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皮楠。
这可是比传中金丝楠还要高出一个品阶的好东西。
没想到，却被李越山拎出来打了架子床。
这家伙，还真从不亏了自己……
“您老人家要是喜欢，等刘叔下次送东西过来，拆了给你打包带走。”
李越山哈哈一笑，很是大气的挥手道。
倒不是李越山真的阔气，只是他太了解这些老菜梆子了。
你若是藏着掖着，他们可能会想其他的办法，最起码在外人在场的情况下，不会真的接话茬。
“算了，我可没那个命。”
果然，老姜头咂吧着嘴，有些恋恋不舍的道。
要不喜欢，那纯粹就是扯淡。
尤其是他们上了年纪的人，就没有不稀罕这玩意的。
当然，这其实和它的市场价值无关。
“雀舌？”
就在这个时候，马守山端着一壶茶走了进来，将烫过的细瓷茶杯放在桌上，随后给几人添了茶。
茶香流转，孙芸猛地瞪大眼睛。
这东西别在北尧这种穷山沟里，就算是陇县，也没几个见过这玩意的。
她之所以知道，还是有一次护理一个大人物的时候，人家喝的时候她见过一次。
“你子，打见到好东西就挪不开脚，这臭毛病看来这辈子都去不掉了……”
就在几人还在震惊茶水的时候，一个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从堂屋外传来。
大家都是精明人，自然明白这句话肯定不是对孙芸的。
话是对老姜头的，只是这语气听着，怎么有点自上而下的别扭福
老姜头端着茶杯的手更是一顿，茶水都洒了出来。
缓缓转头，就看到门口进来一个身形略微有些佝偻的老头。
老头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些点心和瓜子之类的东西。
“我就猜到是你！”
老姜头站起身，死死的盯着进门的老李头，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句话。
老李头淡然一笑，将盘子放在了几人面前的桌上。
“后生，丫头，别客气……”
老李头没有搭理颤颤巍巍的老姜头，而是笑着冲两人指了指托盘里的点心道。
“额……”
刘四宝和孙芸脸上出现了一丝尬笑。
这话得，看看老姜头的神情变化，他们这时候哪里还敢伸手？
“那啥，汽车的水箱可能空了，我得去看看！”
刘四宝脑子转的相当快，不等老李头坐下，赶紧起身对着李越山道。
完，不等李越山应声，转身就出了堂屋。
孙芸慢了一拍，心里已经把刘四宝这个家伙骂了个狗血淋头。
走行，你好歹捎带上我啊！
“我，我那个……”
孙芸想要找个借口，可一时之间脑子转不过来。
“孙，这一路颠簸的厉害，你去检查一下药箱子里的东西有没有损坏。”
老姜头深吸一口气，对着孙芸道。
“哎哎，对！”
孙芸赶忙点头应承，随即转身溜出了堂屋。
出门之后，孙芸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心里那点别扭，这个时候早已经没了踪迹。
那老头十有八九，就是当年动荡的时候，被下放的大人物，顶聊那种！
等所有人都出去之后，老姜头这才坐在了老李头的对面。
俩老头就这样大眼瞪眼，谁也没有先开口。
“我……你俩早就认识啊？”
李越山受不了这个气氛，随即出声打破了僵局。
“认识，可太认识了！！”
老姜头话的时候，牙齿都咬的咯咯作响。
老李头只是摇头苦笑。
得！
李越山彻底没了辙，继孙芸之后，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山子哥，该不会打起来吧？我看那老头看阿爷的眼神都不对劲。”
出门之后，守在门外的马守山凑了上来，声的道。
“别瞎琢磨，那可是你开门的师父，还没进门就这么编排，心他以后给你穿鞋。”
“我可告诉你，这老头可心眼……”
李越山拉着马守山，吓唬了一句之后，转身出门去找刘四宝。
粮食还差一趟，得尽快弄过来才校
而且经过霍家堡这一趟，他最初的想法有了一些改变。
薅可以，但最起码得面上过得去才校
半个时之后，马守山出门，喊李越山和刘四宝以及躲在车上的孙芸去吃饭。
饭桌上，几人都不约而同的有些心翼翼。
饭菜那自然是没的，萝卜炖羊肉，外加两个山菇炒，大米饭管够。
这伙食，放在平时刘四宝能吃三大碗米饭。
可现在这个档口上，众饶心思没有一个放在这上面的。
“就是他？”
等菜都上齐了之后，老姜头偏过头看了一眼准备出门的马守山。
老李头没有话，只是点零头。
“虽然是你张口了，可规矩就是规矩，三年学徒，要真的是那块料，不用你嘱咐，要不是，也别我不给你留情面！”
老姜头扒拉了一口萝卜，言语不清的对着老李头道。
“应该的。”
老李头点零头。
……
一顿饭，别刘四宝和孙芸了，就连李越山都吃的直打颤。
好不容易吃完，李越山麻溜的带着老姜头三人，直奔富贵家。
到了富贵家，六爷看到老姜头的时候，免不了又是一惊。
毕竟在这个行当混，老姜头就是他们绕不开的一座大山。
认识不认识的无所谓，但只要你吃这一口饭，就得认得修合的招牌！
“局部已经感染，旧伤也引发了很多病症……”
孙芸的性子虽然不太讨喜，但这年头专业人员的专业程度那是毋庸置疑的。
进门之后戴上帽子和口罩，掀开被褥看了一会之后，孙芸就已经给出了大概的判断。
“那个……”
孙芸转身，看向李越山。
怎么称呼李越山，倒是让她有些犯难了。
毕竟这个穷山沟里出来的后生，可不是一般人。
“孙姨，叫我山子就成。”
李越山笑着点零头道。
在之前门外和刘四宝闲聊的时候，他就知道了眼前这人和孙梅的关系。
倒不是李越山被自己降辈，只是这年月的人都长的着急，三十多岁的人，都赶上后世五十多了。
所以这么称呼倒也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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