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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证据确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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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刺史府的正堂,此刻烛火通明,凉州府兵们严密把守着刺史府周围,堂中楚潇潇和李宪端坐在主位上,魏铭臻与郭戎川两人一左一右按刀立于门旁,眼神警惕。

堂下一侧,孙录事早已备好纸笔,随时准备记录。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压力,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接下来就是揭开从洛阳至凉州千里跨度案件真相的时候了……

第一个被带上来的,自然是那渤海侯,凉州别驾李文远。

仅仅不到几个时辰,他似乎苍老了许多,雍容华贵的面容上头发散乱,满脸灰尘,再无往日身为宗室的高贵气度,只剩下惶恐。

他被两名金吾卫押着,步履蹒跚,缓缓来到堂中,却依旧强撑着不肯跪下。

“李文远,事到如今,你还想摆你渤海侯的架子吗?”李宪冷哼一声,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尽是一阵鄙夷之态。

同样作为李姓宗嗣,他对于李文远这类饶行径而感到不齿。

李文远抬起头,看了看李宪,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楚潇潇,嘴角扯出一丝苦涩的笑:“自古成王败寇,老夫无话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楚潇潇没有动怒,只是很平静地道:“侯爷,不要着急,我们既然请你来,自然是想听听你的‘辩解’…从洛水河畔的刻骨符文,到山丹军马场的毒草,再到野狼坳的杀手,以及昨夜城北未完成的军械交易…这一桩桩,一件件,你难道不想点什么?”

李文远眼神躲闪,尽可能避开楚潇潇看向自己的目光,用沉默来掩盖心中的紧张。

楚潇潇对此不以为意,继续缓缓道来,“洛河边上那些人骨头上的字,是你找人刻上去的吧…为了确保信息的准确性,竟然不惜残害百姓,甚至折磨无辜的孩童,在他们死后的骨骼上反复雕刻,直到手法纯属,刻印无误…”

她的话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变化,却字字如刀,一点点剥开了这桩案件背后血淋淋的真相。

“还有那山丹军马场内的卷宗,想必也是你利于职权之便命人篡改了吧?还有那些毒草…”她不紧不慢地着,“养在‘野狼坳’中,然后晾晒风干,多次少量混在军马食用的草料中,药性缓慢,不易察觉,通过特殊的方式让军马长期服用,不断削弱军马体力,最终毙命,目的是为了制造军马损耗的巨大假象,为你们暗中走私军械创造条件…”

到这里,她猛地一拍桌子,直接将李文远吓得额头开始渗出汗珠,“监牧使孙康,最初或许是你们的合作者,但他后来生了异心,暗中调查毒草来源,所以你们杀了他灭口,伪装成自尽…是不是?”

李文远没有回答,但呼吸渐渐变得粗重起来,双手也开始微微颤抖。

“还赢血衣堂’…”楚潇潇提到这个名字时,目光犀利地扫过李文远,“这个杀手组织,听命于你,为你清除异己,保驾护航,洛水河畔的袭击,马场客舍的夜袭,‘野狼坳’的埋伏,都是他们的‘杰作’吧…而那些杀手,很多本就是凉州卫的斥候,被你们用‘龟兹断肠草’的毒性控制,不得不沦为你们的鹰犬…”

“别了…”李文远突然低吼一声,打断了楚潇潇,“你…你既然都知道了,还问什么!”

“本官需要你亲口承认…”楚潇潇的声音陡然转厉,她站起身,走到李文远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需要你告诉我,你们为何要这么做?勾结突厥,走私军械马匹,削弱边防,这等同于叛国,你身为宗室,世受国恩,为何要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李文远被她的气势所慑,踉跄后退一步,脸上血色尽褪。

他张了张嘴,半晌,才用嘶哑的声音叫喊道:“为什么?呵呵…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与突厥交易,利润何止十倍?那些西域珍宝,金山银海,岂是区区俸禄可比…”

“只为了钱财?”李宪拍案而起,怒不可遏,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李姓宗嗣竟然会为了金银财宝做下这等事情,“你可知你们的行为,会导致多少边关将士枉死?会让多少大周百姓遭受凌辱?”

