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瑶被他得脸颊微红，伸手轻轻拍了下他的胳膊，白了他一眼：“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早不是仙魔对立的老日子了！不管仙门还是魔门，不都在世俗界做生意讨生活？你倒好，左一口‘魔门’，右一口‘圣女’，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什么凶神恶煞的坏人，把我名声都叫坏了。”
林清尘见她带着娇嗔的模样，连忙摆出一副认错的姿态，笑着哄道：“是是是，是我嘴笨，不该乱喊。往后我只叫你苏姐姐，再不提那些称呼，你可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看了。”他这话半真半假，既有几分玩笑，也有几分刻意。
苏梦瑶本就没真生气，被他这么一哄，嘴角的笑意再也藏不住，轻轻“哼”了一声，算是揭过了这茬。
林清尘见她气消，话锋陡然一转：“苏姐姐，你今跟我了这么多修行界的秘辛，从五仙四魔的底细，到各脉长老的手段，连自家影杀堂的底子都抖了出来——咱们也算是熟人了，有什么来意，不妨直，没必要绕圈子。”
苏梦瑶见林清尘把话挑得明了，也彻底卸下了之前的娇嗔姿态，笑意里多了几分坦荡：“李子，你是个爽快人，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五仙四魔在修真界扎根几千年，早就是盘根错节的庞然大物，谁都以为这格局不会轻易改变——可你倒好，抬手就把青云宗给掀了，这下不光仙门慌了，我们魔门的老家伙们也坐不住了。他们怕你下一个盯上自己，便推我来探探口风，看看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这话半点不假，青云宗好歹是五大仙门之一，灭就灭的狠劲，换谁都会心惊。林清尘听完，却忽然低叹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苏姐你也清楚，我跟青云宗的恩怨，从来不是我主动挑事。真的是他们把我逼到绝路了，我才动手灭了他们。如今青云宗没了，我哪还有什么别的心思？眼下就想把他们躲在暗处的残党清理干净，免得日后再来烦我——等这事了了，我就想找个清净地方，安安稳稳躺平，再也不沾修真界这些打打杀杀的事。”
林清尘这话时，眼神诚恳，若不是苏梦瑶跟他打过几次交道，看到过他灭青云宗时那股子的狠劲，恐怕真要信了他的话。
苏梦瑶忍不住捂嘴轻笑，眼神里满是调侃：“只清剿残党，然后就躺平？你这话，可一点都不像你啊。当初你带着机器人踏平青云宗山门时，那股子狠劲，哪像是会甘心就此收手的人？”
林清尘也不辩解，反而顺着她的话往下接：“人嘛，总不能一直提着劲打打杀杀。其实我这人没什么大志向，就喜欢琢磨些老物件——考古也好，鉴赏古董也罢，总觉得那些东西身上带着时间的痕迹，能让人静下来。要是能偶尔看看珍稀的古董，琢磨琢磨它们背后的故事，对我来就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这话落在苏梦瑶耳里，差点让她把刚含在嘴里的茶水喷出来——谁不知道林清尘家里书架上就摆着传国玉玺和兰亭序？那两件国宝级的古董放了那么多年，他自己愣是没当回事，最后还是来家里拍视频的网红偶然发现，才闹得全网皆知。就林清尘这“明珠暗投”的眼力见，他还好意思自己喜欢古董、爱考古？
可笑着笑着，苏梦瑶忽然收住了笑意，指尖悄悄攥紧了衣袖——不对，以林清尘的心思，怎么会真把传国玉玺、兰亭序这种国宝当普通摆件？当初青云宗之所以咬着他不放，不就是因为玉玺的消息走漏了风声？不定从一开始，这两件古董就是他故意摆出来的钩子，就是为了引青云宗主动上钩，好名正言顺地动手！
想通这一层，苏梦瑶看向林清尘的眼神瞬间多了几分忌惮——这人看似随性，连珍宝都不在意，实则步步为营，连算计都藏得这么深。看来八大门派的老家伙们没看错，这林清尘，远比表面看起来更难对付。
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苏梦瑶脸上重新绽开笑容，语气也多了几分亲昵：“好啊，李子！既然你喜欢鉴赏古董，那姐姐手头正好有几件压箱底的宝贝——有南宋的官窑瓷瓶，还有明代唐伯虎的手卷，下次我让人给你送过来，保准让你好好过过瘾！”
林清尘一听，连忙摆手，语气带着几分认真：“苏姐，可别这么！我就是单纯喜欢琢磨古董身上的历史气息，看完了肯定原封不动还给你。你要是真送我，我反而受之有愧，往后都不敢跟你讨古董鉴赏了。”
这话让苏梦瑶愣了足足两秒，眼底满是疑惑——玩古董的哪个不是为了收藏或者牟利？像林清尘这样只“纯鉴赏”不占有的，她还是头一次见。这是什么怪癖？难不成他真的只是喜欢“感受历史气息”？
不过转念一想，苏梦瑶又觉得无所谓了——影杀堂家底厚，不缺那几件古董。送些古董过去让林清尘鉴赏，既能讨他欢心，还能多些往来的由头。就算林清尘看完不还，那也不怕。古董才几个钱啊，而且还是宗门的，自己又没什么损失，还能趁机摸透他的喜好，这笔买卖不亏。
想通这点，苏梦瑶便笑着应道：“行！都听你的！下次我让人挑些最好的古董给你送过来，你慢慢看，看完了再还我。不过我可把话在前头，要是你看中哪件，可别跟姐姐客气——只要你喜欢，送你也无妨！”
林清尘见她爽快，也笑了：“那我就先谢过苏姐姐了。不过我真的只是喜欢鉴赏古董，感受里面的历史气息。对了，要是苏姐姐手头有那种……带着点特别气息的老物件，比如年份特别久、或者藏过特殊东西的，也可以一并送来。毕竟偶尔看看特别的，也算是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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