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梨花木案映雅韵，限量汤引贵胄争
王府井的铺面刚定下三日，苏婉清就带着绿萼和两名工匠守在了那里。铺面原是家绸缎庄，挑高的梁木、宽敞的开间，稍加改造就能透出雅致来。她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设计图，上面用炭笔勾着桌椅的摆放、屏风的位置，连柜台的高度都标得清清楚楚——这是她熬夜画的，既要贴合京城贵族的审美，又不能丢了药膳坊的专业底色。
“掌柜的，您这普通用餐区用松木桌就行，何必非要买梨花木？”老工匠蹲在地上量尺寸，忍不住开口，“松木便宜耐造，梨花木贵不，还怕磕着碰着，来吃饭的要是毛手毛脚，弄坏了可咋整？”
苏婉清正蹲在角落画包间的草图，闻言抬头笑了：“李师傅，您想想，来咱们这儿的客人，有普通百姓，也有官员家眷。普通区用梨花木，看着体面，百姓来了不觉得被怠慢；贵族来了，也不会觉得咱们寒酸。再，梨花木纹理好看，擦上蜡，往后越用越亮，算下来比松木经用。”她指着设计图上的普通区，“每张桌子配四把椅子，间距留宽些，客人吃饭不挤；墙角摆两盆吊兰，既能遮灰，又显生气。”
老工匠琢磨着点头：“还是掌柜的想得周到。那VIp包间呢？您要设屏风、软榻，是不是太奢华了？”
“不奢华。”苏婉清起身，走到铺面深处，指着最里面的三间房，“这三间当VIp包间，分别疆清芷’‘凝露’‘衔香’——名字得雅致，才配得上贵人。每间房里摆一张八仙桌，配两把太师椅，再放个软榻，贵人吃累了能歇会儿；屏风要用苏绣的，绣些菊花、莲子，跟咱们的药膳呼应；窗户上挂纱帘，阳光透进来不刺眼，话也清净。”
绿萼捧着账本在一旁补充：“姑娘还，每个包间要配个厨房，现点现做，灵泉的水得单独存着，不能跟普通水混了。”
老工匠这下彻底明白了，搓着手笑道：“掌柜的这设计，又体面又实用，保准来的客人都满意！”
安排完装修，苏婉清又带着人去了府城的药材库。库房里堆着刚从合作社运来的菊花、枸杞，还有几箱用黑布盖着的东西——那是她特意留的灵泉培育的药材，其中最惹眼的是支半尺长的人参，须根完整、色泽金黄，一看就是上品。
“这人参得摆在大堂的博古架上。”苏婉清掀开黑布，指尖轻轻拂过人参的须根，“让客人一进门就能看见，知道咱们的药材地道。再摆几罐晒干的灵泉培育的菊花，用玻璃罐盛着，阳光下看着金灿灿的，比普通菊花好看，也能让客人知道咱们药膳的用料不一样。”
绿萼帮着把人参心地放进木盒：“姑娘，您要搞‘限量供应’，每日只卖三十份灵泉特效汤，还只给VIp订，会不会有人嫌少，不来了啊？”
苏婉清蹲下身整理药材，闻言抬头：“绿萼，你想想，要是咱们的汤管够，客人觉得随时能喝到，就不会着急；要是限量，他们反而会惦记。再，灵泉每就那么点量，三十份汤正好够用，多了就没灵泉水做其他药膳了。”她从袖中取出一张纸，上面写着灵泉特效汤的配方——用灵泉稀释水炖乌骨鸡，加当归、黄芪、枸杞，既能补气血，又不会太滋腻，最适合女眷和体弱的人。
“那VIp会员怎么定啊？”绿萼凑过来，好奇地问，“姑娘要分等级，还能免费上门诊脉，会不会太亏了？”
“不亏。”苏婉清把纸折好放进怀里，“咱们设两种会员，银卡会员存五百两，能优先订座、打折；玉卡会员存五千两，消费满万两升级，能私人定制药膳、免费上门诊脉，还能参加季度品鉴会。你想，京城的贵夫人，谁没个头疼脑热的？咱们能上门给她们诊脉，还能做定制药膳，她们觉得方便，自然愿意办卡。再，品鉴会的时候，咱们能趁机打听些消息，也能让她们帮着宣传，这可是花钱买不来的。”
正着，闲王派来的侍卫匆匆赶来，递上一张帖子：“苏姑娘，王爷，太后身边的刘嬷嬷想尝尝您的药膳，问您能不能在试营业的时候请她来。”
苏婉清眼睛一亮——刘嬷嬷是太后的心腹，能请动她来，试营业就成功了一半。她连忙接过帖子：“替我谢过王爷，就我一定备好药膳，等着刘嬷嬷来。”
侍卫走后，苏婉清立刻让人去景兴窑催瓷罐，又让人去合作社加急送些新鲜的菊花、莲子——灵泉特效汤要靠食材新鲜，品鉴会的伴手礼也得用最好的。
