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你将永久失去进入少年班的资格。”刘主任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回荡。
王和平和孙校长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看着张勤，生怕她那犟脾气一上来，当场撂了挑子。
谁知张勤听完，脸上连半分波澜都没有，反而像是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眼睛亮了亮。
“就这？”她歪了歪头，语气里带着好奇，“全国前三？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考验呢。”
她看向刘主任，一摊手：“行，我接了。正好我也想看看，我现在的水平，到底能把他们甩多远。”
狂！这丫头简直狂到没边了！
刘主任都被她这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给噎了一下，：“比赛在五月份，你只有三个月时间。”
“足够了。”张勤干脆利落地应下，随即扭头看向已经喜上眉梢的孙校长，“孙校长，那这三个月，我爸妈的工作调动和我的学籍，就麻烦您了。”
“没问题！保证没问题！”孙校长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开了花，当场拍着胸脯保证。
……
三个月后，北京。
全国中学生数学竞赛的考场里，气氛紧张、压抑。五月的气已经开始闷热，考生们一个个抓耳挠腮，汗流浃背。
“这题是人做的吗？又是组合数学又是几何变换，课本上根本没有！”
“完了，第二道大题我就卡住了……”
角落里，一个穿着的确良白衬衫的北京考生，烦躁地扔下笔。他叫李昂，是这次夺冠的大热门。可当他无意间一抬头，却看见了让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一幕。
不远处，那个从h省来的丫头，正不紧不慢地翻到了最后一页，提笔，落笔，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仿佛在做的不是竞赛题，而是学一年级的口算！
她……她做完了？！
李昂的脑子“嗡”的一声，一股混杂着屈辱和难以置信的怒火，直冲灵盖。
当下午，成绩公布。
礼堂里，负责念分的老师声音都带着颤。
“第三名，海市实验中学，周海涛，85分！”
“第二名，京市第四中学，李昂，87分！”
李昂听到自己的名字，他输了？怎么可能！
老师深吸一口气，看着手里的名单，声音都变流。
“第一名……h省第一中学，张勤……120分满分，107分！”
一秒后，整个礼堂里众人纷纷议论起来，
“107分？！开什么玩笑！比第二名高了整整20分！”
“这不可能！绝对是卷子出错了！”
“h省？那是什么地方？听都没听过！那儿能出这种学神？！”
就在这片哗然中，李昂“霍”地站起身，几步冲到刚走下台的张勤面前瞪着她。
“你作弊了！”他咬牙切齿地低吼，“不然凭你，怎么可能考这么高！你敢不敢把你的解题过程当着所有饶面写出来？！”
杨志超和孙静脸色大变，刚要上前，熟悉声音从人群后传来。
她笑了，看着眼前这个气急败坏的“之骄子”，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轻蔑。
“哦？输不起，就开始耍赖了？这就是京市第二名的水平？我还以为有多了不起呢。”
“你！”李昂气得浑身发抖。
“别废话了。”张勤懒得跟他浪费时间，目光扫过主席台上那些脸色各异的领导，“想比，现在就比。让领导们当场出题，谁输了，谁滚出去。敢吗？”
“好！”京市教育的一位局长沉着脸站了起来，“我来出题！我倒要看看，是h省出了才，还是有人在拿我们教育系统的脸面开玩笑！”
三道加强题很快送到两人面前。
李昂如临大敌，抓起笔埋头猛算。
张勤只扫了一眼，就把笔放下了。
五分钟后，李昂还在草稿纸上画着辅助线，张勤已经不耐烦地站了起来，直接走到他面前：“喂，还要我等你吗？时间宝贵，我还要领奖呢。”
她径直走到主席台前：“领导，借黑板用一下？让他抄我也无所谓。”
张勤拿起粉笔，连草稿都不用，三道题三种绝妙解法行云流水般出现在黑板上。
最后一个数字落下，她扔掉粉笔，转身走回领奖台。
颁奖典礼继续，再无质疑声。
轮到张勤发言，她拿着奖杯走到话筒前。
“大家好，我是张勤。来自h省，滨州市，向阳镇，张家庄。”她报菜名似的完出身，
“我来之前以为这儿对手很强，以为能站在这里的都是才。我这几个月没日没夜学习，老师废寝忘食给我补课。结果呢？第二名，八十七分。”
“你们比我想象的，要弱得多。”
全场哗然！
“有人输了不反思自己为什么这么菜，反而恼羞成怒我作弊。”张勤声音冷了下来，“我火车来到这里比赛整整颠簸了两一夜。我教育资源不如你们，住的吃的穿的都不如你们。”
“但我的脑子，比你们好用。”
她举起奖杯，掷地有声：“这场比赛，我很失望。”
完鞠躬，转身下台。
就在全场被震得鸦雀无声时，一个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后方响起，带着笑意：
“得好！”
众人循声望去——中科大少年班的李教授！身旁还站着那个曾被张勤怼得哑口无言的王同志！
李教授看着台上的张勤，眼神满是欣赏，却出让所有人心提起的话：
“丫头，脾气比本事还大。不过，光在国内横算什么本事？”
“有胆子跟我去见见真正的世面吗？”
“好啊，李教授。”张勤眼中战意燃烧，“我也想看看国外的所谓才，是不是也这样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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