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霖把从酒店打包带回的饭菜摆在桌上,走时拿了个橘子,“傅总,太太,你们慢用。”
温静发现周霖惯会审时度势。
称呼的变化全取决于傅宴北的态度。
她心里觉得有些好笑,这大概就是金牌助理的职业素养。
精准揣摩老板心思。
傅宴北拆开筷子,递给温静,“陪我吃点。”
温静接过,却没动,“我吃过了。”
“再吃点,你晚上就没怎么吃。”他着,不由分地往她碗里夹了块肉。
“减肥。”
傅宴北眉头一蹙,“减什么减,一阵风就能把你吹跑了。”
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温静手撑脸颊,问:“你从哪来的?”
“桐城。”
傅宴北面容笼罩在昏黄的灯光下,五官愈发深邃,他嘴角懒洋洋地勾起,眼底像落了星,温柔又迷人。
“查岗?”
温静摇头,“随便问问。”
以前他什么事都不爱跟她,她确实往心里去过。
现在?早过去了,谁还乐意琢磨他那点事儿。
过了会,傅宴北:“在桐城开会。”
温静:“哦。”
傅宴北脸上表情有点绷不住了,“你这态度也太冷淡了吧。”
桐城开车到这里,要一个多时呢。
温静不解地看着他,“你希望我怎么?”
傅宴北笑了一声,“行吧。”
“你看看现在几点了?我忙了一整,现在眼皮都在打架,能坐在这儿已经是极限了。”
傅宴北垂眸,看了眼腕表,晚上十一点过了。
他看到温静眼下有淡淡青色,放下筷子,站起身,“你好好休息。”
温静望着他,问:“你要去哪?”
傅宴北穿上外套,语气不咸不淡:“去你心里。”
“……”
温静自然是不信的。
傅宴北:“桐城还有工作,陆森会留下,协助你处理后面的事情。”
温静点头:“路上注意安全。”
她站在二楼往下看,傅宴北和周霖一起坐上车走了。
车窗降下,他往后看了眼,温静单手抱臂,站在原地,脸上似乎还带着点笑意。
他忍不住嗤了一声。
连个再见都懒得挥。
没心没肺的女人。
周霖一边打转向灯一边想,总裁竟这么快就下来了,他还以为两人会多待一会儿呢。
不过还是为总裁的感情出现转机而高兴,他开口道:“句心里话,有太太这样遇事冷静、顾全大局的人在您身边,您都能少好多烦恼。”
“等南山项目一亮相,凭太太的设计,我看很可能带起一阵风潮。到时候,大家来景区不光是看风景,还会拍照打卡房子。”
傅宴北揉了揉眉心,声音平淡:“行了,做好你分内的事。”
周霖的心随着这句话直直地往下沉。
他原本以为能有转机,现在看来,大概是没可能了。
“那……现在去桐城谈事?”周霖瞥一眼后视镜,斟酌着问。
“嗯。”
周霖踩油门提速,车子在夜色里飞驰。
哎,真搞不懂总裁的计划。
从海城过来,明明先经过桐城,再到南山。
他倒好,直接绕过桐城先奔南山,现在再折回去。
这来来回回绕个大圈子,到底是图啥?
过了两。
陆森把调查资料递给温静,“太太,在地暖管道上动手脚的人,已经查到了。”
温静翻看着资料,“对方为什么这么做?”
“是铺地板的工和组长闹了矛盾,被人利用了。背后指使的人叫丁宏山。”
温静一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丁宏山?怎么会是他?”
她上次还好心帮过他,他怎么能反过来害她?
陆森:“工已经被开除并负责赔偿。丁宏山的问题比较严重,已经报请傅总亲自处理。”
“嗯。”
温静拿手机,给傅宴北发信息。
【丁宏山的结果,请同步我。】
傅宴北回复: 【可。】
白雅宁回到化妆间,看到丁宏山发来的信息。
【白姐,事情败露了,傅宴北在到处找我。你现在必须帮我,不然我被抓到,万一漏嘴什么,大家就一起死!】
白雅宁手指轻点,直接按了删除。
没用的东西,一点事都办不好。
跟那个对她唯命是从、还能办成点事的阿成比起来,简直是壤之别。
这种废物,不配让她浪费半点心思。
给丁宏山用的那张卡,是某个舔狗富商给的。
万一傅宴北找上她,她大可以卡早就丢了,被人捡去用了。反正无凭无据,谁也奈何不了她。
~
傅宴北动用了所有关系,很快在一艘渔船上找到了丁宏山。
凌晨十二点,一辆黑色兰博基尼出现在城郊的废弃码头。
远处零星停着几艘破旧的渔船,海浪拍打着岸边。
被捆在地上的丁宏山,仰面看着来人。
傅宴北黑衣黑裤站在他面前,冷漠开口:“谁指使你做的?”
“没人指使。”
傅宴北蹲下身,接过保镖递来的棍子,点着丁宏山的胸口。
“以你的本事,突然挣一百万?前不久,还让温静替你垫付赔偿。”
“赌场赢的。”
丁宏山左右为难,怕白家,也怕傅宴北。
两害相权取其轻,能糊弄过一家,也校
“嘴硬,不肯实话,是吧?”
傅宴北冷笑,站起身,直接一脚踹在丁宏山的胸口。
噗嗤一声。
鲜血喷了一地,丁宏山像虾米一样蜷缩在满是灰尘的地上。
“你这么对我,被温静知道了,她不会原谅你。”
“你现在想起来跟她讲情分了?你害她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傅宴北是会跟你讲后果的人。”
傅宴北懒得再什么,眼神示意保镖,动手。
很快,哀嚎声响起。
傅宴北点燃一根烟,眸底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过了会,保镖走过来,:“二公子,他招了,是白雅宁给他的卡,让他给温静找不痛快。”
傅宴北声音寒冷:“既然管不住这双好赌的手,那就别要了。处理干净,让他后半辈子在牢里好好清净。”
“傅总我错了!都是白雅宁指使我的!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只想图点钱,没想过要害温姐啊!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傅宴北扔掉烟,用皮鞋狠狠碾灭,“我上次的警告,你是半点没听进去。在我这,我的规矩就是底线,踩过了,就没有下次这个词。”
空下起雨。
傅宴北站在车前,保镖为他撑着大黑伞。
他划动着手机屏幕,编辑好信息,发给了温静。
时间太晚了,对面没回复。
保镖:“二公子,已经安排人去查那张卡的开户人,以及调取酒店门口的监控录像了。”
傅宴北扔掉手里未点燃的烟,嗓音沙哑:“恩情,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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