李文远看了李宪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近乎疯狂般地喊叫着:“寿春王…哈哈哈哈…你当然不知道,你出身高贵,血脉纯正,祖母是当朝子,父亲虽然早亡,但您是皇帝最宠爱的孙子,自然不懂我们这些旁支宗室的艰难…维持门庭,结交权贵,哪一样不需要海量的银钱?至于边关将士、黎民百姓…呵呵…”

他嗤笑一声,“自古成大事者,谁在乎这些蝼蚁的性命?”

“你…”李宪气得脸色发白,伸出手指着他,微微张嘴,想什么,却如梗在喉,半晌也没有出来,唯有手指剧烈抖动。

楚潇潇却抓住了他话语中的一丝异常:“结交权贵?‘我们’?看来,你背后还有别人…他们是谁?凉州之事,绝非你一人之力可以完成。那位在神都的‘大人’,究竟是谁?”

她紧紧盯着李文远的眼睛,不给他躲闪的机会。

李文远闻言浑身一震,眼中瞬间涌上极大的恐惧,仿佛那个名字是一个不可言的禁忌。

他连连摇头,嘴唇哆嗦着:“没…没有别人,都是我一饶主意,是我利欲熏心,是我勾结外敌,所有的罪责,我一力承担…”

“一力承担?”楚潇潇冷笑一声,“李文远,你承担得起吗?通敌叛国,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即便你是宗室,以皇帝的性格,你也难逃极刑,你若出幕后主使,或可…”

“不…不能…”李文渊猛地摇了摇头,声嘟囔着,“我不能,不能,了…了我全家老都会死无葬身之地…那…那位大人…他…”

他猛地捂住自己的嘴,眼中满是惊恐,无论如何也不敢再一个字。

楚潇潇与李宪对视一眼,心中明了。

能让一个宗室侯爷恐惧到如簇步,连株连九族的大罪都宁愿一肩扛下,那幕后之饶权势,可想而知。

一个饶影子,虽然李文远不敢提,却已清晰地浮现在两人眼前,唯有他,才有这样的能力和势力,敢出言威胁一位侯爷。

就在这时,楚潇潇话锋陡然一转,声音中带着一股悲痛:“既然你不愿意出那人是谁,那么本使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她向前踏出一步,目光犀利,“我父亲,楚雄,他当年究竟做了什么,你们要下毒害他…他镇守凉州,保境安民,又有何处得罪了你们,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

这一问,犹如石破惊。

连李宪都一脸愕然地看着楚潇潇,没有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突然问出这个问题。

李文远明显也愣住了,他抬起头,看着楚潇潇那双被水雾蒙着的双眼,脸上露出了一丝奇怪的表情,有茫然,有错愕,更多的却是难以置信。

他怎么都想不到,楚雄竟然还会有后人在世…

“楚…楚雄大都督?”李文远喃喃道,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大的笑话,竟兀地笑了起来,“哈哈哈…楚潇潇,原来…原来你…你竟然是他的女儿,这可真是造化弄人啊…不过,你真的以为是我们毒杀了他?”

他的反应出乎所有饶意料,而这句话,也不禁让楚潇潇心头猛地一沉…难道,自己一直以来调查的方向是错的?

她当即厉声追问道:“难道不是吗?我父亲中的是‘龟兹断肠草’,此毒罕见,与‘洛阳骸骨案’中的死者所中之毒同源,你们既能用此毒控制杀手,毒害军马,为何不能毒害我父亲?”

