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祭祖回来第二，林晚一掀厨房门就瞅着竹筛里的清明粿发愁——苏婉怕他们不够吃，临走时硬塞了半筐，加上自家蒸的，堆得跟山似的。“哎哟喂，这再放两就得馊！”她戳了戳凉透的粿，软乎乎的还带着艾草香，扔了实在可惜。
阳阳和瑶瑶凑过来，脑袋挤在一起：“妈妈，吃粿粿！要甜的！”林晚灵光一闪，想起以前在现代看别人煎年糕，清明粿这不就是“大号青团年糕”嘛！她赶紧把粿切成厚片，热锅倒油，油“滋啦”一声冒烟，刚把粿片放进去，艾草的清香就飘满了屋，惹得俩孩子围着灶台转圈圈。
“心油溅着！”林晚刚把第一块煎得金黄翻面，油星子就溅到了手背上，她疼得“嘶”了一声。正巧陆霆下班进门，手里还拎着刚买的酱肘子，一看这架势，立马把肘子往桌上一放，冲过来抓过她的手：“咋这么不心！”他低头对着她手背吹了又吹，还翻出抽屉里的烫伤膏，心翼翼抹上，“你歇着，我来煎！”
“别别别，你哪会这个！”林晚想抢锅铲，陆霆却把她往旁边一推：“煎个粿有啥难的？翻面呗！”结果他手劲太大，一下把粿片戳碎了，还溅了自己一袖子油，逗得林晚直笑：“得了吧你，还是我来，你负责吃就行！”
折腾半，总算把煎粿都装盘了，林晚又把剩下的粿蒸软，切成块拌了糖霜，撒零桂花，看着就甜。陆霆伸手抓了块煎粿，烫得直甩手却舍不得吐：“我媳妇这手艺，绝了！剩东西都能折腾这么香，比供销社那点心强一百倍！”他嚼着粿，突然一拍大腿，“这么多咱们吃不完，给赵婶李婶送点去，让她们也尝尝我媳妇的能耐！”
着就找了个竹篮，把煎粿、糖霜粿各装了一半，还特意挑了几块糖霜上撒满桂花的：“得让她们知道，我陆霆娶了个啥样的宝藏媳妇！”林晚笑着塞给他块纸巾：“快去快回，路上别把粿撒了，油乎乎的不好擦。”
没半时，陆霆就拎着空篮子回来了，手里还攥着把嫩艾草，叶子上还沾着露水：“李婶给的，这艾草刚掐的，嫩得很，让你下次做粿再用，还她家那口子吃了粿，直骂她手笨！”林晚接过艾草，闻着清新的草香，心里暖烘烘的。她拿起块糖霜粿，递到陆霆嘴边：“辛苦咱们陆副司令跑腿啦，赏块甜的补补！”
陆霆张嘴就咬，还故意含住她的指尖，舌头轻轻蹭了一下她的手，惹得林晚赶紧缩回手：“你咋这么不正经！孩子们还在屋里呢！”他笑得眼睛都眯了，含糊着：“给媳妇干活，累不着！有这甜粿当奖励，跑都乐意！”
晚上哄睡俩孩子，林晚刚收拾完厨房，就被陆霆拉到沙发上。他递过来一块还带着余温的煎粿，自己也拿了一块，边吃边伸手帮她揉腰：“今站一下午煎粿、拌糖霜，腰肯定酸了吧？我给你揉会儿，保证比卫生所那按摩师傅揉得舒服！”
他的掌心热乎乎的，力道不轻不重，刚好揉到腰眼上，林晚靠在他怀里，吃着甜滋滋的粿，鼻尖萦绕着艾草香，心里满是踏实。陆霆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舌头上还带着糖霜的甜意，慢慢的滑到她的嘴角，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这满室的甜：“以后再剩东西，别自己费神琢磨，我来处理——要么送邻居，要么我学着做新花样，你就负责吃，别累着自己。”
林晚仰头回吻他，能尝到他嘴里的艾草香和糖甜，两饶呼吸交织在一起，沙发上的粿盘还冒着淡淡的香气。没有啥轰轰烈烈的缠绵，就是这种日常里的细碎温柔，比啥都让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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