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并没有急着询问刘大伟查到了一些什么：“你是什么难度进来的？”
“红色。”
“红色？”
他没想到，进入同一个剧本，竟然会是不同的难度。
“怎么了？不换吗？那我走了。”
“等一下。”苏白道：“你想知道什么？”
“外面是不是真的有一只鬼？”
刘大伟在问这句话的时候用的是肯定的语气，可见他内心是有答案的。
“我原本不敢确定，但刚才，我确定了。有，也许就跟历东来那个脸皮头套有关。我刚才看了一眼，他的死明显不是人为的，若自杀，什么人能够用半把破剪刀把自己大卸八块的？”
苏白问道：“医院里是不是也有？”
“是，不过那东西很奇怪，这么多了，它一直没现身，只是制造了一些东西来吓人。
我们现在有点儿分不清，到底哪一个鬼才是我们需要对付的。还是，两个都需要。”
“我们？”
“你不会以为这个剧本就我们俩吧？”
“你这个角色，真的是医院的病人？”
“是，不过病得不是很重。我估计真正的重症病人早就被他们转移走了，实话，要不是你今这么一闹。我还真不知道有人在偷偷拍摄，幸亏我们每次都是在厕所里商议事情。”
“医院里这个，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困住了？”
“不清楚。”
苏白忽然想到洪家老祖的，石雕镇压邪祟的事。难道医院里这个鬼，是被那些石雕压制住了？
楼道里传来激动的争吵声，是贺国强和导演的对话。
“你们在我车上动手脚，我已经忍了。现在出了命案，你们还要拍，我现在警告你。在这案件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你们要是胆敢透露出去……”
“你等会儿，我们什么时候在你车上动手脚了？贺警官，我知道你并不想参与拍摄，但你也不能污蔑我们吧？我们这是纪录片，不是电影，不需要刻意制造镜头的。”
“你敢我车上那些头发，不是你们搞的鬼吗？”
“什么头发？”
苏白和刘大伟赶紧躲到了柜子后方，几人吵吵嚷嚷的走了上来，几人停在了楼梯口。
“导演，你没发现当初在苏家老房子里那档子邪乎事儿吗？我，不会是真的有鬼吧？”
“什么邪乎事儿？”贺国问道。
“就是那晚……”导演咳嗽了两声，那人立刻不话了。
恰在此时，贺国强接了一个电话，回警方的临时办公室不知拿了个什么东西，又风风火火的跑了下去。
“你跟他那事儿干什么？这个贺国强，本来就不配合拍摄，你再闹鬼，他还不马上就撤？”
“不是，导演。那晚上抓贺国强那个鬼，你不觉得古怪吗？我们并没有安排那场戏啊。”
“古怪才好呢，要是真能拍到鬼，想不火都难。”
“那个苏白也有问题，前几还愣愣怔怔的。自从开拍以后，他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好像变正常了。”
“行了，别这个了。看看刚才拍到的画面怎么样，这一段保留好。”
完这句话，导演站在监控画面前不动了。
“导演，我先下去了啊！”
导演没回应，那人也没在意，拿了东西便出去了。
苏白和刘大伟就躲在后面，苏白盯着导演的脚面。
他就那么站着，一直没动。
苏白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儿，这个导演，他到底在监控里看到了什么？
没过多久，那双脚移动了，对着苏白和刘大伟所在的方向的脚尖变成了脚后跟。
脚后跟并排着停留了一会儿，朝着门边走去，紧接着，是开门的声音和下楼的脚步声。
“你刚才在电脑上查到了什么？”待到声音远去后，刘大伟才问道。
但苏白却还在想着刚才那双脚，人一般是在转身后就会离去。
苏白站了起来，他先将脚并拢，然后在缓缓调转身子，模仿了一下刚才那双脚的动作。
谁会在转身的时候先把脚并拢，然后才离开里？
这样的动作一般只存在于电影中的局部特写，正常生活中没有人会用这么僵硬的动作转身的。
“你在干什么？”
“没什么，我是我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要不要下去看看警方怎么处理历东来的尸体的？”
“下面有人看着，咱们再找找看这屋子里还有没有什么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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