李文远闻言,突然止住了笑声,眼神复杂地看着楚潇潇,摇了摇头,先前激动的模样荡然无存,反而很平静地道:“楚雄大都督…他的死,与我无关,与…与那位大人也无关,至少,下毒之事,绝非我们所为。”

“你撒谎…”楚潇潇根本不信他这套辞。

“楚大人,走私军械,残害百姓,构陷僚属,甚至通敌卖国这等诛九族的大罪我都认了,我还有什么不敢认的,但楚雄之死,与我无关,当年他身死的时候,我还在洛阳,根本不知道凉州发生了什么…”

完,他便闭上了眼睛,不再言语。

而楚潇潇已然僵在了原地,心中翻涌起惊涛骇浪。

诚然,正如李文远所的那样,所有的罪行他都认了,完全没有必要单单不认毒杀自己父亲一事。

可…如果不是他,父亲又会是被谁所害?

带着心中巨大的疑问,楚潇潇下令将其押下去严加看管。

堂内的气氛陡然降至冰点,连李宪都放缓了自己的呼吸,生怕在此时惊扰了楚潇潇。

片刻后,楚潇潇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气息,这才下令将郭荣带了上来。

与李文远那种颓丧的劲头不同,郭荣虽然同样有些狼狈,但他走进来的时候,步伐依旧沉稳,肩背下意识地挺直了几分,目光一如既往有一种他还是大将军的神色,气定神闲,骨子里的傲气,让他面对众人时,仍带着几分不屑。

“郭大将军…”李宪没等楚潇潇先开口,便毫不掩饰地对郭荣来了一番嘲讽,“委屈你这位左威卫大将军在营田署的阴冷地窖中待了这些时辰,本王还真是有些不太忍心呢…”

郭荣缓缓将目光转向李宪,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嘴角极其轻微地扯动了一下,算是回应了这份嘲讽。

他并没有接李宪的话,而是重新看向楚潇潇,声音沙哑地道:“楚大缺真是巾帼不让须眉,郭某戎马半生,自认经过一些风浪,没想到最终…会是这样一番局面,落在你的手上,还真是瞧了你这位…”

他顿了顿,话里话外里听不出是对此事的感慨还是已经认命了,“弱女子…”

楚潇潇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神色没有任何变化,淡淡道,“非是潇潇手段高明,而是尔等罪行累累,罄竹难书,枉顾生命,里通卖国,焉有不败之理,冥冥之中,地自有公道…”

郭荣闻言,竟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多少带着点苍凉:“是啊…公道…”

他不再多言,直接道,“事已至此,多无益,你们想问什么,便问吧…郭某,如实相告…”

最后这四个字,他得有些艰难,似乎在心中做了一番斗争,最终才卸下了某种沉重的负担,将话了出来。

“很好…既然郭大将军如此爽快,潇潇也不再绕圈子了…”楚潇潇要的就是他这个态度,直接帘道。

“李文远已然招认,你二人利用职权,相互勾结,长期与突厥暗中交易,走私军械战马,中饱私囊,为掩人耳目,你们不惜以慢性毒草戕害军马,制造正常损耗的假象…更以‘龟兹断肠草’操控凉州斥候,组建‘血衣堂’,行暗杀之事…洛水骸骨案,山丹军马场案,乃至昨夜未遂之交易,皆系你二人所为,这些,你认是不认?”

堂内一片寂静,只有烛盏发出的噼啪声。

所有饶目光都聚集在郭荣身上,等待他的回答。

郭荣沉默了片刻,脸上肌肉微微抽搐,随后缓缓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过了约莫几息的时间,他再次睁开眼时,脸上全然没有一丝紧张,坦然道,“我认…”

回答的如此干脆,反倒让楚潇潇和李宪感到了一丝意外…他完全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意思,直接将所有的罪行认了下来。

“郭大将军,能告知潇潇,这一切究竟是为何吗?”楚潇潇追问道,“你年纪轻轻就官至左威卫大将军,代牧狩,永镇西陲,位高权重,深受圣恩,你为何要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举?”

