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瞿佟把宋璟言杯子摆好，接过李蔚手里的飞，先给宋璟言倒满。
在旅城谈生意就是这样，好多生意都是在酒局谈成。
酒局文化成了生意场必不可少的一个环节。
宋璟言很不喜欢，但也不想随意打破规矩。
瞿佟给宋璟言和李蔚斟满酒后，又准备给曲若柠倒酒。
却被宋璟言直接挡住了
“不好意思，她一会要开车送我回去！今就不喝了，改日吧！”
曲若柠对于这种场合司空见惯。
作为一个销售主管，陪好客户，让客户把订单给签了，喝点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合适。
但是作为女性，酒桌上确实会遇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油腻男想占她便宜。
一般这个时候，她都不会惯着对方，大不了大家一拍两散生意不谈了。
不过今有人给她挡酒，还是第一次遇见。
宋璟言的做事方式真的和一般人不一样。
私厨的菜都是李蔚昨就预定好的，在宋璟言刚进包间时就已经吩咐厨房在做。
这时候已经开始上菜
“璟言老弟，他们家的糖醋大黄鱼可是味道不错，你先来。”
李蔚很讲究，直接把鱼转到宋璟言面前，鱼头冲着他。
宋璟言夹起一块鱼肉放在碟子里，举起酒杯
“那我们就别浪费时间，按照顺序来吧！”
这里所谓的顺序指的是酒局的习惯。
没有刚一上来就谈生意，开始大家都会唠些家常或者题外的话，拉近下感情。
等到酒过三巡后，也就是三杯酒后，再开始慢慢由浅入深谈生意。
这就是所谓的酒后吐真言，大家在酒精的作用下，能坦诚一些谈生意。
那为什么不是酒过四巡，五巡？
因为再喝，一些酒量不好的人酒劲上来后，就要开始胡袄吹牛逼了。
宋璟言就是想快速把事情谈完，想早点回学校。
军训了一，累的和孙子一样，真没心情喝酒。
宋璟言一杯下肚，李蔚和瞿佟也要陪一杯。
接着是第二杯，第三杯。
这可是二两半的杯子，飞都被干掉了一瓶。
喝完第三杯，宋璟言胃里开始很不舒服，坐在那停了一会才开口话
“我看李哥也是痛快人 ，我们就别再拐弯抹角，你们公司现有的货，我想全部采购！”
曲若柠和李蔚已经把这单生意的大体框架谈妥，不然他也不会把宋璟言约出来谈。
李蔚点零头：“曲总已经把你们公司情况都和我谈过了！”
“那价格方面……”宋璟言刚一开口，就被李蔚摆手打断
“六万一吨的价格已经是行业内最低，我相信再没有任何一家公司能做到这个价格！”
其实宋璟言想谈的也不是价格问题。
而且这个价格对他来已经很满意。
之所以提出来，是明知道李蔚会拒绝，在为下一个议题做铺垫，让他有种不好意思再拒绝的错觉
“既然李哥不谈价格，那好!我们就不谈价格，就按照六万一吨定了，那货款要怎么结算？”
听到宋璟言同意了价格，李蔚先是一喜，可当又听见货款结算，心里又是一紧
“按照正常结算，先付一半货款到我们公司账户，剩下的尾款货到后结算！”
宋璟言立刻露出为难的表情，李蔚也紧张起来
“不满李哥，目前国内海鲜市场行情很不好，我没有那么多的资金周转！”
李蔚叹了口气，感觉煮熟的鸭子就要飞了
“你就直，你能拿出多少钱作为预付款，尾款什么时候能到账？”
宋璟言知道有戏，也就不再拐弯抹角
“预付款300万，尾款十月底以前肯定到账！”
李蔚又低头想了下，他已经把海蓝公司的家底打听的清清楚楚。
那个新建的厂子家底，价格应该在八百万以上，可依然不够货款。
十月底以前尾款到账，这个时间倒是没什么问题，行业内经常遇见这事，也没出过什么乱子。
“这样吧，话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再和你玩那些虚的，预付款至少500万，不然今就到这了！”
宋璟言知道，这应该是李蔚的底牌了，如果还谈不拢，这桩生意算是吹了。
桌上的气氛立刻紧张起来。
宋璟言手里现在还有600万的现金，如果李蔚这拿出500万，那另一家或者两家的采购计划就算是告吹了。
不过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好！那我们明就签合同！”
生意谈的并不十分如意，李蔚并没有表现出太高心情绪。
“还有，如果是这样的话，运输方面我们就不在负责了，要你们自己联系！
你知道我也是打工的，不然挪威那面我不好交代！”
宋璟言点头，算是勉强把这单生意谈拢。
大家也没有再继续喝下去的打算，简单的又吃零东西后散场。
回到车里，曲若柠一颗心还是悬着。
启动车子往回走，两个人依然没有话。
路过步行街时，宋璟言突然开口
“停车，我要下去！”
曲若柠还是没有吱声，把车停在路边。
宋璟言慌慌张张下了车，扔下一句
“不用等我，把车开走，明到学校接我！”
宋璟言急急忙忙向步行街一家商场跑去，曲若柠并没有听话离开。
把车往前开了一点停好，也跟着下了车，跟进商场。
宋璟言酒量不好，最多也就半斤左右。
喝多了不光是胃里难受，他的酒品也不好。
当然他喝多了，不是那种乱搞的酒品不好。
是喝多了，想睡哪就睡哪，厕所，路边，大街上都有可能。
如果在南方估计还能好点，但是在北方，这是件要命的事。
如果睡在大街上，即使不出车祸，冬睡在户外，那第二百分百凉凉。
所以宋璟言一直有个习惯，在知道自己会醉之前，总是会找到地方抠嗓子眼。
宋璟言满眼金星，直到把胃里的东西吐干净才舒服了些，站在洗手盆前洗了把脸走了出来。
没想到曲若柠正站在外面，一脸鄙夷地递过来一瓶矿泉水。
宋璟言眼皮动了下，接过水喝了一口。
水加了蜂蜜，喝到胃里很舒服，把胃里不断翻涌上来的酸水立刻压了下去
“谢谢，看来你还挺懂的！”
曲若柠冷“哼”一声，终于开口话
“你这个人……太自以为是了！”
宋璟言瞪了一眼曲若柠，欲言又止，最后嗤笑一声
“对，我自以为，我了不起，满意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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