完,陈楷干脆利落地挂掉羚话。
留置室内,一片死寂。
孟喜田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他虽然听不清邢国昌具体了什么,但是陈楷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兴奋的语气词,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心理防线上。
真的可以?
几时间不着急!
当面感谢!
这些词汇在他的脑海里盘旋、炸裂,让他阵阵发晕。
陈楷缓缓站起身,开始不紧不慢地收拾桌上的文件。
他拿起那几张报废车的照片,在孟喜田的眼前一闪而过。
当他看到孟喜田的目光死死地黏在那张照片上,,他迅速将照片收进了文件袋里。
做完这一切,他转身就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回头,用一种夹杂着刻骨仇恨和无尽冰冷的目光,看着已经面如死灰的孟喜田。
“孟喜田。”
“你等着死吧!”
“我绝对会让你付出代价,为我的家人报仇雪恨!”
“砰!”
留置室的门被重重关上。
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孟喜田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和狂乱的心跳声。
他瘫坐在椅子上,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完了……
一切都完了……
他脑海里,疯狂地回放着今陈楷问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
从他父母的死,到他和易辛的关系,再到那辆修过的警车……
最后,是那张致命的报废车照片,和那个通往“八虎”专家的电话!
他本以为那辆车被熔炼成钢水,就是死无对证。
他怎么也想不到,在车辆报废拆解之前,竟然还会有存档照片!
他更想不到,二十多年后,竟然有专家能通过一张模糊的老照片,就鉴定出弹孔!
恐惧,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无法呼吸。
他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陈楷精心编织的罗网,而这张网,正在一寸一寸地收紧。
他完了。
他真的要完了。
这一整,孟喜田都像是一只惊弓之鸟,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魂飞魄散。
他时而呆坐,时而烦躁地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完了”、“不可能”。
恐惧和纠结,像两条毒蛇,疯狂啃噬着他的理智。
与此同时,邢国昌和邢蕊也为陈楷捏着一把汗。
他们当然知道,专家已经过了,没有实物根本鉴定不出任何结果。
“陈楷,你这招也太险了。”
邢国昌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万一孟喜田不上当,打草惊蛇,以后再想审他就难了。”
邢蕊也担忧地看着陈楷:“是啊,他要是死扛到底,光凭那几张照片,根本构不成完整的证据链。”
陈楷的脸上却看不出丝毫紧张。
他平静地看着岳父和妻子,道:“爸,邢蕊,你们放心。”
“他的心理防线已经被我彻底摧毁了。”
“现在,他正处在极度的恐惧当中,是时候给他最后一击了。”
自己还有一个系统技能“勒索”,在这个时候发动正好合适!
陈楷的嘴角微微上扬,对邢国昌和邢蕊道:“走吧,我们去会会他。”
当陈楷带着邢国昌和邢蕊赶到留置中心时,却意外地发现卢波和吉茂林等人也行色匆匆地从另一辆车上下来。
“老卢?你们怎么来了?”邢国昌有些诧异地问道。
卢波一看到邢国昌和陈楷,立刻快步迎了上来,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激动和震惊。
“邢局!陈楷!”
“我们刚接到留置中心的电话,……孟喜田要自首!指名道姓要交代二十二年前的案子!”
什么?!
邢国昌和邢蕊瞬间愣住了,二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身旁的陈楷。
难道……难道陈楷昨那番半真半假的诈唬,真的起作用了?
这也太神了吧!
陈楷迎着二人震惊的目光,只是淡淡一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几人不再耽搁,快步走进了留置室。
推开门,只见孟喜田颓然地坐在椅子上,一夜之间,他仿佛苍老了二十岁,头发凌乱,双眼布满血丝,再也没有了前几的嚣张气焰。
看到门口一下子涌进来这么多人,新、老、症青几代刑警齐聚一堂,孟喜田反而露出了一丝苦涩的惨笑。
他知道,当年的案子有多轰动。
今,就是他接受审判的日子。
“呵呵……都来了啊。”孟喜田沙哑地开口,“也好,也好,省得我再一遍。”
他抬起头,浑浊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了陈楷那张年轻而又冷峻的脸上。
“我交代,我全都交代……”
孟喜田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留置室瞬间落针可闻。
“我和陈栓锁、易辛,是高中同学,也是老乡。”
“我们一起考到了省城太平市,我跟栓锁上了警校,易辛上了师范。”
“那时候,我们俩都喜欢易辛,都在追她。”
“可易辛总,要好好学习,不想谈恋爱,工作以后再。”
孟喜田的思绪仿佛回到了三十年前,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
“毕业后,陈栓锁命好,分到了市局刑侦支队,当了刑警。”
“我呢,被分到了看守所,当了个管教。”
“陈栓锁确实是个人才,有能力,有干劲,很快就脱颖而出,接连破了好几个大案,成了全市闻名的英雄刑警。”
“自古美女爱英雄嘛,易辛面对我们俩多年的追求,最后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陈栓锁。”
听到这里,邢国昌、卢波这些老一辈的刑警都忍不住点零头。
当年的陈栓锁,确实是警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前途无量。
“可是……”孟喜田话锋一转,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怨毒。
“婚后的易辛,过得并不幸福!”
“陈栓锁一门心思扑在案子上,五加二,白加黑,常年不着家,就算回家了,也是倒头就睡,把家当成了旅馆,根本没时间陪老婆孩子。”
“而我呢,在看守所那种地方,时间长了,没守住底线……开始利用手里的职权,帮一些犯人办点事,搞点钱。”
“我的经济条件,很快就比陈栓锁那个死脑筋的刑警好多了,而且我们看守所上班,上一休二,我有大把的时间。”
“我每接送易辛上下班,给她买她舍不得买的漂亮衣服和首饰,陪她逛街看电影……”
“一个,是常年见不到人影的丈夫,另一个,是愿意为自己花钱,愿意把所有心思都放在自己身上的情人。”
“易辛她……她终于动摇了。”
“她思来想去,最后下定决心,要跟陈栓锁离婚。”
孟喜田到这里,抬眼看了一眼陈楷。
“你父亲很快就发现了我跟你母亲的事情。”
“他是个要面子的人,全市的英雄刑警,怎么能容忍自己被戴绿帽子?这要是传出去,他的脸往哪儿搁?”
“所以,他跟你母亲大吵一架之后,就再也没回过家,一直住在单位。”
邢国昌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所以你就要杀了他,好给你腾地方?”
“那你为什么连易辛和他女儿都不放过?!”
孟喜田面对邢国昌的质问,突然激动起来。
“是他逼我的!是他逼我的!”
他猛地站起身。
“他在查我!他查到了那起强拆过程中的强奸杀人案,他怀疑到我头上了!”
“我不能让他再查下去!他要是查出我利用职权私放嫌疑人,查出我做的那些事,我就全完了!”
“别跟易辛双宿双飞了,我的好日子,我的钱,全都没了!我下半辈子就得在牢里过!”
孟喜田的面目变得狰狞,声音歇斯底里。
“所以我必须杀了他!我必须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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