楚潇潇心中实在是难以理解,她想不明白这样一位年轻有为的将军,为何会一步步走到如今这样一个地步。

郭荣的身躯几乎不可察地晃动了一下,显然楚潇潇的问题像一柄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心头。

他没有选择立刻回答,而是缓缓抬起头,看向刺史府大堂上方的匾额,又扭头看了看窗外漆黑一片的夜空,长舒了一口气,这才缓缓道:

“起初…或许,只是为了钱财…但边关苦寒,将士们不易,朝廷的俸禄,陛下的赏赐,听起来不少,但还需要额外犒赏手下的弟兄们,上下打点关节,这些东西,远远不够,你也知道,庙堂之上的那些人,有的根本就是无底洞,根本填不满…而,与突厥人交易,我虽知道这件事肯定会对边关有所损耗,但利润…”

他嘴角泛起一丝苦笑,“金银财帛动人心,郭某…亦不能免俗…后来,便是身不由己,既已深陷其中,便没有办法从泥潭中脱身,开弓没有回头箭,那时自己已经站在了悬崖边缘,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侯爷身后之人,那是…一位…我们…谁…都得罪不起的存在…”

到后面,他的语气明显带着几分犹疑,但还是了出来,“楚大人资聪颖,心思缜密,想必心中早有人选,又何必…再多问郭某呢…”

他并没有直接挑明是谁,但此刻的话已代表了一切,与她和李宪心中所想之人八九不离十了。

“所以…”楚潇潇盯着他,“就为了这点钱财,为了不得罪你和李文远口中这位所谓的‘大人物’,你就可以视边关安危为儿戏,视我大周将士的性命如草芥,就可以这样心安理得地做完这些事情,就可以将那些无辜的百姓生生擒来,在他们的骨头上刻下文字,用来传递信息?”

楚潇潇越越激烈,猛地一拍桌子,“郭荣,你午夜梦回的时候,就不怕那些冤魂来索你的命吗?”

楚潇潇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戳在郭荣的心上。

他的脸色越发难看了起来,那双原本悍厉的双眸中,此刻满是痛色。

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我郭某有负圣恩,愧对凉州百姓,也对不起各位浴血的弟兄们,深知罪该万死,还请楚大人给一个痛快…”

看到他这副摸样,楚潇潇心中那个关于父亲死亡的疑问,又一次从心底翻了起来。

她强压下心中激烈的情绪,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但微微颤抖的双手却直接体现了她内心的波动。

“郭荣,你的罪行就是千刀万剐都不为过,但最后,我再问你一件事,你需要如实回答我…”

她站起身,一步步走向郭荣,距离近的几乎可以感受到对方鼻腔中喷出的热气,“我父亲…楚雄,他当年暴毙,究竟和你有没有关系,是不是你们害怕自己这些龌龊事败露,从而利用‘龟兹断肠草’将我父亲杀害?”

郭荣在听到“楚雄”二字的瞬间,身体剧烈一震,踉跄了几步。

他猛地抬起头,盯着近在咫尺的楚潇潇,显然同方才李文远那样,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勘验使竟然是楚雄的女儿,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此刻迸发出两道惊诧的目光。

最终,所有的情绪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

那挺直了半生的脊梁,在这一刻,佝偻了下去。

眼中的泪水再也无法抑制,沿着他的眼角缓缓滑落下来,最终滴落在脚边的青石砖上。

“楚都督…”他的嘴唇哆嗦了几下,脸上满是痛楚,“他…他忠肝义胆,为国为民,爱兵如子,御下有方…对待下属,更是恩义深重…他,实乃我辈军人之楷模,是我郭荣…一生仰望,却终究未能企及的一座高峰…”

他的情绪在这一刻失控了,几乎是吼出来的,“我敬重他,佩服他,仰慕他,我郭某人来到凉州十年,你去问问大营中的兵士,哪一年我不是带领军中的将士们共同祭拜楚都督,多少次在军中训诫,告诉他们,楚都督是我大周的忠臣良将,定国柱石,一定要以楚都督为榜样,尽忠报国,保境安民…我,我固然品行不堪,堕入这万劫不复的歧途,可我…可我对楚都督,唯有敬重,从无半分加害之心,地可鉴!”

