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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叶啊，怎么你也是公司的老员工了，怎么能得罪公司的大客户呢？”
公司内，圆滚滚的老板揽着一个身穿紧身包臀裙，风骚无比的少妇，故作无奈的看着眼前的中年人。
叶凡也很无奈。
“老板这个客户确实太奇葩了啊，竟然让我帮他找女人。一找还要三，你吃吃饭喝喝酒也就算了，但是我这辈子也没有嫖过娼啊。”
“而且因为玩得太花，最后没人陪他玩了？这我有什么办法啊？……”
听到他这话，老板立即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就这么点屁事，你就得罪我们公司最大的客户？啊？”
“不就是找女人吗？只要有钱哪里不能找？不行你自己上啊。”
叶凡：“老板，我一个大男人，我想上那也要对方要我啊。”
“怪不得这么多年还只是个销售员。”
“叶凡，话之前我已经跟你的很清楚了，嗯，必须要伺候好这个客户，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现在好了，人家指名道姓让我炒掉你，要不然就和公司解约，你怎么办呢？”
老板也是急眼了，这最终损失的是他自己的钱啊，这些钱能找多少妹纸啊？
听到要裁员，叶凡瞬间就蔫儿了。
他在这个公司已经干了10多年了，虽然一直没有混到领导层，但是一个月5000来块钱的基层的工资，钱虽然不多，而且还要还着房贷车贷养活一家老。
虽然在这个城市也就刚刚够用，可也不能月月光啊，照这样混下去以后万一是有什么意外可就一分钱也拿不出来了。
以他现在的年龄，如果这个时候被裁员，以后的工作可就不好找了，甚至连房贷车贷也都是问题。
“老板……”
叶凡一副可怜相，还想着老板可能念着多年情义，能够挽救一下。
“别了啊，今开始你就被辞退了。”
没等叶凡完，老板就暴露出资本家的丑恶嘴脸，恶狠狠地打断他。
叶凡一瞬间好像被打蔫的茄子，但想着今后的艰难，于是咬咬牙道：
“老板，你这要是要辞退我啊，那你可是要n+1补偿的。”
“踏马的，什么N+1？你把公司的客户都得罪跑了，我没让你赔偿就已经不错了，还想要找我要钱？给老子滚。我告诉你别让我再看到你，不然看我让你混不下去。“废物东西，活该你这辈子都没嫖过，以后也别想了。”
“五十多岁的人了，竟然还敢找我要钱，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要不是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前几年我就给你炒掉了。”
到钱，老板就觉得好像要自己的命一样，于是越越生气，就差直接打他了。
叶凡以前觉得老板人还可以，虽然一直没提拔自己，但也没怎么刻薄自己，但没想到现在自己老了，失去了利用价值，于是老就随便找了个理由，把自己炒掉了，就像扔掉一块破抹布一样。
可能这就是所有牛马的宿命吧，有利用价值时，老板可能还会给你画画大饼，没有利用价值了，就只有被无情甩掉的命。
胳膊扭不过大腿，叶凡也只能无奈接受被裁的命运，至于仲裁申诉什么的，以后慢慢做吧。
叶凡忍不住叹口气，可是这事儿怎么回去和老婆呢？
回到自己的工作，叶凡默默收拾东西。
旁边的几个同事正窃笑着偷瞟叶凡，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自己好不了，见别裙霉也能取个尔不是？
和他关系比较好的，纷纷凑过来询问：
“叶哥怎么了？”
“那头肥猪什么了？”
“叶哥，这些年你在公司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老板怎么能这样呢？”
“什么不会？你们叶哥得罪了公司最大的客户，客户都要和公司不做生意了，被炒掉不是很正常的事儿吗？还真以为自己是盘菜呢？”
“叶哥，老板要是开了你，我也不在这里做了。”
一个个子娇玲珑，圆圆脸的姑娘不忿道。
这是叶凡平时带的一个新人苏晴，刚进公司三个月，过实习期没多久，一直都是叶凡教他为人做事，就像自己的闺女一样。
她和叶凡的关系最好，而且姑娘能吃苦，肯干、努力，刚过实习期，就已经转正了。
叶凡拍了拍苏晴柔弱的肩膀：
“苏，现在工作不好找，而且你的待遇也不错，没必要因为我的事情辞职，
你以后在公司好好干，肯定能干出一番事业的。”
“不过这个肥猪有点色，你自己注意点，保护好自己。”
叶凡可是知道这个老色胚，没少祸害店里的姑娘媳妇。
要不是叶凡的保护，苏晴这样一只柔柔弱弱的羊羔，可能早就羊放虎口了。
叶凡谆谆教导着苏晴。
苏晴还是不甘心。
“可是……”
“干什么？干什么？怎么地，都想被开除吗？都给我干活去。”
老板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办公室出来，周八皮一样厉声呵斥道。
众人就像鹌鹑一样，一声不响灰溜溜的回到了工位上，各自忙了起来。
这就是牛马的悲哀，有价值的时候还能在公司用时间换点窝囊费，一旦没有价值了，随时就会被踢出公司。
叶凡却是沉默不语，他已经不年轻了，人过中年，棱角早已经磨平，即使再不忿也无话可，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担忧和迷茫。
叶凡收拾好不多的个人物品，没有丝毫留恋地离开了公司，直奔自己家里，一路都在想什着怎么和家里的老婆这个事。
到了区，叶凡看了看路边的商店，有媳妇最爱吃的水果和零食，叶凡咬了咬牙拿出仅有的钱买了一些。
久经风雨的楼梯印着深浅不一的污渍，墙上贴满了各种广告，楼梯过道两扇窗户，四块玻璃碎了三块。
扶手栏杆勉强能看出斑驳的红色，黑乎乎油腻粘着一层灰。
这是一个20多年的破旧老区，叶凡和媳妇林娇不知不觉在此已经住了近二十年，一直没有钱换，他自己都觉得这么多年愧对妻儿。
拿掉门把手上的黄色卡片，上面印着冲击感极强，大胆暴露的美女图片。
“都50多了，饭都吃不起了，服务你奶奶个腿。”
叶凡随手扔掉。
许冬梅比叶凡10岁，按理正是女人四十如虎的年纪，但是这么多年来，叶凡夫妻早就各自分房睡了，和大多数中年夫妻一样处得像是兄弟。
突然，门外一双男士皮鞋，不由让他疑窦丛生。
现在人，一般的亲戚朋友，很少会到家里来了，有事一般会在外面找个地方。
所以看到皮鞋，顿时让他有种不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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