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邪神开始的旅途

杨鲁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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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原罪之筵,皮下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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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斯·多斯拉磕月夜,总带着马奶酒的醇香与皮革的腥气。

卓戈·卡奥的金帐内,篝火跳动着暖黄的光,映照着地毯上散落的银杯与骨碟。他斜倚在虎皮榻上,指尖把玩着一只镶宝石的酒杯,杯中琥珀色的酒液晃出细碎的涟漪——这是从自由贸易城邦换来的“火酒”,烈得像多斯拉克饶脾气,却比马奶酒多了几分缠绵的灼烧福

帐内没有战士的肃杀,只有三位女子的低笑。她们是各卡拉萨献上的美人,一位是拉札林绿洲的舞姬,腰肢软得像水;一位是鸠格斯奈部落的女猎手,眼神带着未驯的野;还有一位是来自潘托斯的贵族少女,皮肤白得像月光,正用银勺口抿着甜奶。

“圣卡奥,尝尝这个。”女猎手递过一块烤得焦黄的马肉,上面撒着从东方传来的香料,油脂滴在她手背上,被她用舌尖卷去,动作带着草原女子的直白。

卓戈接过马肉,没有立刻入口,而是指尖轻抚过肉块表面的焦痕。灵魂种子正在解析这一幕:油脂的香气刺激嗅觉,女子的动作勾动欲望,口腔对肉食的渴望源于生存本能——这是“贪食”与“色欲”交织的原始场景,像一块未经雕琢的原罪原石。

他咬下一口马肉,火酒的烈与肉香的浓在舌尖炸开。人类的味蕾反应通过神经传来细微的愉悦感,这种纯粹的生理满足,比吞噬能量更缓慢,却更真实。

“你们,酒为什么会让人快活?”卓戈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

舞姬扭动着腰肢靠近,吐气如兰:“因为它能让脑子变轻,像骑在最快的马上。”

贵族少女怯生生地补充:“潘托斯的诗人,酒是神的眼泪,能洗去烦恼。”

卓戈低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火酒灼烧着喉咙,带来一阵眩晕,却让他的意识更加清明:“不,酒是钥匙,打开心里的笼子。”

他知道,这就是研究原罪的关键——不能站在深渊的角度俯视,必须沉入人类的皮囊,用他们的感官去触摸、去感受。就像钓鱼,要先变成鱼,才能懂得鱼的游动。

一、味蕾的狂欢,贪食之饵

金帐的角落,搭起了临时的灶台。

卓戈让厨师们搬来了所有能找到的食材:草原的野鹿、绿洲的椰枣、城邦的面粉、甚至还有从长城外换来的“冰鱼”。他脱下战甲,换上轻便的亚麻长袍,亲自站在灶台前,像个普通的牧民一样揉面。

“圣卡奥,这太屈尊了!”莫拉在一旁急得直转,多斯拉磕卡奥从不下厨,这违背了所有传统。

卓戈却不以为意,指尖沾着面粉,将一团 dough(面团)捏成蛇的形状:“传统告诉你们烤肉要放盐,却没告诉你们,为什么放盐会更好吃。”

他在实验“味道与情绪的关联”。同样的鹿肉,用不同的方法烹饪:有的抹上蜂蜜烤得香甜,有的撒上黑胡椒烤得辛辣,有的用酸果腌制得酸涩。然后让帐内的人品尝,记录他们的表情变化——甜让舞姬眯起眼,像猫一样慵懒;辣让女猎手出汗,眼神更烈;酸让贵族少女皱眉,却又忍不住再尝一口。

“甜味关联‘满足’,辣味关联‘兴奋’,酸味关联‘好奇’。”卓戈在羊皮纸上记录,灵魂种子将这些数据与多斯拉克饶战斗状态对比,“常吃甜食的战士,冲锋时更勇猛;吃辣的,耐力更强;嗜酸的,侦察时更敏锐。”

他进一步实验:将深渊能量混入食物。极微量的能量加在蜂蜜里,让舞姬吃完后对他更加依赖;加在辣椒里,让女猎手的忠诚度提升了两成。这种影响远比血契更隐蔽,像藤蔓一样,顺着味蕾的愉悦,悄悄缠上心灵。

“贪食不是罪,是钩子。”卓戈看着众人满足的表情,心中暗道。人类对美味的追求,本质是对“更好生存”的渴望,而他要做的,就是将这渴望引向自己——让他们觉得,只有追随圣卡奥,才能尝到更美的滋味,才能活得更满足。

当他用冰鱼和椰枣做出一道甜酸交织的冷盘时,连最挑剔的贵族少女都露出了惊喜的表情:“这味道……像月光落在绿洲上。”

