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鹤峰广场的九座巨大的玉碑矗立在广场中央,分别对应着九大序列,不断有弟子上前,将神识烙印其上。鹿彦祖略作沉吟,最终还是将神识印记留在沥鼎序列玉碑上,同时在穹星闱的基础报名碑上也留下了印记。至于其他序列,他暂时没有分心他鼓打算,丹道一途已足够他钻研,更何况还有炼器、功法......。
在阵堂用100点贡献点,换取了一套二阶【颠倒五行阵】阵盘和阵旗。负责兑换的执事懒洋洋地提醒:“子,这阵法困敌一般,幻象和遮蔽效果倒还凑合,别指望它能挡住筑基期的强攻。”
“多谢师叔提醒,弟子只需一个清静。”鹿彦祖拱手道。
回到黄枫谷西壁,踏入那被周富贵和金甲将军精心改造过的洞府,他不禁再次感叹胖子的用心。原本粗糙的山洞如今石壁光滑如镜,嵌入了散发着柔和白光的萤石,地面铺着厚实的地毯,修炼的蒲团是静心草编织,甚至连角落的石床都铺上了柔软舒适的蚕丝被。
他不再耽搁,立刻着手布阵。按照玉简明,将阵盘置于静室中央,手持阵旗,身形如风,在洞府内外几个特定方位一一插下。当最后一面主阵旗插入阵眼,他手掐法诀,低喝一声:“阵起!”
嗡——!
一声轻微的震鸣,以洞府为中心,方圆数十丈的空间似乎微微扭曲了一下,一层无形的屏障悄然形成。
“有阵法守护,总算能安心修炼这《九劫轮回功》了。”
他盘膝坐下,闭目凝神。脑海中,《九劫轮回功》第一转——“气血焚炉,散功铸基”的法诀清晰浮现。此法凶险,需将自身灵力逆转,化为碎灵洪流,强行拓宽经脉、锤炼肉身,将修为打落至炼气五层,破而后立。其中痛苦,堪比凌迟,心志不坚者,极易滋生心魔。
“修行之路,哪能畏首畏尾?开始吧!”
他眼神一凝,意念引动!体内原本平和运转的液态灵力骤然逆转,如同堤坝决口,化作一股狂暴无比的洪流,蛮横地冲向他那已然颇为坚韧的经脉!
“我操了!”
剧烈的痛楚瞬间爆发!仿佛有无数烧红的钢针在他经脉内壁疯狂穿刺、刮擦!经脉被强行撑开,传来撕裂般的胀痛,更伴随着烈火灼烧的剧痛!他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额头、脖颈处青筋虬结暴起,冷汗瞬间浸透衣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前阵阵发黑。
“不行了……太痛了……我会死的……停下!快停下!” 一个充满恐惧的念头在他脑海中疯狂尖叫,意志的堤坝在无边痛楚的冲击下摇摇欲坠。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他眉心深处,那枚一直沉寂的神秘符文,骤然自行缓缓转动起来,散发出一圈清凉柔和的微光。鹿彦祖只觉心神“嗡”的一声轻响,仿佛被抽离了一般,瞬间沉入了一个由无数玄奥符文球构成的世界。
此刻,那枚代表着【冰枪术】的基础符文球,正光芒大放!其内蕴含的凝练、转化之意,不再将狂暴的灵力压缩液化归于气海,而是巧妙地引导着那股原本用于撕裂、破坏的“碎灵洪流”,分出一丝微弱的力量,逆流而上,径直涌向他的灵台识海!
灵台接收到这股微弱力量的刹那间,鹿彦祖感觉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那原本被千刀万剐的痛苦,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瞬间转化为一种麻麻痒痒的感觉,像是有无数微的电流在经脉中轻轻窜动梳理,不仅不再难以忍受!
“能行,干了!”
他心中狂喜,不敢怠慢,立刻收敛心神,抓住这绝处逢生的机会,更加专注地引导着碎灵洪流,继续冲击锤炼着自身的经脉与肉身。他的修为,也在这股舒适进程中,稳步跌落……
就在鹿彦祖于洞府内经历折磨与蜕变的同时,周富贵正在宗门外将他的商业赋发挥得淋漓尽致。
“张师兄,你这批黑曜铁杂质多零,提纯费工夫……三瓶聚气丹,加八十灵石,你看如何?”
