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晨光穿过窗台，
陈砚将灵玉和 U盘收好，他指尖还残留着灵玉发烫的触感，
那瞬间的灵气波动虽微弱，却像种子落在心田，催生出无数猜想。
“陈砚，魏长老叫你。”
门外传来李默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
“看来师父很看重你。”
陈砚跟着李默穿过竹林径，晨露打湿的青石板泛着微光。
魏长老的书房藏在符箓堂深处，
门上挂着块“静心”匾额，推门时闻到一股陈旧的墨香，墙上挂满了泛黄的符纸，每张都透着厚重的灵力。
“来了？”
魏长老坐在案前翻看着古籍，头也没抬，
“听你改良的火球符，比寻常符箓节省两成灵力？”
“只是侥幸。”
陈砚躬身行礼，目光落在案上摊开的书页上，上面画着复杂的符阵图谱，与他昨晚在灵玉上刻的图案有几分相似。
魏长老合上古籍，浑浊的眼睛里闪过精光，
“符箓之道，贵在通变。死守古法者，永远成不了大师。”
他指着墙上一张残破的符纸，
“这是三百年前一位前辈画的雷符，你看他的纹路，与现在的制式有何不同？”
陈砚走近细看，发现那张雷符的主脉络上多了七个细的分支，像七星连珠。
他沉吟片刻道，
“这些分支能让灵力在传导中形成回旋，就像蓄水池，爆发时威力会更持久。”
魏长老抚掌而笑，
“得好！看来你是真懂符理，从今起，你可以去藏书阁一层翻阅符经，每日卯时来我这里受教。”
这已是大的恩赐，外门弟子通常只能接触基础符箓，藏书阁更是禁地，
陈砚谢过魏长老，退出书房。
接下来的日子，陈砚过上了规律的生活，卯时向魏长老学符理，辰时去藏书阁看古籍，午时在绘制大厅画符，酉时则回到屋研究灵玉与 U盘。
藏书阁的古籍为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他发现早期的符纹更注重自然形态，有的模仿流水，有的借鉴树形，反而比后世标准化的纹路更有效率。
“就像未被优化的原始算法，虽粗糙却保留着核心逻辑。”
他在笔记里写下这个念头，顺手画下几种古符的结构图。
魏长老的教导则直指本质。
“符者，符契也。”
老者用枯瘦的手指点着符纸，
“画符时不仅要形似，更要与地灵气共鸣，就像对着山谷喊话，你的心意到了，才会有回声。”
陈砚将这话与自己的研究结合，试着在画符时注入不同的灵力强度，
他发现当灵力与符纹的节点频率一致时，成功率会大幅提升，这让他想起了共振原理。
半月后，
他已能熟练绘制五种基础符箓，上品率稳定在二成，远超同阶弟子，
李默看着他画符时流畅的手法，忍不住感叹，
“半月时间，你这进步速度，不知道有多少符师卡在中品符箓。”
但陈砚的心思更多放在了灵玉符阵上，
他用绘制符箓换来的灵石，陆续买了十几块劣质灵玉，反复测试不同的刻法。
他发现符阵线条的深度达到灵玉厚度的三分之一时，灵气波动最明显，
在接口处刻上类似引火符的火星纹，反应时间会缩短一半。
这夜里，
陈砚又一次将 U盘嵌入灵玉符阵。
灵玉发出轻微的震颤，红光比上次亮了许多，U盘接口处的灵气波动持续了三息才消散，
让他惊喜的是，U盘外壳上的指示灯竟闪了一下，虽然只是微弱的红光，却让他心跳骤停。
“有反应！”
陈砚激动地握紧拳头，
“明能量已经传递进去了，只是强度不够。”
他立刻调整符阵结构，增加了三个聚灵节点。
重新刻画的符阵耗费了他整整一夜。
当朝阳升起时，陈砚再次进行测试，
灵玉的红光连成一片，U盘的指示灯闪烁了三下，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极其细微的“滋滋”声。
“快了……”
他盯着 U盘，眼睛布满血丝却闪烁着光芒，
“再加大灵力输入，或许就能读取数据了。”
然而麻烦总是不期而至。
绘制大厅里来了位不速之客。
内门弟子赵峰带着两个跟班，径直走到陈砚桌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听你就是那个私改符纹的杂役？”
赵峰是外门执事赵执事的侄子，在符箓堂颇有势力，一直对李默的地位虎视眈眈。
陈砚的突然崛起，显然遭到了他的注意。
陈砚停下笔，平静地看着他，
“我只是按魏长老的教导绘制符箓。”
“魏长老？”
赵峰嗤笑一声，拿起一张陈砚画的符箓，
“这种歪门邪道也配提长老？我看你是没见过真正的符箓吧。”
他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上面的火球符纹比陈砚的复杂许多，散发着浓郁的灵力，
“这是我师父用的上品火球符，你敢不敢比一比？”
赵峰将符纸拍在桌上，语气带着挑衅。
周围的弟子都屏住了呼吸，知道这是内门与外门的较量。
李默刚想上前打圆场，却被陈砚按住了手腕。
陈砚拿起那张符纸，仔细看了看纹路，然后放下，
“你的符确实不错，但灵力在第三个节点有滞涩，爆发时间比我的慢半息。”
赵峰脸色一变，
“胡袄！”
“要不要试试？”
陈砚拿起自己的符纸，
“我们同时激发，看谁的火焰先熄灭。”
赵峰被激起了好胜心，立刻点头，
“比就比！输了可别哭着求饶！”
两人同时捏碎符纸，两团火焰在大厅中央燃起。
赵峰的火球初始时更旺，却在三息后开始减弱，而陈砚的火球虽稍弱，却稳定燃烧了四息才熄灭。
“不可能！”
赵峰失声喊道，满脸难以置信。
陈砚看着他，淡淡道，
“符者，求其效而非其形。”
就在这时，魏长老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得好。”
老者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目光落在赵峰身上，
“赵师侄，看来你对符理的理解，还不如一个新入门的弟子啊。”
赵峰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低下头不敢话。
魏长老走进来，拿起陈砚的符纸，
“这符纹的调整，很有想法。从今起，你可以去藏书阁二层了。”
此言一出，满室皆惊。
藏书阁二层存放着中阶符箓的图谱，连许多内门弟子都没资格进入。
陈砚躬身谢恩，眼角的余光瞥见赵峰紧握的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随着他的崛起，还会有更多，但他并不畏惧。
回到屋，陈砚坐在桌前，看着灵玉符阵上闪烁的红光，嘴角扬起一抹坚定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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