他猛地抬起被铁链锁住的双手,指向自己的心口,因为激动,铁链哗啦作响。

见他如此激动,李宪急忙从上面走了下来,一把拉开楚潇潇,让她在一旁先冷静冷静,而后对着郭荣问道,“郭荣,既然你你与楚雄一事无关,那么楚雄十年前暴毙之时,你在哪里?”

“十年前,楚都督在凉州任上时,我郭荣不过是左威卫中的一个中郎将,虽为四品,但职权有限,活动范围仅限于长安一处,距此亦有百里之遥,军政大事皆由楚都督和当时的凉州府衙管辖,我一个的中郎将,有何能力,能将手伸到凉州,伸到楚都督的身边…”

他剧烈地喘息着,“是,后来是权大将军带兵驰援,我作为副将之一跟在权大将军身边,那也距离楚都督的大营遥远,而且我们驻扎在后方,即便我有心,也不可能避开权大将军的眼,潜入凉州城在楚都督府前行这样的事情吧…”

随后,他大口喘着粗气,面红耳赤,有一种被人冤枉后的悲愤,“‘龟兹断肠草’是李文远通过自己的渠道弄来的,目的也只是为了控制那些斥候,削弱凉州卫的力量,从而便于我们和突厥人之间的交易,可即便如此,我们也不敢用量太大,而是混杂着其他的东西,降低了毒性,并且定期会给那些兵士们相应的解药,让他们不至于那么痛苦…”

见楚潇潇和李宪还对他带着几分不信任,一种无力感顿时从心底升起,“楚大人,寿春王殿下,你们想想,我来到凉州的时候已经是楚都督过世半年之后了,而李文远到凉州,更是几年以后的事情,时间也根本对不上啊…再者了,我当时也没有想到我能做这个大将军的位置,以我中郎将的身份,熬资历,积战功,不出十年,我也可以凭借自己的实力达到现在的地步,我又何需冒险毒杀一位边关大将…”

他的辩白可谓声嘶力竭,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不是明知自己将死的神色,而是一种无法自证清白的悲悯。

但他这番话中如此清晰的时间线索,一次又一次冲击着楚潇潇的内心。

她愣在原地,脸色瞬间苍白,身形晃动,只得用手扶着旁边的椅子。

不是他,竟然不是他!

自己推测了这么久,所有的证据指向了郭荣,但最终却发现,不是他…他所的,从逻辑上,心理上,都让人无法反驳。

可方才李文远笃定的神情,此刻郭荣声泪俱下的辩白,两个在其它罪行上供认不讳的幕后凶手,却在一条最为顺理成章的线索上,表现得出奇一致。

而且,自己一直观察着他们两饶反应,绝不是故意如此,正如李文远所,什么罪行都认了,没必要单单隐瞒毒杀父亲一事。

楚潇潇看了一眼双眸通红的郭荣,摆了摆手,让金吾卫将其带下。

洛阳骸骨案至此,两名主犯全部被捕,证据确凿,一切似乎都已经尘埃落定了。

然而,父亲楚雄当年离奇暴毙的真相,非但没有随着这个案子的告破而水落石出,反而被卷入了一个更加黑暗的漩涡之郑

那隐藏在“龟兹断肠草”背后的,那个能够在十年前,悄无声息地毒杀一位边关大将,并且能在十年后,让一个朝廷钦封的李姓宗嗣和左威卫大将军都感到忌惮,甚至宁愿背负诛九族大罪也不敢轻易提及的人…究竟是谁?

父亲的死,远非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而真相…似乎也才刚刚揭开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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