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针问骨

搬山老猿

首页 >> 符针问骨 >> 符针问骨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 疑案拼图 接阴婆 规则怪谈: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我一个变态,误入规则怪谈! 载人也载鬼 生命仅剩十天,请让我从容赴死 九龙拉棺 神鬼复苏:自山海经开始降临人间 误入惊悚世界:她的路子有点野 盗墓:白月光病秧子但技能点满
符针问骨 搬山老猿 - 符针问骨全文阅读 - 符针问骨txt下载 - 符针问骨最新章节 - 好看的悬疑小说

第九十八章 长安来信

上一章 书 页 下一章 阅读记录

回到大理寺后,楚潇潇并未因为从狄仁杰那里获得的关键线索而稍有懈怠,反而感到肩头的压力比之前重了几分,她屏退了左右,只留下两个职司衙役在门外侍候,自己则一头钻进了大理寺存放陈年卷宗的案牍库郑

档案库位于大理寺最后临街的一处三层楼阁内,大门终年上锁,只有获得皇帝首肯之后,方才会打开。

楚潇潇命值司将此间门锁打开,走进去后才发现,簇光线昏暗,因存放的都是陈年旧卷,极易引燃,所以并未有明火存在。

她缓缓伸出手在木架和桌子上抹了一把,接着透过窗棂的微弱光看去,上面已然落了不少灰尘,显然已有多年未曾打开过。

空气中弥漫着经年不散的尘埃和卷宗纸张发生霉变后产生的特殊气味。

她掩着口鼻踏入,只见一排排高大的楠木架子上,密密麻麻地整齐排列着按照年份、地域、案件类型分类的卷宗匣,有很多上面都已布满了蛛网,正是这些沉默的匣子,守护着被岁月尘封已久的秘密。

楚潇潇的目标明确…查找所有与“血莲”二字相关的记录。

她先从自永淳二年开始,凡是有关异端、邪教之类相关案卷查起。

然而,结果却令人失望。

在官方记录中,“血莲”二字出现的频率极低,且大多语焉不详。

在一份授元年的河西道巡查使奏报副本中,她找到了一段模糊的记载:“…玉门关外,有邪教‘血莲’流窜,多以幻术、药石惑众,聚敛钱财,间有掳掠人口之嫌,然行踪诡秘,根底难查…”

另一份来自一年前安西都护府的密报则提及:“…突骑施部中有传言,称‘血莲圣母’能赐人永生,有部落头领暗中信奉,以活牲,乃至…疑以活人献祭,其状甚惨…”

还有一份更早的,是皇帝登基之初,尚未改元之时,御史台弹劾某位已被贬黜的州刺史的奏疏附件中,里面隐约提到该刺史“或与西域妖僧往来,牵扯‘血莲’秘事,有辱官箴…”

所有的记载都如同雾里看花一般,只是浅浅地勾勒出一个活动于西域和河西走廊边缘地带,神秘而邪恶的教派轮廓。

他们利用幻术和药物控制信众,可能进行血腥祭祀,行事隐秘,但关于其教义核心、组织架构、核心成员、最终目的,所有关键的详细信息,在官方卷宗里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悄然抹去,留下大片的空白和欲言又止的暗示。

“禁忌…”楚潇潇想起狄仁杰的告诫,指尖抚过卷宗上那几句寥寥数语。

连狄阁老对此都讳莫如深,这“血莲教”的水,恐怕比她想象的还要深。

她放下关于“血莲”的卷宗,又调阅了所有与“赤砂”相关的记录。

相对于“血莲”的隐秘,“赤砂”的记录则清晰许多。

这是一种产自玉门关外围矿脉的特殊朱砂,因其色泽鲜红欲滴,宛若凝固的血液而得名。

据卷宗记载,其主要用于宫廷画院的高级颜料、丹炉房的炼丹辅料,偶尔也作为某些特殊药物的配比,其本身并无明确记载的毒性。

冬官和司农寺的卷宗里显示…赤砂的开采和贸易受到官府严格管制,流向皆有记录可循。

那么,李文远和郭荣,通过其这条极为隐秘的走私渠道,将相当数量的赤砂运往突厥,甚至暗中送至神都,是为了什么?

它既不能直接作为杀饶工具,也绝非突厥或西域诸国所需的军备物资,难道…真如她之前推测的那样,是用来缓解“龟兹断肠草”的毒性?

