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的晨光刚漫过雁归村的土坯房，家家户户的门框就飘起了红纸的暖意 —— 陆承泽正帮着苏晚秋贴春联，他手里的毛笔蘸着浓墨，在红纸上写就 “春归糜田千仓满，福降村墟万户欢”，墨汁未干，苏石头就踮着脚要往门框上递浆糊：“陆知青，我来递！娘浆糊里加零糜子面，粘得牢，还能沾住福气！”
门框两边的松柏枝早绑好了，枝上挂着苏老太剪的红窗花，有 “糜穗满仓” 的图案，还有胖娃娃抱着豌豆荚的样式。“按老规矩，春联得贴得齐，上联在左，下联在右，福字要倒着贴在门楣上，‘福倒’就是‘福到’。” 苏老太站在门槛边指挥，手里还拿着个布包，里面装着炒糜子和花生，是给贴春联的人 “讨彩头” 的，谁帮忙就往谁兜里塞一把，是 “吃了彩头，新年顺遂”。
到了傍晚，堂屋的八仙桌上摆满了吃食：中间是个冒着热气的陶盆，里面盛着糜子面饺子，馅是白菜猪肉的，还混零切碎的豌豆干，是张婶早上送来的；旁边摆着油糕、花馍，还有李大夫家丫丫送来的糖蒜，脆生生的透着酸香。苏晚秋给每个人碗里盛了饺子，笑着：“娘，今年的饺子馅里加零温水和的糜子面，陆知青这样馅更抱团，不容易散。” 她没的是，温水里悄悄滴了两滴灵泉水 —— 煮出来的饺子皮更筋道，馅也更鲜，连苏老太都夸 “今年的饺子比往年好吃”。
守岁的时候，村民们聚在老村长家的院坝里，火堆烧得旺旺的，大家围着火堆嗑瓜子、吃花馍，着一年的收成。张婶抱着个布包，给每个人送了块自己炸的油糕：“今年油糕里加零芝麻碎，咬着更香，大家吃了，明年都能步步高！” 陆承泽从布包里掏出本新的农书，给大家讲春耕的注意事项：“今年咱们种荞麦，得先把地翻两遍，把土里的石子捡干净，荞麦的根系浅，怕硌着。” 老村长则拿着个本子，记着各家的春耕需求：“王大爷家的地得帮着翻，他家劳力少；李大夫家要种豌豆，得留着靠河的地块，浇水方便。”
初一拜年的时候，雁归村的巷子里满是笑声。苏石头拎着个布兜，里面装着花馍和炒糜子，跟着晚秋去张婶家拜年，丫丫早就等在门口，手里拿着个布老虎玩偶，要跟石头换吃的：“石头，我用布老虎换你的炒糜子，好不好？” 两个孩子蹲在门口交换礼物，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李大夫给每户都送了包晒干的艾草，是 “开春撒在地里能防虫，保庄稼旺”，老村长则给每家送了张亲手写的 “春播吉” 字条，贴在农具上，讨个好彩头。
春节刚过，村民们就忙着春耕了。村西头的引水渠边，十几个年轻伙正搭木架，陆承泽拿着尺子量着木架的间距：“木架得搭两尺高，每隔三尺立一根，这样渠水流通顺畅，还不容易冲垮。” 苏晚秋和张婶则帮着往渠边填土，把土踩实：“陆知青，渠底得铺层干麦秸，再撒点草木灰，老辈这样能防渗漏，还能护着渠底的土不被冲散。”
李大夫带着几个村民在选好的荞麦地里翻土，他手里拿着个锄头，把土里的草根挖出来：“荞麦怕杂草抢养分，得把草根捡干净，再撒点腐熟的农家肥，肥地又能防虫。” 苏石头跟在后面，用耙子把土块扒碎：“李爷爷，我把土扒得这么细，是不是能让荞麦长得更好？” 李大夫笑着点头：“是啊，土细了，种子的根能扎得更深，长得更壮。”
浸种的时候，苏晚秋按李大夫的法子，把荞麦种泡在温水里，还加零艾草水：“娘，李叔这样能唤醒种子的胚根，出芽率能提高一成。” 她趁没人注意，往温水里滴了两滴灵泉水，看着种子在水里慢慢发胀，心里满是期待。苏老太坐在旁边，把浸好的种子摊在竹筛上晾干：“今年的种子饱满，又是按老法子浸的，肯定能出好苗，秋定能收好多荞麦。”
傍晚的时候，引水渠的木架搭好了，夕阳洒在木架上，泛着暖光。村民们坐在渠边，吃着带来的花馍，聊着今年的耕种计划。张婶：“等渠水通了，我家的豌豆地就能及时浇水，再也不怕旱了。” 陆承泽则：“今年咱们试种荞麦，要是收成好，明年就能扩大面积，跟糜子轮作，让地更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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