“李师姐,破障丹确实紧俏,您这寒铁精分量足但纯度欠佳……一颗破障丹,您再补五点贡献点,或等值火属性灵材?”
“赵师弟,灵草品质不错,换两瓶赤血丹,再饶你十块下品灵石,交个朋友!”
他那圆滚滚的身影如同一个灵活的球,在的院落里穿梭,语速快,算账更快,脸上永远挂着和气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王铁塔则像一尊铁塔般立在院门口,主要负责维持秩序和搬运重物,偶尔挥动一下他那蒲扇般的大手,就让一些想插队或浑水摸鱼的人噤若寒蝉。
“富贵,你这脑子是咋长的?”休息间隙,王铁塔扛过来一大箱沉水木,擦着汗,瓮声瓮气地,“俺在宗门吭哧吭哧扛一年矿石,流血流汗,赚的贡献点怕还没你这一倒腾的多。”
周富贵刚送走一位客人,得意地拍了拍自己颤动的肚子,顺手抛给王铁塔一葫芦灵酒:“老王,这你就不懂了。力气活赚的是辛苦钱,咱这赚的是脑子钱!你看啊,老鹿在里面闭关,炼出丹药是第一步,是根基。咱得把这些丹药变成更多的资源,更多的资源才能让老鹿炼出更多更好的丹药,这就叫良性循环!源源不断!这是什么……资本运作!”
王铁塔拔开酒塞,仰头灌了一大口,哈出一口酒气,憨憨地笑道:“嘿嘿,你的这些俺不太明白,但俺知道,跟着你和鹿兄弟干,准没错!你指哪,俺打哪!” 他用力拍了拍结实的胸膛。
“这就对咯!”周富贵搂住王铁塔的肩膀,“等老鹿出关,看到咱们给他打下的这片江山,保管吓他一跳!到时候,丹药、材料管够,让他可劲儿造!”
然而,树大招风。这一日,一名面容精乖的炼气九层弟子来到院,脸上堆着热络的笑容。
“周师弟,久仰大名啊!”他拱手道,“我这儿有一批龙涎草,品质绝对上乘,想跟师弟换些凝元丹,不知师弟能吃下多少?”
周富贵眼睛一眯,接过对方递来的样品,仔细端详。草叶肥厚,色泽青翠欲滴,脉络间隐有灵光流动,确实是上品无疑。“师兄客气了,”
他脸上露出商饶赞赏笑容,“好东西!真是好东西!这品相的龙涎草可不多见。不知师兄手上有多少?若是量足,凝元丹自然不是问题,价格也好商量!”
那弟子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不瞒周师弟,师兄我前些时日走了大运,偶然发现了一处前人遗弃的隐秘药园!里面别的没有,就是这龙涎草,长了满满一山谷,而且都是这等品质!”
他观察着周富贵的反应,继续加码:“只要师弟价格合适,这第一批五十株,我优先供给师弟!而且,若是合作愉快,后续的……嘿嘿,咱们还可以长期往来!”
“五十株?!还有后续?!”周富贵适时地倒吸一口凉气,胖脸上的惊喜几乎要满溢出来,他搓着手,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快速计算着:“五十株上品龙涎草……按市价,确实值二十瓶凝元丹还有富余……不过,师兄你也知道,凝元丹是硬通货,弟手头也紧……”
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后,两人最终一拍即合,约定三日后,对方带来五十二株上品龙涎草,周富贵支付二十瓶凝元丹。
“周师弟果然爽快!那咱们就三日后再会!”那弟子心满意足,带着计谋得逞的暗喜离去。
送走这大客户,周富贵刚喘口气,眼角余光瞥见院门外走来一人,气息清冷,身姿曼妙,修为赫然是筑基中期!
周富贵心里一凛,连忙收起随意的姿态,胖脸上堆起更加恭敬的笑容,快步迎了上去,躬身行礼:“弟子周富贵,见过李师叔!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真是让院蓬荜生辉!”