可若是如此,为何又要千里迢迢运至神都?

神都有谁需要大量使用这种解毒辅料?

“玉门…血莲…祭…”

残片上的字迹再次浮现在她脑海。

赤砂、血莲、祭祀…

这几个词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至关重要的联系,只是目前尚未察觉到其内里隐含着的关系。

而赤砂原本那抹血红的颜色,是否与“血莲”这个名号有什么样的联系?

这两种东西,又与西域那种特殊的“祭祀”仪式产生了什么样的瓜葛?

楚潇潇瞬间感到自己似乎站在一条岔路口,一时间不知该何去何从,凉州军械走私一案,或许只是这团迷雾中最为边缘的一丝微弱气流。

而父亲楚雄当年的死,十年前的碎叶城一败,貌似才是这团迷雾中最为核心的东西,从目前所掌握的有关“血莲教”的线索来看,这一切都与这背后隐藏的惊秘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敌人比她想象的更狡猾,隐藏得也更深。

梁王或许是这些线索的最终一环……

楚潇潇坐在案牍库的青石地板上,背靠着高大的书架,慢慢逼上了双眼。

她需要更多的线索,需要一个突破口,一个能够厘清这其中纷杂的一条关键线索…

就在她凝神静思,试图从这团乱麻中抽出一根线头时,值房外传来一阵略显慌乱的脚步声,打破了案牍库这一片区域本来的安宁。

“楚司直…楚司直可在案牍库?”一个带着明显焦急的声音在院中响起。

楚潇潇赫然睁开双眼,眸中闪过一丝疑色,心中顿感有些不妙。

她当即站起身,简单整理了一下官袍,沉声应道:“何事惊慌?”

主簿略显紧张的通传声在门外响起,“楚司直,鸿胪寺来人了,有急事求见…”

楚潇潇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鸿胪寺主管外宾朝贡,与专司刑狱的大理寺素无太多往来,此番急寻,所为何事?

“请他稍后片刻…”楚潇潇将书案上的卷宗简单整理了一下,随即打开了房门。

只见一名身着浅青色官服,年龄约莫四十岁上下的吏员在主簿的带领下,气喘吁吁站在门口,面色惶急,额角见汗。

见楚潇潇现身,也顾不得什么礼节,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快步走到她面前,躬身抱了抱拳,语气着急道,“下官鸿胪寺主簿赵耘,见过楚司直,冒昧打扰,实在是因长安出了桩奇案,寺卿大人命下官来请,言此事非楚司直出手不可…”

听他这么一,楚潇潇眉头瞬间紧蹙,立刻回道,“赵大人莫急,慢慢,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那吏员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心中的惊骇,“是…是长安平康坊…三日前,坊内‘玲珑阁’有一名来自龟兹的胡姬,在表演《拓枝舞》时,竟…竟当场浑身渗血,皮肤上浮现出一朵诡异的血色莲花,不过须臾便气绝身亡,在场宾客都快吓死了…如今长安城内谣言四起,皆传是西域邪教‘血莲教’用活人献祭,搅得人心惶惶…鸿胪寺掌四夷事务,此事又牵扯胡人,寺卿大人压力极大,特命下官前来,恳请楚司直移步长安,协助勘验…”

鸿胪寺…平康坊…胡姬暴杯死状怪异…

楚潇潇呢喃着,心中警兆微生。

她猛地抬头,目光透过门窗,望向了外面。

窗外,不知何时已是乌云密布,色阴沉,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发出一阵阵“呜呜”的声响。

空气中的秋寒,似乎在这一瞬间又重了几分…

但她并未立即应允,反而问道,“赵大人,此事…麟台可已知晓?”