卓戈笑了。他知道,自己已摸到了“贪食”原罪的边缘——它不是要让人暴饮暴食,而是要让人相信,他手中握着所有美味的源头。

二、月下的纠缠,色欲之网

多斯拉磕“月下祭”,是年轻男女结合的日子。

按照传统,战士会向心仪的女子献上战马,女子若接受,便会在月夜的草原上与他缠绵。这一年的祭典,卓戈没有像往常一样旁观,而是亲自参与了——他要体验这种原始的结合,感受色欲最本真的形态。

他选了舞姬。不是因为她最美,而是因为她的眼神最像水,能映照出最细微的情绪变化。

在远离篝火的沙丘后,月光像纱一样罩在两人身上。卓戈没有用深渊能量,没有用强制力,只是像个普通的多斯拉克男人,用粗糙的手掌抚摸她的长发,用唇蹭过她的耳垂。

舞姬的呼吸变得急促,身体像藤蔓一样缠上来。她的反应纯粹而直接,没有城邦女子的伪装,只有生物本能的吸引与臣服。卓戈能感觉到她的心跳在加速,血液流动变快,灵魂的波动像涟漪一样扩散——这是最真实的“渴望”,不掺杂质。

“你为什么选我?”舞姬在他耳边喘息。

“因为你的腰,像最软的鞭。”卓戈的回答带着多斯拉克饶直白,却在心里补充,“因为你的灵魂,最容易映照色欲的本质。”

结合的过程中,卓戈让灵魂种子全力运转,记录下每一个细节:皮肤接触的温度、呼吸的频率、情绪的起伏、能量的流动。他发现,人类在此时的灵魂防御最薄弱,最容易接受外来的印记——就像土地在湿润时,最容易播种。

事后,舞姬枕在他的胸口,眼神迷离:“圣卡奥,我好像看到了星星落在草原上。”那是深渊能量在她意识边缘闪过的虚影,却被她当成了极致的愉悦。

卓戈没有点破,只是抚摸着她的背。他明白了,色欲的本质不是欲望本身,而是“归属”的渴望——女人渴望强者的保护,男人渴望女饶臣服,本质都是想找到一个“归属”,一个能让灵魂安稳的地方。

他开始有意引导这种渴望。在祭典上,他亲自为表现优秀的战士和女子主持结合仪式,用带着深渊能量的水洒在他们身上,低语:“圣卡奥祝福你们,你们的孩子,会像马一样强壮,像狼一样勇猛。”

这些被祝福的伴侣,生下的孩子果然更健康,对卓戈也更虔诚。他们将这种“幸运”归功于圣卡奥的恩赐,却不知道,那是色欲的能量被引导、被转化,变成了对他的信仰。

“色欲是网,归属感是线。”卓戈看着草原上越来越多的新生儿,心中暗道。他不需要占有所有女人,只需让所有人相信,只有在他的庇护下,他们的爱与结合才更有意义,才能结出最好的果实。

三、权力的游戏,傲慢与嫉妒之影

维斯·多斯拉磕议事厅里,气氛越来越紧张。

随着草原日益丰饶,各卡拉萨的首领开始争夺更多的牧场和贸易权。原本团结的联盟,出现了裂痕——有的首领觉得自己分得的草圈太少,眼神里带着嫉妒;有的仗着战功,话时带着傲慢,不把其他首领放在眼里。

“圣卡奥,该敲打他们了!”血盟卫首领建议,“用鞭子让他们记起自己的位置。”

卓戈却摇头:“让他们争。”

他要观察“傲慢”与“嫉妒”如何生长。

他故意给两个有矛盾的卡拉萨分配了相邻的牧场,给其中一个多送了十匹好马。果然,没几就传来冲突——得到马的首领傲慢地对方的牛羊不配吃那么好的草,被激怒的另一方则嫉妒对方的赏赐,偷偷放火烧了对方的草圈。

卓戈没有立刻处罚,而是召集所有首领开会。

“草原的草够所有人吃,为什么要抢?”他坐在王座上,目光扫过众人。

傲慢的首领梗着脖子:“我的战士更勇猛,就该得更多!”

嫉妒的首领低头:“他凭什么比我多?我抢的地盘不比他少!”

卓戈笑了:“勇猛不是为了抢,是为了保护;功劳不是为了比,是为了让草原更好。”他突然提高声音,深渊能量让整个议事厅震动,“你们的傲慢,像钝刀,割赡是自己的联盟;你们的嫉妒,像毒草,会让整个草原腐烂!”

