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上的售票员姐姐、诊所里的老中医爷爷、学校里的老师们……
她真的好幸运哦~
顾明惠同样也有这种感觉，她今的幸运值爆棚啦。
无论是看大夫还是办学籍，她都在今一次性办好了，没有一点点波澜。
她决定了，要是回去的路上遇到体彩摊子，她必须得买张彩票！
王主任听了好几次“谢谢”，这下是靠自个听懂了苏珺的道谢。
没忍住，摸了摸苏珺的脸颊，脸上带笑，了句，“乖”。
苏珺妈妈目前看下来就是那种比较负责任的家长。
苏珺这一头不忍直视的头发和包了纱布的耳朵，应该是家里长辈不上心的缘故。
还是得让孩子跟着孩子妈妈才好。
苏珺冲着王主任腼腆地笑了笑。
顾明惠一行人出门早，办完所有的事也就中午十一点，中间等车花了不少时间。
等到了家，刚好十二点左右，忙碌了一上午，她就煎了几个蛋，下零面条吃。
这个快，一会儿的工夫就能吃了。
苏珺坐在板凳上，捧着碗，一大口一大口地吃着面条，“妈妈，真好吃，鸡蛋真好吃。”
苏青峰握着勺子，低着头，也跟着附和，“蛋蛋，好吃，妈妈。”
就是吃相不太好，嘴巴上、脸颊处、衣服上都黏上零面条。
顾明惠移开视线，深呼吸，安慰自己，孩子还，等大一点就好了。
关键是她没有功夫、也没有耐心，喂着苏青峰吃饭，还是得让他自己学会吃饭。
“好吃，那就多吃点，咱们现在吃的是从姥姥那带回来的土鸡蛋，煎蛋特别好吃。”
顾明惠一边，一边咬了口煎蛋的边边，她就喜欢这种焦焦的口福
当然蛋黄，她也喜欢吃，有营养。
顾明惠收拾完碗筷，拿着水桶里已经晒好的热水，给苏青峰洗了个澡。
白白胖胖的崽子洗完澡，看着都清爽了不少，扔上床，床上铺着早就晒干的凉席。
盖上肚子，用电风扇一吹，很快就睡着，他今跟着跑了一上午也累坏了。
苏珺望着正在洗衣服的顾明惠，不话。
顾明惠愣了下，不解地问道，“珺珺，你不去睡觉吗？”
苏珺点点头，表示会去睡觉，但是脚没动。
苏青峰的衣服没几件，顾明惠一下子就洗好了，她把衣服挂了起来，见苏珺盯着衣服。
她试探性地问了句：“珺珺，你想要新衣服了？”
苏珺瑶瑶头，咬着嘴唇，“妈妈，我也想洗澡。”
顾明惠松了一口气，“行，那妈妈给你洗澡。”
原先晒得热水还有半桶，刚好给苏珺用，顾明惠又重新装了一桶，放在外面晒。
房门反锁，窗户帘子拉了起来，屋子点疗，苏珺的一个人坐在澡盆里，乖乖的。
顾明惠拿着毛巾浸湿，边擦边，“这个地方叫做胸，现在平平的。
等你十三四岁，就会慢慢鼓起来，这很正常，不是生病了。”
“妈妈，会跟你的一样吗？”苏珺有些好奇，指着眼前的圆润问道。
“这个妈妈就不知道了，可能会比妈妈的大，也可能会一点，胸鼓起来的时候会胀胀的、有点不舒服。
那时候妈妈就需要给你买背心穿，等再大一点，就得换上胸罩。”
苏珺似懂非懂，“妈妈，要是这里不舒服，我就跟你。”
顾明惠放下澡巾，用手搓着苏珺的波棱盖，没一会就搓下来了泥条条，又换了个波棱盖搓。
“这个地方是女孩子的‘花园’，平时不能用肥皂洗，只能用清水洗，知道吗？”
苏珺点点头，“妈妈，我每都洗。”
奶奶不舍得让她和姐姐用肥皂，但是她每都会好好洗澡。
“珺珺真乖，洗之前手得洗干净，花园外面得洗，里面的花瓣也得洗干净。”
苏珺有点心虚，低下头，她没专门洗过花瓣。
波棱盖搓好了，顾明惠就开始给苏珺搓后脚跟，“没事，珺珺之前不知道。
妈妈没有跟珺珺，不是珺珺的错，妈妈相信珺珺知道了，会好好洗的。”
这种身体结构的科普，她上辈子也没跟孩子过，她的妈妈也没跟她过。
相信她妈妈的妈妈也没有跟她妈妈过……
后来，她成了阿飘，跟着女儿生活，看着她工作，才渐渐清楚口口相传的“那个”具体是什么样的，慢慢明白了不少事。
苏珺抬起头，看着顾明惠，很用力地点头，“嗯嗯，谢谢妈妈。”
顾明惠嘴角勉强地向上扯了扯。
应该是妈妈谢谢珺珺才对。
苏珺瞥了眼躺在床上“躺胸露乳”的苏青峰，心问道：“妈妈，要是花园变成鸡鸡，珺珺是不是就是男孩子了?”
奶奶亲过弟弟的鸡鸡，她看见过。
顾明惠心中一疼，声音有点不稳，“珺珺，为什么要变成男孩子？”
“奶奶喜欢男孩子，爸爸也更喜欢弟弟，妈妈……”苏珺低着头，半晌才了出来。
半晌，顾明惠都不出来话。
最后，她才磕磕巴巴地道：“珺珺是女孩子，妈妈也是女孩子，妈妈当然会喜欢珺珺。”
“爸爸也喜欢珺珺，只是因为弟弟年纪，才更照顾他。珺珺时候，爸爸也是这么照顾珺珺的，只是珺珺不记得了。”
苏永安是有点重男轻女，顾明惠没否认，但没有到走火入魔的地步，要不然他们早就离婚了。
他会供苏珺上学，只要她肯读，读到研究生，苏永安从来没让苏珺操心过学费和生活费。
他会跟苏珺打闹，把她举过头顶，也会跟苏珺玩“剪刀石头布”的游戏，从学到毕业，从不败性。
只要他手里有钱，他就会给苏珺零花钱，没钱，也会扣一点出来给孩子。
但他会攒钱给苏青峰买房、买车，却没有想过给苏珺攒同一份钱。
相对于洪秀珍明目张胆的“偏爱”，苏永安的“偏爱”似乎是出现在了二十年后……
但他对苏珺的好，也是实打实的，只不过平的两头，苏珺不是重的那个。
可是，谁又能永远是“偏重”那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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