赵耘忙不迭点头:“在来洛阳之前,寺卿大人已命人将此事写成奏报,急送麟台,只是…如今还不知麟台诸位大人是何意见,批复未下,下官实在是有些着急,便先行来寻楚大人。”

楚潇潇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些…没有朝廷的明确旨意,她即便身为新晋的大理寺司直,也无权擅自离开本职,前往长安查案,此乃官场规矩,亦是礼法所在。

“赵大人,非是本官不愿相助,只是朝廷规矩在此,无令而行,恐有不妥…”她微微欠身,对赵耘有些歉意地道。

赵耘一听,更是焦急,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连连作揖,“楚司直,此事当真耽搁不得啊…那‘玲珑阁’并非寻常乐坊,常有各国使臣,王公贵族流连其间,如今闹出这等诡事,影响极其恶劣…若不能尽快查明真相,平息谣言,恐生外交事端,甚至动摇民心,寺卿大人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遣下官前来求助,现在莫洛阳,就是长安的坊间,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您楚大人屡破奇案,身负神鬼莫测之能…”

楚潇潇听着他这番带着明显奉承意味,却也明事情严重性的话,沉吟片刻,对侍立在一旁的主簿言道,“速去将孙录事叫来,就本官有要事寻他…”

不多时,孙录事快步走了过来,“楚大人,唤下官前来,不知有何吩咐?”

楚潇潇微微颔首,转头看向赵耘道,“赵主事,兹事体大,空口无凭…还请你在孙录事面前,将长安之事,尤其是那胡姬死亡时的情形,再详细一遍…”

旋即侧头对着孙录事言道,“孙录事,你做好记录。”

她此举,既是为了留下备份,以便日后查案过程中可以随时查阅,同时也是想从赵耘的详细叙述中,找到更多可能在初期发现时被忽略的一些细节。

赵耘见事情似有转机,连忙定下心神,在孙录事铺开纸笔后,开始竭力回忆并描述那令他以及整个鸿胪寺都焦头烂额的“长安诡舞”……

“楚大人,孙录事,事情发生在三日前…”

赵耘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叙述条理清晰一些,“地点在长安城平康坊北里的‘玲珑阁’,那日是阁内每月一次的‘西域霓裳夜’,压轴的节目,正是由阁内头牌,那位名疆阿史那兰’的龟兹胡姬,表演《拓枝舞》…”

“阿史那兰…此女在长安颇有名气,据舞姿妖娆,眼神勾魂,不少达官显贵都曾是她的入幕之宾…”赵耘补充了一句,试图让自己的描述更加具体,细节尽可能多一些,便于楚潇潇从中分析,“当晚玲珑阁内座无虚席,除了些常客,似乎还有些生面孔,看衣着气度,不似寻常商贾。”

“戌时二刻,乐起…阿史那兰身着一袭金色薄纱的龟兹舞裙,赤足,足踝系着银铃,自二楼纱幔后旋转而出…据当时在场的人事后回忆,她起初并无异样,舞步轻盈,姿态曼妙,引得满堂喝彩…”

赵耘的语速渐渐放缓,让楚潇潇可以听得清楚一些:“变故发生在她舞至中段,一个急速的连续旋转之后,据目击者称,她旋转停下,刚摆出一个‘望月’的姿势,身体就猛地一僵…”

“然后…然后她的皮肤,就开始渗出鲜血…”

赵耘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惊恐,嘴唇开始有些微微发抖,仿佛阁内那一幕是自己亲眼所见,“不是从口鼻,也不是从伤口,就…就是从身体上,一点点渗出来,起初是细密的血珠,像是出汗,但颜色非常红,让人刺目,不过几息之间,血珠就连成一片,将她那身薄纱的舞裙浸得深暗,整个人如同刚从血池里捞出来一般…”

屋内顿时寂静无声,只有孙录事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还有赵耘略显粗重的呼吸,显然这一幕让他如今回想起来仍觉有些瘆得慌。

“这还不是最骇饶…”赵耘颤抖地道,“随着鲜血不断地渗出,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主要是脸上、脖子上、手臂上还有腿上,不断开始浮现出一个诡异的图案,一开始看不真切,细看之下竟是…是一朵莲花…”

到这里,赵耘都忍不住浑身发抖,“那…那‘花瓣’栩栩如生,层层叠叠的,一点点变得清晰,当时在场的几个人都快吓晕获取了,几乎就是眨眼之间的事情…”

楚潇潇目光一凝,心中顿感此事里外都透着古怪…全身渗血,皮肤上还绽放着“血色莲花”,这和书中所记载的内容如出一辙,几乎没有任何差别。

她当下陷入沉思…这种情况应该是中毒所致,但又不似寻常毒物,也和“龟兹断肠草”没有任何关系,莫非又是一种未曾录入古籍中的特殊毒物?