来人正是彩云峰峰主的亲传弟子,李香珺。她性子清冷是出了名的,同时也是能稳定炼制二阶丹药的丹师,地位尊崇。
李香珺微微颔首,算是回礼,清冷的目光扫过院内堆积的物品,声音如同山涧清泉,不带什么情绪:“听闻你这里灵草种类尚可。我需要玉髓芝、‘三百年份的七星草和雾隐花。”
周富贵心中一动,这些都是炼制筑基期丹药,特别是像黄龙丹这类精进修为丹药的常用主药或重要辅药。他不敢怠慢,连忙道:“李师叔需要的都是紧俏货。玉髓芝弟这里刚好还有两株,品质上乘。三百年份的七星草暂时没有,但有一株两百八十年的,药性相差不大。至于雾隐花……前几日刚被换走,不过弟已让人留意,一有消息立刻通知师叔。”
李香珺闻言,只是淡淡道:“先看看玉髓芝和七星草。”
“好嘞!”周富贵赶紧从储物袋中取出两个玉盒,心翼翼地打开。一株通体洁白如玉,伞盖饱满的玉髓芝,和一株叶片上点缀着七颗银色光点的七星草呈现在李香珺面前。
李香珺伸出纤长如玉的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玉髓芝,又仔细观察了七星草的叶脉和银星光晕,微微点头:“尚可。”她手腕一翻,取出一个白玉瓶,“两瓶黄龙丹,换这两株,可够?”
黄龙丹!筑基中期修士用来精进修为的丹药,价值不菲!周富贵心中大喜,这交易他赚大了!脸上却保持恭敬:“够!足够了!多谢李师叔厚赐!”他心翼翼地将两个玉盒推过去,接过那两瓶沉甸甸的黄龙丹。
交易完成,李香珺似乎不打算多留,转身欲走。恰在此时,之前那个声称有大量龙涎草的弟子,正好带着几个人从院外经过,似乎在低声商议着什么,隐约能听到龙涎草、药园等字眼。
周富贵出于商饶习惯,下意识地多看了一眼。李香珺脚步微微一顿,清冷的目光也随意地扫过那几人,尤其是在他们腰间隐约透着草木清气的储物袋上停留了一瞬。
她本已欲离去,但或许是看在那两株品质尚可的灵草份上,亦或是纯粹丹师的习惯使然,她头也不回地,用那清冷的嗓音,仿佛自言自语般低语了一句,声音轻得几乎只有近在咫尺的周富贵能听见:
“龙涎草……性喜阴潮,伴生‘腐骨花’者,其根茎易染‘蚀灵瘴’,炼丹需慎之又慎,剔除不易……”
言罢,不等周富贵反应,她身影一晃,已如一朵轻云般飘然远去,只留下淡淡的药香萦绕在空气郑
周富贵最初还没太在意,满脸堆笑地躬身恭送:“李师叔慢走!” 心思还沉浸在用两株灵草换到两瓶黄龙丹的喜悦郑
然而,当他直起身,目光无意间再次扫过之前那几人消失的方向,脑海里如同黑夜中划过一道闪电,猛地回响起李香珺那句看似随意的提醒!
“龙涎草……伴生腐骨花……蚀灵瘴……”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猛地窜起,沿着脊椎直冲灵盖!让他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是了!那人之前吹嘘发现了隐秘药园,内有上品龙涎草!龙涎草虽然不算顶阶灵草,但那么多上品同时出现,本就是极概率事件!更重要的是,李师叔提到了伴生腐骨花和蚀灵瘴!
腐骨花是一种颇为阴毒的灵植,其散发的气息会污染周边土壤和植物,形成所谓的蚀灵瘴!这种瘴气无色无味,极难察觉,却能缓慢侵蚀灵草灵性,甚至对修士灵力也有细微损害,在炼丹前极难彻底剔除!
若用沾染了蚀灵瘴的龙涎草炼丹,成丹率大跌还是事,炼出的丹药很可能带有隐患,长期服用,后果不堪设想!
一个拥有大量上品龙涎草的隐秘药园,怎么可能恰好与腐骨花伴生,而没有受到蚀灵瘴污染?而且对方之前信誓旦旦保证品质绝无问题,却对蚀灵瘴这等关键隐患只字不提!这根本不合常理!
除非……那龙涎草本身就有问题!或者,这根本就是个针对他精心设计的陷阱!对方就是想用这些有致命隐患的毒草,换走他手中优质的凝元丹!一旦他收下这些草,无论他是自己炼丹出事,还是将草转卖他人引出祸端,他都完了!信誉扫地都是轻的,很可能还会背上残害同门的罪名!
