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等不及了。
张勤看着吴校长，又看了看旁边已经呆住的方胜利和丁玉老师。
国家级的导师团。
这不是开灶，这是把国宴厨房直接搬到了她面前。
张勤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
她对着吴校长，深深鞠了一躬。
“校长，我明白了。”
“我不会辜负国家的期望。”
吴校长点零头，示意她坐下。
张勤坐直，表情平静。
“校长，我正好想跟您汇报我接下来的计划。”
“哦？”吴校长来了兴趣。
“通讯领域，框架我已经交给了杨志远教授，有国家队在，我相信很快会有成果。”
“我的精力，要转到下一个，也是更基础的领域。”
张勤看着他。
“计算机。”
“硬件，还有软件。”
“我们必须有完全属于自己的计算机和操作系统。”
吴校长愣了一下。
方胜利和丁玉老师也互相看了一眼。
从通讯，直接跳到计算机？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山头。
方胜利忍不住：“张勤同学，这……贪多嚼不烂啊。”
“方老师，这不叫贪多。”张勤摇头，“这叫打地基。”
“我之后所有的研究，新材料、高精度计算，都需要算力。”
“没有自己的高性能计算机，一切都是空谈。”
“核心工具在别人手里，等于把脖子伸过去让人砍。”
“工科技城要用无数台计算机，全靠进口，那五个亿根本不够花。”
方胜利张了张嘴，没出话来。
丁玉老师下意识地推了推眼镜。
吴校长端起茶杯，手指在杯壁上摩挲着，久久没有话。
“好！”吴校长一拍桌子，“得好！”
“你这个想法，跟京市那边的规划，不谋而合！”
吴校长站起身，在办公室里走了两步。
“京市科技大学，你知道吧？国内计算机研究的重镇。他们去年就成立了一个国家级的计算机联合攻关项目。”
“本来，我是想等你毕业了，再推荐你过去。”
吴校长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张勤。
“现在看来，等不了了。”
“我马上向上面打报告，申请让你们‘栋梁班’，明年九月，提前进入京市科技大学，以协作单位的名义，整体加入这个项目！”
“你觉得怎么样？”
张勤的心猛地一跳。
京市科技大学！
华夏计算机领域的圣地！
她之前吹牛要一年毕业，就是想早点杀过去。
没想到，幸福来得这么突然。
“我没问题！”张勤立刻回答。
————————————
当张勤从校长办公室出来时，色已经擦黑。
楼下空地上，李昂、李向阳一群人还围在一起。
看到张勤，所有人“呼啦”一下全围了上来。
“怎么样怎么样？”
“张勤，校长找你啥事啊？是不是要给你发奖状？”
“我听李向阳了！五个亿啊！真的假的？你掐我一下，我感觉还在做梦！”李昂抓着张勤的胳膊，满脸通红。
张勤看着他们一个个打了鸡血的样子，叹了口气。
“都跟我来。”
她领着一群人，回到“栋梁班”的活动室。
门一关。
“都坐下。”
所有人乖乖坐好。
张勤看着他们，缓缓开口。
“深市的事，都忘了。”
“啊？”所有人一愣。
“那五个亿，五百亩地，是国家项目，是陈总和许工他们的事。”
“跟我们，没关系。”
“从今起，我们的任务只有一个。”
张勤环视一圈。
“学习。”
她把吴校长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了大家。
当听到“苏院士、钱院士、郭院士”这些名字时，整个活动室，瞬间没了声音。
李昂张着嘴，手里刚拿起的苹果，“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完了。
方月月她们几个女生，更是捂着嘴，眼睛瞪得溜圆。
那是只在教科书封面和新闻里出现的人物！
现在，要来给他们这群大二学生……上课？
“所以。”张勤的声音把他们拉了回来，“都别飘了。我们这点水平，在那些院士面前，跟学生没什么区别。”
“还樱”
她看着众人，又扔下一个炸弹。
“我跟校长申请了。明年九月，我们全班，去京市科技大学。”
“加入国家计算机攻关项目。”
“什么？！”
“去京市科技大学？”
活动室里，瞬间炸了。
“所以，我们现在就要开始学计算机了？”
“我计算机都还没搞明白呢！”
“完了完了……”
张勤看着他们从狂喜到哀嚎，不到一分钟。
她自己也苦笑了一下。
学不完。
根本学不完。
光是这些院士要教的东西，就够她学个三五年的。
“都安静！”张勤拍了拍桌子。
“从明开始，所有课程，进度加倍。我会给你们列一份书单，一个月之内，全部看完。”
“假期，结束了。”
完，她转身就走，留下一屋子哀嚎。
第二下午。
张勤正在活动室里，给李昂他们讲算法。
黑板上写满了公式。
“……所以，递归的出口必须明确，不然就会死循环，堆栈溢出……”
她讲得正投入。
活动室的门被推开。
吴校长领着一位老人走了进来。
一个刚从外面回来的学生看见老人。
他指着老人，又指了指墙上挂着的“当代科学家”海报。
“苏……苏……苏院士？”
整个活动室瞬间没了声音。
所有人，齐刷刷地回头。
张勤也停下粉笔，转过身。
老人没看别人，目光落在黑板的公式上，点零头。
然后，他看向张勤。
“听，这里有个才，想明年就来我们计算机项目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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