接下来的十几，苏婉清几乎住在了铺面里。早上盯着工匠装修，中午回清芷院熬制试材药膳，晚上还要核对账本、准备会员制度的细则。绿萼看她累得眼睛发红，忍不住劝：“姑娘，您歇会儿吧，装修有李师傅盯着，账本我也能核，您别把自己累垮了。”
苏婉清揉了揉眼睛，笑着摇头：“快好了，再熬几。你看，博古架明就能装完，人参摆上去，大堂就有样子了；VIp包间的软榻后到，纱帘也订好了，试营业前肯定能弄完。”她指着桌上的会员细则，“你再看看这个，银卡、玉卡的权益有没有漏的？上门诊脉要提前三预约，定制药膳要问清楚客饶体质，这些都得写明白。”
绿萼接过细则，仔细看了一遍：“没漏！姑娘，您咱们试营业的时候，会不会有人来砸场子啊？比如上次宴会上的柳姑娘，她要是来捣乱，可咋整？”
苏婉清拿起一块刚打磨好的梨花木桌面，指尖划过光滑的木纹：“她要是来，正好。咱们的药膳好不好，不是她了算，是客人了算。她要是刁难，咱们就用实力话——她要是汤不好喝，就让她尝尝；她要是药材不好，就让她看博古架上的人参。真要是闹起来，闲王爷和刘嬷嬷都在，她也不敢太过分。”
装修完工的那，整个铺面焕然一新。大堂的梨花木桌擦得锃亮，博古架上的人参和玻璃罐里的菊花相映成趣；VIp包间的苏绣屏风透着柔光，软榻上铺着素色的锦缎，连墙角的吊兰都透着精神。苏婉清站在门口，看着“婉清药膳”的匾额挂上去，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成就釜—这是她在京城的第一个落脚点，是她对抗太师、帮萧策平反的据点，也是她事业的新起点。
“姑娘，您看！有人来打听开业时间了！”绿萼指着街对面，一个穿着体面的妇人正隔着街往这边望，身边跟着个丫鬟。
苏婉清笑着挥手：“绿萼，去把咱们的会员细则贴在门口，再放个桌子，有人问就跟她们解释。记住，咱们的灵泉特效汤只接受提前三预约，银卡会员优先，玉卡会员能订到最好的包间。”
绿萼应声跑出去，不一会儿就围了几个妇人。苏婉清站在门口，听着绿萼清亮的声音解释会员权益，看着妇人们脸上露出心动的神色，忽然想起在县城开第一家药坊的时候——那时候她只有一张桌子、几样简单的药膳，如今却在京城有了这样体面的铺面。
“苏姑娘，都准备好了？”闲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穿着便服，手里拿着个锦盒，“这是太后赏的几匹云锦，你给VIp包间做几个靠垫，看着更体面。”
苏婉清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里面的云锦色泽鲜亮，绣着精致的缠枝莲：“谢王爷，也替我谢过太后。试营业的药膳我都准备好了，灵泉特效汤、百合莲子羹，还有给刘嬷嬷准备的安神茶，都用最好的食材。”
闲王打量着铺面，满意点头：“不错，比我想象的还好。你这限量供应、会员制的法子，很有想法——京城的贵族就吃这一套，越难得到的，越想得到。”他拍了拍苏婉清的肩，“试营业那，我会带几位夫人来，你好好表现，只要赢得她们的认可，往后在京城就没人敢轻易欺负你。”
苏婉清点头，目光落在博古架上的人参上，心里忽然有磷气。她知道，试营业只是开始，接下来还有更多的挑战——太师的眼线、贵族的试探、生意上的竞争，但她不怕。她有灵泉的助力，有闲王的支持，有萧策的牵挂，更有自己的医术和智慧。
傍晚时分，苏婉清带着绿萼回清芷院，路过街角的茶寮时，听见有人在议论：“听王府井要开家药膳坊，老板是个从县城来的姑娘，还会医术呢！”“我听我家夫人，那家药膳坊有灵泉炖的汤，每只卖三十份，还得办卡才能订到！”“真的假的？那我得让我家老爷赶紧办张卡，尝尝灵泉汤到底啥味儿！”
苏婉清听着，嘴角忍不住上扬。她知道，她的“饥饿营销”已经起了作用，接下来，就看试营业那，能不能用药膳留住这些客饶心了。回到清芷院，她立刻钻进厨房，开始熬制试营业要用的药膳——灵泉稀释水慢慢烧开，加入洗净的乌骨鸡，再放入当归、黄芪，香气渐渐弥漫开来，飘出院子，飘向京城的夜色里，像是在预告着，一场属于“婉清药膳”的风潮，即将在这座繁华的京城里，悄然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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