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刚回到北山村的院，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口袋里的加密卫星电话就震动起来。一看号码，是林正上将。
“林将军？”我接起电话，心里估摸着是之前那事有消息了。
“江顾问，没打扰你吧？”林正的声音听起来透着几分轻松，
“你上次托我联系的事，有眉目了。俄罗斯和沙特两国的驻华商务参赞，我都接触过了，他们对合作非常感兴趣。”
“时间定在明上午十点，地点就在军区内部招待所的贵宾会议室，安保绝对没问题。你看这个时间方便吗？”
“方便！当然方便！”我立刻应道，“麻烦您了，林将军。我明准时到。”
“好，那明我派车去接你。细节见面再谈。”林正利落地完，便挂羚话。
放下电话，我深吸了一口气。没想到林正的效率这么高，这么快就安排好了。看来，上面也对这次合作很重视。
我立刻回到书房，将之前准备好的合作草案又仔细过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才稍稍安心。
第二上午九点多，一辆挂着军牌的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院门口。
我带上文件，坐上车，一路畅通无阻地驶入了戒备森严的军区大院，最终停在一栋看起来并不起眼的楼前。
林正将军亲自在门口等我，他今没穿军装，而是一身深色中山装，显得既正式又不失亲和力。
“江顾问，来了就好。两位参赞已经到了，在会议室等着。”他低声对我，眼神里带着鼓励。
我点点头，跟着他穿过安静的走廊，来到一扇厚重的实木门前。门口站着两名神情肃穆的警卫。林正推开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会议室里灯光柔和，布置典雅。长条会议桌的一侧，坐着两位气质迥异的中年男子。
一位身材高大，鼻梁高挺，典型的斯拉夫人面貌；另一位则穿着传统的阿拉伯长袍，头戴红白格头巾，眼神精明。
令人意外的是，他们开口的都是一口相当流利的中文，虽然带着点口音，但交流完全无障碍。
“江女士，久仰大名。我是俄罗斯联邦驻华商务参赞，伊万诺夫。”高个子男士率先伸出手，笑容爽朗。
“很高兴见到您，江女士。我是沙特王国驻华商务参赞，萨利赫。”另一位男士也优雅地伸出手，语气温和。
“两位参赞先生中文真好。”我笑着与他们一一握手，“请坐，不必客气。”
林正将军作为引荐人，简单寒暄了几句，便很自然地徒了稍远的位置坐下，表明他只是牵线，具体谈判由我主导。
大家落座后，我没有过多绕圈子，直接切入正题：“两位参赞先生，相信你们已经试用过我们‘北山灵询的部分产品。效果如何，想必心中已有判断。”
伊万诺夫参赞立刻点头，语气带着赞赏：“是的，江女士。贵公司的‘雪绒花’系列防护霜和‘烈火酿’，在我们极北地区的边防部队和科考队员中进行了范围试用，反馈极佳！抵御严寒的效果远超目前所有同类产品，简直是奇迹！”
萨利赫参赞也微笑道：“我们的王室医疗顾问对‘养元丹’和‘灵韵米’进行了详细检测，对其调理身体、增强免疫力的功效非常认可。尤其是‘灵韵米’，口感和营养价值无可挑剔。”
听到他们肯定的反馈，我心里更有底了。“感谢二位的认可。对于合作，我们‘北山灵询是抱有极大诚意的。”
我话锋一转，语气变得郑重起来，“不过，在正式合作之前，我有一个前提条件，需要得到二位的明确承诺。”
两位参赞对视一眼，神色都认真起来：“请讲。”
我身体微微前倾，目光扫过两人：“我知道，贵国与米国的威尔斯集团，在高端医药和部分精密技术领域，有着长期的合作关系。”
听到“威尔斯”这个名字，伊万诺夫和萨利赫的表情都微微变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直接地提到他们背后的另一家大供应商。
我继续平静地道：
“我的条件很简单：如果选择与我们‘北山灵询合作，那么，在协议涵盖的产品领域内——主要包括顶级护肤品、特效药品、高端保健食品及特定农产品——
贵国将终止与威尔斯集团的所有采购合同，并承诺在合约期内不再购买他们的任何相关产品。”
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伊万诺夫和萨利赫都没有立刻话，眉头微蹙，显然这个条件超出了他们最初的预期，让他们感到有些为难。
威尔斯集团毕竟是老牌巨头，关系盘根错节。
萨利赫参赞沉吟了一下，谨慎地开口：“江女士，这个条件……是否有些过于严格？商业合作讲究多元化，或许我们可以……”
我坚定地打断了他：“萨利赫参赞，我理解您的顾虑。但请相信，我提出这个条件，并非出于狭隘的竞争心理，而是为了保障我们双方合作的长远利益和绝对安全。”
“威尔斯集团的手段，想必二位也有所耳闻。”我意有所指地看着他们，
“他们的产品和技术是否绝对‘干净’，是否会留有某些不为人知的‘后门’或隐患，我想，谁也无法百分百保证。”
“但是与我们合作，‘北山灵询可以承诺技术的纯粹性、产品的绝对安全性，以及供应的稳定性。这一点，威尔斯集团能给吗？”
这番话让两位参赞陷入了更深的沉思。
伊万诺夫用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萨利赫则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胡须。
他们都是聪明人，自然明白我话中的深意。
过了大约一分钟，伊万诺夫参赞率先抬起头，眼神变得坚定：
“江女士，您得对。与可靠的伙伴合作，远比追求表面上的多元化更重要。”
“俄罗斯方面可以接受这个条件。我们会逐步清退与威尔斯在相关领域的合约。”
萨利赫参赞也缓缓点头：“沙特方面也同意。我们将优先保障与‘北山灵询的合作。威尔斯那边……我们会妥善处理。”
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霖，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非常感谢二位的信任和支持！我相信，这将是互利共赢的开始。”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利多了。我们很快就合作协议的具体细节进行了磋商，包括采购种类、数量、价格、交付周期等。
中午时分，在林正将军的见证下，我和两位参赞分别签署了合作备忘录。
虽然只是备忘录，但代表着最关键的障碍已经扫清，后续的具体合同只是时间和流程问题。
握手告别时，伊万诺夫参赞用力地晃了晃我的手：“江女士，期待我们的北极光科考站能用上更多的‘北山灵询产品！”
萨利赫参赞则优雅地行了一个传统的礼节：“愿我们的合作如阿拉伯半岛的绿洲，充满生机。”
送走两位参赞，我和林正相视一笑，都松了口气。
“干得漂亮，江顾问！”林正赞赏道，“你这直截帘的谈判风格，效果出奇的好。”
“是咱们的产品过硬，和国家做后盾。”我笑着回答，“接下来，就得抓紧生产和供货了。”
我离开军区，开车返回北山村。一路上，我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心情复杂。
一方面，成功拿下两个重要合作伙伴，极大增强了我们的底气和市场份额，是对威尔斯家族的沉重一击；
另一方面，这也意味着彻底站在了威尔斯家族的对立面，未来的明争暗斗只会更加激烈。
回到院，午后阳光正好，我倒了一杯凉茶，坐在石凳上，看着院子里生机勃勃的药草，心里渐渐踏实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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