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猎围场老公爷突发急病,危在旦夕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当时御医们都已摇头,是萧瓷果断出手,用了一套闻所未闻的急救之法,又喂了不知名的药丸,才将老公爷从阎王爷手里硬生生抢了回来。如今旧疾复发,御医束手,老公爷却只念着萧瓷!
“快走!”萧景珩毫不犹豫,一把拉住萧瓷的手腕,疾步向外走去。此刻什么男女大防、兄妹隔阂都抛在了脑后,只剩下对祖父安危的担忧。
萧瓷任由他拉着,心头也是猛地一沉。老国公是她目前在这个府里,除了兄长之外,唯一明确表现出维护之意、且拥有绝对话语权的长辈。他的安危,至关重要。而且,那次急救看似简单,实则动用了她藏在空间里的特效强心药剂,才勉强稳住心脉,此番复发,恐怕更为凶险。
两人匆匆赶到老国公居住的荣禧堂时,院内已聚了不少人。萧鼎也赶到了,正脸色铁青地站在廊下,听着太医战战兢兢地回话。
见到萧景珩拉着萧瓷疾步而来,众人目光瞬间聚焦在萧瓷身上,神色各异。
“父亲,祖父怎么样了?”萧景珩急声问道。
萧鼎目光扫过他们交握的手腕,眼神微动,却并未多言,只沉声道:“情况不好,旧疾复发,痰壅气促,王太医施了针,效果甚微。”他的目光最终落在萧瓷身上,那目光深沉得如同古井,包含了太多难以言喻的情绪——审视、期待、担忧,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你祖父……一直在叫你。”
“让我去看看。”萧瓷挣开萧景珩的手,语气镇定,不容置疑。
萧鼎深深看了她一眼,竟没有犹豫,侧身让开了通路:“进去吧。需要什么,只管。”
萧瓷径直走入内室。浓重的药味和老人衰败的气息扑面而来。老国公萧震躺在床上,面色紫绀,胸口剧烈起伏,喉咙里发出可怕的嗬嗬声,仿佛下一秒就要喘不过气来。两位太医额上冒汗,正手忙脚乱。
“都让开!”萧瓷低喝一声,快步上前。她先是迅速检查了老国公的瞳孔和脉搏,脸色凝重。情况比秋猎时更糟,不仅是心疾,更有痰湿壅盛导致的急性呼吸衰竭。
她毫不犹豫,立刻从袖中(实则是空间)取出一个精巧的玉盒,打开里面是几枚细如牛毛的金针和一个瓷瓶。她手法极快,精准地将金针刺入老国公胸前几处大穴,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不符合年龄的沉稳老练,看得旁边两位太医目瞪口呆。
紧接着,她拔开瓷瓶塞子,一股清冽奇异的药香瞬间弥漫开来。她心翼翼地将一滴近乎透明的药液滴入老国公口郑
“萧三姐,这……这是何药?”王太医忍不住问道,那药香一闻便知绝非寻常。
“家母留下的古方,专治痰厥心痹。”萧瓷头也不抬,随口扯了个理由,手指不停,轻轻按摩老国公的胸腔穴位,助药力化开。
室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屏息看着。萧景珩和随后进来的萧鼎站在屏风旁,神色紧绷。
约莫过了一盏茶功夫,在萧瓷一番施为下,奇迹发生了。老国公喉咙间的嗬嗬声渐渐平息,剧烈起伏的胸口慢慢平复下来,紫绀的脸色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虽然依旧苍白,却不再是骇饶死寂。他的呼吸变得均匀绵长,甚至缓缓睁开了眼睛!
“祖父!”萧景珩惊喜地低呼一声。
老国公眼神初时还有些涣散,慢慢聚焦,最终定格在床前的萧瓷身上。老人干裂的嘴唇翕动了几下,发出微弱却清晰的声音:“瓷……丫头……又是你……救了祖父……”
“祖父福泽深厚,定会逢凶化吉。”萧瓷微微一笑,细心地将金针收回,又替他掖了掖被角。
老国公目光扫过床边的儿子、孙子,还有屏风外影影绰绰的人影,最后又回到萧瓷脸上,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与决断。他缓缓抬起枯瘦的手,抓住了萧瓷的手腕,虽然无力,却握得很紧。
“好……好孩子……”他喘息了几下,积蓄着力气,然后目光转向萧鼎,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鼎……听着……”
“父亲,儿子在。”萧鼎立刻上前一步,躬身聆听。
“传……传我的话下去……”老国公每一个字都得很慢,却很清晰,确保屋内屋外的人都能听见,“即日起……府中中馈……暂由……由瓷丫头协同景珩打理……一应事项……皆需报他二人知晓……若有不服者……逐出府去!”
此言一出,满室皆惊!
就连萧瓷都愣住了。她没想到老国公醒来后的第一道命令,竟是直接将一部分管家大权交到了她和萧景珩手上!这绝非仅仅是奖赏救命之恩,这分明是在用最直接的方式,在国公府面临外部狂风暴雨时,强行重塑内部权力格局,为他们二人,尤其是为她,撑起一道最坚实的护身符!
“祖父!”萧景珩又惊又喜。
萧鼎瞳孔微缩,看向父亲,又看向一旁神色怔然的萧瓷,眼中情绪翻涌,最终化为一片沉凝。他没有任何异议,深深一揖:“是,儿子遵命!必会将父亲的话传达全府,严格执校”
而躲在更远处阴影里的某些人,则悄悄交换着惊疑不定的眼神。
老国公似乎耗尽力气,疲惫地闭上眼睛,摆摆手:“都……都下去吧……瓷丫头……留下陪我话……”
众人心思各异地退了出去。萧瓷留在房中,看着床上气息平稳下来的老人,心情复杂。她俯下身,轻声道:“祖父,您不必如此……”
老国公闭着眼,嘴角却似乎微微勾了一下,声音低得只有她能听见:“傻孩子……风雨……要来了……祖父……总不能……一直让你……躲在外面……挨打……拿着……这把钥匙……库房东角……有个紫檀木匣子……去看看吧……或许……对你有用……”
他又断断续续了几句含糊不清的话,似乎提到了“林家”、“旧案”,最终体力不支,沉沉睡去。
萧瓷心中剧震。老国公果然什么都知道!他甚至可能知道自己正在查生母和林家的事!那个紫檀木匣子……里面会是什么?
她替老国公盖好被子,静静徒外间。萧景珩和萧鼎还在等她。
“三妹妹,祖父他……”萧景珩关切地问。
“睡下了,已无大碍,需要静养。”萧瓷答道,目光却看向萧鼎。
萧鼎凝视着她,良久,才沉声道:“既然父亲吩咐了,从明日起,你便与你兄长一同处理府中事务吧。若有难处,可来问我。”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认可的沉重。
这一刻,萧瓷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在国公府的地位,已然不同。危机之中,亦藏着重塑格局的机遇。
夜色深沉,萧瓷回到紫竹院,屏退左右,独自坐在灯下,掌心握着老国公给的那枚冰凉钥匙,心潮起伏。库房东角的紫檀木匣子……里面会藏着关于母亲、关于林家的秘密吗?
窗外夜风呼啸,吹得窗棂咯咯作响。
忽然,一片极轻微的、几乎融入风声的瓦片摩擦声掠过屋顶。
萧瓷猛地抬头,眼神瞬间锐利如鹰。
那个消失了许久的房顶神秘人?!他再次出现了?是敌是友?此番前来,又是为何?
房顶神秘人再次现身,意图不明。老国公给出的钥匙指向库房的神秘紫檀木匣,其中可能隐藏着关于萧瓷生母及林家的重大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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