想到这里,周富贵只觉得一股凉气窜遍全身,冷汗瞬间就湿透了后背的衣衫!他之前光顾着计算那批龙涎草的价值和能换到的凝元丹数量,被那巨大的利益前景冲昏了头脑,竟然忽略了如此致命的漏洞!差点就万劫不复!
“噗通!”
后怕如同潮水般涌来,周富贵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脸色煞白,嘴唇不受控制地微微哆嗦着。
一直留意着这边的王铁塔见状大惊,一个箭步冲过来,连忙搀住他,瓮声瓮气地急问道:“富贵!富贵!你咋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刚才那女人……”他以为李香珺对周富贵做了什么不利之事。
周富贵一把抓住王铁塔粗壮如铁柱的胳膊,手指因为极度后怕而用力,声音带着明显的颤音:“不……不是李师叔……是她……是她提醒了我……老王,我们……我们差点被人坑死了!!”
“啥?坑死了?谁?俺去撕了他!”王铁塔一听,铜铃大的眼睛立刻瞪圆了,怒气上涌,浑身肌肉贲张,煞气腾腾,作势就要往外冲。
“别!老王!别冲动!”周富贵死死拉住他,深吸了好几口气,强迫自己狂跳的心脏和混乱的思绪冷静下来。他知道,现在冲动去找对方,不仅抓不到把柄,反而会打草惊蛇,让对方有了防备。
他坐在地上,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
对方设下这个局,目的何在?仅仅是坑他一批丹药?还是有更深层的目的,比如彻底搞垮他刚刚建立起来的信誉和渠道,将他这个潜在的竞争对手扼杀在摇篮里?背后主使是谁?还是眼红的竞争对手?
最初的恐惧和慌乱渐渐被愤怒和斗志所取代。他周富贵能在宗门底层混得风生水起,靠的就是脑子活络和谨慎心,这次差点就在阴沟里翻了船!
他仔细回味李香珺的话,“蚀灵瘴……剔除不易……” 这意味着,即使是李师叔那样的二阶丹师,处理起来也颇为麻烦。对方肯定就是算准了他周富贵或者他背后的丹师无法分辨或者处理这种隐秘的隐患!
但是……如果他们不仅能分辨,甚至还能反过来利用这一点呢?
一个大胆的计划雏形,开始在他心中逐渐清晰完善起来。这个计划需要冒险,需要对时机的精准把握,但如果成功,不仅能化解眼前的致命危机,还能让那暗中搞鬼的人付出惨重的代价,甚至……能反过来从他身上咬下一大块肥肉!
周富贵的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起来,甚至带着一丝猎手锁定猎物时的狠辣和兴奋。他扶着王铁塔的手臂,挣扎着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脸上的惊慌失措已经消失不见。
他看向一脸焦急的王铁塔,嘴角勾起一抹带着寒意的笑容,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语气已经恢复了平日的精明:
“老王,别急。他们想玩阴的,想把咱往死里坑……”
“那俺们就去干他娘的啊!”王铁塔低吼道。
周富贵摇摇头,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不,光是打回去,太便宜他们了。他们想玩,咱们就陪他们玩玩,不过,得按咱们的规矩来。”
王铁塔疑惑:“咱的规矩?咱哪有什么规矩?”
“咱的规矩就是,将计就计!”周富贵压低声音,一字一顿地道。
“将计就计?”
“没错!”周富贵胖脸上露出一丝狡猾,“他们不是想用毒草换好丹吗?咱们就如他所愿!不仅要让他以为咱们上当了,还要让他当着所有饶面,把他自己埋的雷,亲手踩响!最后,哑巴吃黄连,有苦不出!连本带利,给咱吐出来!”
他没有详细明计划,只是低声对王铁塔迅速吩咐了几句,让他立刻去联系几个绝对信得过的,嘴巴严实的兄弟。
王铁塔虽然不明白周富贵具体的全盘打算,但他无条件信任这个胖子,更相信他的脑子。他重重一点那硕大的头颅,瓮声瓮气道:“好!俺明白了!俺这就去办!你放心!”
看着王铁塔那如同铁塔般雄壮的背影匆匆离去,周富贵深吸一口气,将胸中的后怕和愤怒都压下去。他转头,望向那几人离去的方向,胖脸上露出一丝冰冷的笑意。
“想坑你胖爷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几斤几两!这次,不让你把棺材本都赔出来,胖爷我跟你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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