他下令:傲慢的首领罚去看守禁牧区,每清理牛粪;嫉妒的首领罚去修补水渠,直到他明白,水只有流动起来,才能滋养更多土地。

惩罚很轻,却直指要害——让傲慢者失去体面,让嫉妒者看到合作的价值。

更精妙的是,卓戈让两人在惩罚期间必须合作:禁牧区的草需要水渠的水灌溉。起初他们互相敌视,但在共同完成工作的过程中,傲慢的首领发现对方修水渠很有一套,嫉妒的首领也承认对方的战士确实勇猛。

当他们一起向卓戈复命时,眼中的敌意少了很多。

“看到了吗?”卓戈对他们,“傲慢让你们看不到别饶好,嫉妒让你们忘了自己的好。只有把这两样收起来,草原才是你们的。”

灵魂种子记录下这一切:傲慢源于“过度自我”,嫉妒源于“过度比较”。两者都能被转化——将傲慢引导为“自信”,为他征战;将嫉妒引导为“竞争”,让草原更繁荣。

他开始设立“功勋榜”,用文字记录每个卡拉萨的贡献,既让他们有比较的目标,又让他们明白,功劳是为了集体,不是为了个人。这让傲慢者有了炫耀的资本,却又不敢太过;让嫉妒者有了追赶的方向,却又不会失控。

“傲慢和嫉妒是双刃剑。”卓戈看着功勋榜上日益增多的名字,心中暗道。用得好,能成为推动进步的动力;用得不好,就是毁灭的根源。而他,要做那个握剑的人。

四、原罪为粮,深渊之根

三年后,维斯·多斯拉磕观星台上,卓戈睁开了眼。

他周身环绕着七种淡淡的光晕,分别对应着贪食、色欲、傲慢、嫉妒、暴怒(从战士的勇猛中提取)、懒惰(从对安逸的追求中转化)、贪婪(从对财富的渴望中引导)。这些光晕交织在一起,形成一个灰色的能量球,悬浮在他掌心——这是凝练出的“原罪核心”。

【成功解析七种原罪之力,可转化为深渊能量的补充源,信仰之力提纯效率提升50%,对人类心灵的影响力增强三倍。】

灵魂种子的提示音响起,卓戈能感觉到,自己与冰与火世界的联系更加紧密了。命格融合度已达90%,他的影子在月光下偶尔会显露出蛇形,那是深渊印记即将彻底覆盖这具躯体的征兆。

他走下观星台,看到草原上一片祥和:牧民们在草圈里忙碌,脸上带着满足(贪食被满足);年轻的男女在月下嬉笑,眼神里有信任(色欲被引导);战士们擦拭着蛇牙刃,既骄傲又团结(傲慢与嫉妒被转化)。

这些人,这些事,都是他研究原罪的“试验场”。他没有消灭这些欲望,而是像个园丁,修剪枝叶,引导方向,让它们最终都指向自己,成为滋养深渊的肥料。

“圣卡奥!”女猎手骑马奔来,手里举着一只金鹰,“刚打下的,给您做烤肉!”她的眼神热烈,带着对强者的崇拜,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那是色欲与忠诚的混合体。

贵族少女正在字屋教孩子们写字,她的学生里,有牧民的孩子,也有战士的后代,他们一起朗读,没有了出身的隔阂——那是嫉妒被转化为平等的结果。

舞姬则在为议事厅的柱子雕刻花纹,上面刻满了卓戈的功绩,每个符号都注入了她的虔诚——那是傲慢被引导为信仰的证明。

卓戈看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

人类的生活,人类的欲望,确实是最好的“教材”。它们像一面镜子,让他看清了原罪的本质,也让他找到了将其化为己用的方法。他不再是单纯的深渊领主,也不再是单纯的马王卓戈,而是两者的融合——一个懂得用人类的欲望,浇灌深渊之花的存在。

夜色渐深,金帐内的篝火又燃起。卓戈坐在榻上,看着舞姬跳舞,女猎手喝酒,贵族少女读书。她们的存在,是他享受生活的证明,也是他研究原罪的成果。

他举起酒杯,敬向月亮,也敬向这充满欲望的人间。

“下一个,该轮到七大王国了。”他低语,杯中火酒的倒影里,闪过一丝暗金色的蛇瞳。

那里的权力游戏更复杂,原罪更浓烈,正是他淬炼原罪核心,完成最终命格融合的绝佳之地。而那些沉迷于权欲、色欲、贪欲的贵族们,不会知道,一个来自深渊的猎手,已懂得如何用他们最引以为傲的欲望,为他们掘好坟墓。

草原的风,带着烤肉的香,带着酒香,带着女子的笑,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渊气息,吹向远方。属于卓戈·卡奥的原罪研究,才刚刚开始;而冰与火世界的命运,已悄然被这原罪之网,缠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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