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艾利都治安局，卡图斯的办公室静谧得有些压抑。
巨大的落地窗将街道的繁华尽收眼底，车水马龙的街道、川流不息的人群，在他眼中不过是模糊的景象。
卡图斯坐在真皮座椅上，身体微微前倾，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 “哒哒” 声。他的目光紧盯着办公桌上的通讯器，像是在审视一个潜在的犯人。
终于，他伸手拿起通讯器，拨通了西蒙的号码。
通讯器接通的瞬间，卡图斯没有丝毫寒暄，直截帘地问，声音透过通讯器，冷静却藏着一丝不耐。
“……Elixir p04的人体实验怎么样了？”
通讯器那头那边顿了一下，随后传来西摩熟悉的男声，语气微微低沉：“初期反应都在可控范围内，排异率已经降到了个位数。但还不够，我们缺的，是一组追踪数据，至少要再做一批完整的人体实验。”
“只是基本可控？” 卡图斯微微皱眉，手指敲击桌面的节奏加快，发出急促的声响，“那数据呢？我们需要精确的数据来推进下一步计划。” 他的声音中已经隐隐透露出不满。
西摩清了清嗓子，回答道：“数据方面，目前还存在一些缺口。为撩到更完善、更具服力的数据，我打算再进行一批实验。这次我会扩大样本数量，争取全面覆盖所有可能影响药剂效果的因素。” 他试图详细解释，让卡图斯理解实验的必要性。
“又来这一套。”卡图斯的眉头瞬间皱起，语气也锋利了几分，“西摩，我可没让你来搞什么学院派论文。你知不知道，现在我已经快压不住舆论了？再拖一两周，市长那边就要把调查直接交手防卫军——你最好尽快解决。”
西摩明显愣了一瞬，旋即语调一冷：“我当然知道时限！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手里那几批实验体是怎么来的，你以为我每在这儿养猫吗？我已经压缩到极限了。想要进展，就得稳定资源供给。再，如果为了赶时间而忽视质量，那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将白费。”
卡图斯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道：“行了，我不想听你的借口。你要是知道，这次的行动关乎着始主的归来！你不应该不知道！”
“卡图斯！请你不要用上级对下级的口吻跟我讲话，我和你都是……”
卡图斯没有立刻接话，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才冷声道：“对了，乔氏集团的一批物资马上就要到了，我已经安排人从空洞那边转移过来，明会抵达——你让娜莎去接应一下。”
通讯器那头顿了片刻，西摩咬着牙，冷笑一声，话语中带着明显的不满，：“娜莎？你还真会挑人……你让我和那疯女人打交道？她眼里哪看得起我一介‘药罐子’，我怕她到时候不听指挥，把事情搞砸了。”
“你可以不喜欢她，”卡图斯冷淡地回应道，“但她至少知道自己该干什么。现在你最不该做的事，就是在这种细节上浪费时间。”
“哈……”西摩笑了一声，却听不出多少愉快，更多的是冷讽，“你果然还是那副居高临下的样子。所有人都该按你的棋盘走位，是吧？”
卡图斯放下水杯，走回办公桌边，轻描淡写地道：“至少我的棋还在盘上。”
两人又在一些细节问题上争论了几句，话语中暗藏锋芒，虽然表面上没有激烈的争吵，但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无形的剑，在空气中交锋。
沉默再次落下，仿佛两人都在克制着彼茨不耐与火气。
正当通话即将结束时，卡图斯靠在椅背上，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突然又开口。
“对了……西摩，你现在手上的白银军单体战力测试数据，据我的消息已经是两三个版本前的了。”
通讯器那头没立即作声。
卡图斯似笑非笑地补刀：“你那位老同学——洛宁，他手头那批实验体，已经完成第五轮稳定注入测试了。至于战力表现……”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像是让这句话每一个字都落在西摩心口。
“——已经领先你整整两个阶段。”
“你什么？洛宁他……”西摩的话到一半沉默了，只剩下了沉重的呼吸声。
几秒后，西摩低声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你特么……在拿我激将？”
卡图斯嘴角勾起一个冷淡的笑意，手指轻轻点了一下桌上的通讯终端，淡淡道：“你怎么想的……不重要。只要你给我结果。”
“……哼，卡图斯，你别得意。我会加快实验进度，让你看看我的成果。洛宁，他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希望如此吧。” 卡图斯淡淡地回应道，随后挂断了通讯器。他靠在椅背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似乎对自己成功激怒西蒙感到满意。
嫌弃娜莎？要不是我扯线，她早在上次行动后拿你当试剂处理掉了……
许久，阴影中飘出一句话。
“愿始主塑练你，我的好朋友，西摩！”
……
楼下晒了一下午太阳，呆呆地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干，回来还是补够六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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