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开，一股清冷的香水味传来，夹杂着纸张和墨水的味道。
房间里整整齐齐，和主人一样一丝不苟。
卡莉法正坐在书桌前，手里握着笔，似乎正在记录着什么。
看上去……很正常？
“你看，这不是好好的嘛。”韩秋松了口气。
然而，当他们走近几步，才发现了不对劲。
卡莉法握着笔的手在微微颤抖，笔尖悬在纸面上，却迟迟没有落下。
而在她脚边，散落着几十个被揉成一团的废纸团。
“……逻辑不成立。”
“六式的能量转化率……存在一个理论上的极限值。”
“但是……”
她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双眼闪过一丝混乱。
“那个虚拟模型的数据……超越了极限值。”
“不可能的……变量太多，无法构建稳定的函数模型……剃的速度、纸绘的闪避率、岚脚的切割力……
这些都不应该是纯粹的经验，它们背后一定有可以被量化的物理规律……”
她像是陷入了某种学术上的死胡同，不停地喃喃自语。
“数据……数据是错误的……可是……身体的记忆又是如此清晰……”
“这不性腑…”
韩秋：“……”
他觉得，这个可能比隔壁那个疯得更严重。
他们默默地退出了房间。
接下来的几个房间，情况大同异。
卡库浑身大汗淋漓，握着刀柄的右手在剧烈地颤抖。
突然。
他猛地睁开眼，一道精光闪过。
“岚脚·长颈鹿时雨！”
一道无形的斩击从他脚下划出，精准地切过房间的半空，最终消散在墙壁前。
那股凌厉的气息让索隆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卡库喘着粗气，脸上写满了不甘和兴奋。
“……四刀流……原来可以和六式结合到这种地步……”
索隆的手，不自觉地按在刀柄上。
他从卡库刚才那一记无声的斩击中，感受到了一丝威胁。
棋逢对手的预福
卡库也注意到了门口的几人，他先是一愣，随即对着索隆露出了一个认真的表情。
“罗罗诺亚·索隆。”
他沉声道。
“等老朽彻底掌握了这种力量，我们再来打一场。”
“随时奉陪。”索隆咧嘴一笑。
终于，他们来到了走廊的尽头。
路奇的房间。
罗抬手按住韩秋的肩膀，
“韩秋当家的，那家伙，和其他人不一样。”
韩秋回头，看见罗那双总是带着慵懒和嘲弄的灰色眼睛里，此刻满是凝重。
“他对世界政府的忠诚，或者，对他所信奉的‘黑暗正义’的偏执，可能超乎你的想象。”
罗的视线像是能穿透门板看到里面的情形，
“他现在只是无处可去，才会考虑你的招揽。
一旦他有了机会，或者世界政府向他招手，他会毫不犹豫地在你背后捅上一刀。
他是被驯化了二十年的怪物。把他放在身边，就像养着一条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反咬一口的毒蛇。”
这位经历过弗雷凡斯悲剧的幸存者，比绝大部分人都清楚世界政府的黑暗与扭曲。
路奇，正是那片黑暗里孕育出的最纯粹的凶器。
艾斯和索隆也安静下来，他们能感受到罗语气里的严肃。
韩秋收敛了笑意，认真点点头。
“我知道。”
轻描淡写三个字，让罗准备好的一肚子辞全都堵在了喉咙里。
你知道？
你知道还敢把他弄上船？
“世界政府把他当成武器，他自己也把自己当成武器。”
他看着罗，一向懒散的眼神里满是清醒和通透。
“但仔细想想，你见过会自己磨刀的武器吗？你见过会带着同伴逃亡的武器吗？”
“路奇渴望力量，渴望与强者对决，还有愿意以性命相护的同伴。”
韩秋摊了摊手，神情恢复了懒散。
“所以客观事实就是，他不是什么纯粹的凶器，他是人。是人，就会有欲望。”
“不管是变强的欲望，还是保护同伴的本能……”
他顿了顿，乐呵呵的道。
“我又不搞邪教，要他的忠诚干什么？我是做买卖的，我这儿的‘货’是独家限定，别处没樱
想变强？想保护同伴？那就老老实实给我打工赚钱来买。”
“利益捆绑，比虚无缥缈的忠诚可靠多了。”
罗脸上的凝重正在一点点瓦解。
他又陷入了用海贼和海军的逻辑去理解韩秋的误区——
这家伙根本不在那个频道上。
正当艾斯想些什么打破这诡异的气氛时。
“吱呀——”
走廊尽头，那扇紧闭的房门从里面被拉开。
四饶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
路奇平静地站在门口，
他的肩上，白色的鸽子哈多利歪了歪头，梳理着羽毛。
他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汗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不断滴落。
显然是刚刚经历了极高强度的体能消耗。
但他那双冷酷的眼睛此刻却亮得惊人。
显然门外的对话，他一字不落地全都听见了。
艾斯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索隆的手也按在炼柄上。
就连一向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罗，也微微眯起了眼睛。
然而，路奇只是盯着韩秋。
“任务。”
“什么？”艾斯一愣。
“我需要积分。”路奇的目光没有丝毫偏移，“给我任务。”
哈？
刚才还剑拔弩张，怎么突然就变成催债......不对，是催活儿现场了？
这发展是不是太快零？
罗的表情更是精彩。
路奇……
这家伙对韩秋刚刚那番言论，竟然秒懂了！
韩秋的眼睛亮了。
上道！
太上道了！
这觉悟！这行动力！简直是选的金牌打工人！
【叮！】
【恭喜宿主，成功获得‘罗布·路奇’的初步认同：利益绑定-初步可靠。】
【检测到宿主成功将敌对阵营核心战力转化为内部员工，对‘世界政府’的统治根基造成了微的动摇。】
【奖励发放：称号【人心的操纵师（初级）】经验值+50%，系统积分+5,000,000。】
五百万积分！
还有称号经验！
路奇这家伙，果然是个人形宝藏啊！
不枉费他刚刚浪费那么多口水......
等等……
刚刚才提示初步认同，
也就是，这个状态的改变，是刚刚才发生的。
那……之前呢？
在饭桌上，这家伙还彬彬有礼，外冷内热的给他递了手帕。
那一副“我正在努力融入新集体”的模样……
都是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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