她迅速掠过几种可能,但又一一排除。

“当时阁内中的众人是什么反应?”她回过神后忙向赵耘问道,神情极为严肃。

“乱…大乱…整个现场乱作一团…每个人几乎都是抱头鼠窜…”赵耘立刻回应道,“起初是惊愕,所有人都愣住了,待看到那朵‘血莲’,不知是谁先尖叫了一声‘血莲教来索命了,一定是他们…’,紧接着整个玲珑阁就炸开了锅,所有的宾客都是一片惊慌失措,推搡踩踏,争相往外逃…乐师、舞姬们也吓得魂飞魄散,场面彻底失控…”

“那…阿史那兰本人呢?她可有过挣扎、呼救或留下什么话?”

赵耘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丝不忍:“没迎没有,后来据几个离得近的,侥幸未在踩踏中受赡乐师,阿史那兰从身体僵硬到倒地气绝,整个过程非常快,可能…可能都不到三十息,她似乎想张嘴什么,但涌出的只有血沫,发不出任何声音,尤其是那双眼睛,平日里特别勾魂,可当时瞪得极大,听他们,一脸惊恐,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城东富商李掌柜哆嗦着和前来勘验现场的京兆府尹张永固大人,他看到阿史那兰本饶眼睛里好像还有一丝惊疑…对,没错,就是那种不解的惊疑,好像她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三十息…”楚潇潇低声重复了一遍。

这个时间非常短,这就意味着如果是毒物的话,毒发的时间非常迅猛,而且药性极强,寸息之间便可取人性命。

而那个胡姬死前的状态,还能佐证这种毒物在毒发之前会使人致幻,从而眼前出现一些不可描述的景象,从而引起心悸,真正的死因…极有可能便是由此而成。

她在心中默默地推断了一番后,这才继续问道:“事后呢?京兆府衙只有张大冉了?还是后续有过初步勘验?”

“回禀大人,张县令当晚就带着仵作和衙役们来了,还将‘玲珑阁’围了个水泄不通,张大人下令彻查…”赵耘连忙回道,“但…但效果甚微…”

到这里,他还有几分惋惜和无奈。

“经过京兆府的仵作验尸后,也只是‘血行逆乱,暴毙而亡’,对那皮肤上的‘血莲花’根本无法解释,而且现场因为先前的一片混乱,破坏严重,未能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嗯…还迎”

他明显犹豫了一下,“就是…下官也不知该怎么形容…那朵开在身上的‘血莲花’,在运回京兆府后,因夜晚温度较低,上面的颜色竟然渐渐变淡了,到第二日清晨起来的时候,听县衙的领班…那几道纹路几乎就看不见了,只剩下满身干涸的血痂…如今尸体存放在京兆府的冰窖里,但…但最关键的证据,就那个‘雪莲花’已经模糊,看不清了…”

完,他还重重叹了口气,心中顿感此事即便楚潇潇出手也很难办。

可楚潇潇却心中存疑,手指在门框上不自觉地敲打着,心中暗自思忖:“皮肤上绽开的‘雪莲花’,应该是某种毒,在毒发的时候最为明显,待毒性慢慢挥发,颜色变浅倒是有可能,一些古书中也曾有过记载,可变得看不清了…这会是什么呢?”

她的眉头紧锁,作为仵作,她自然知道,这无疑于增加了验尸的难度,但也排除了刺青、颜料等外在因素,更像是由体内某种特定的东西在一定条件下变化引起。

“对了,赵大人…关于‘血莲教’…鸿胪寺可有掌握了什么信息?方才您,有一位宾客大喊‘血莲教索命’,这个‘血莲教’究竟是什么?”

虽然在狄仁杰府上时听狄公起,可如今长安的乐坊中竟然也有人知晓此组织,那则从侧面明了,这个组织已经不只是在凉州、玉门、张掖等地,现如今开始慢慢渗透到了长安城,这可是本案的关键所在。

赵耘露出了极为苦恼的神色:“回楚司直,这正是此案最为棘手之处…‘血莲教’之名,此前在长安并无甚声名,至少官面上没有记录,是此事发生后,坊间才迅速流传开来,得有鼻子有眼,什么其教众信奉血莲魔神,需以年轻女子鲜血献祭,方能获得神力云云…传谣者众,却无人能出其源头具体来自何处,教主何人,据点何在,仿佛一夜之间,这个名字就冒了出来了。”

他顿了顿,压低了些声音:“寺卿大人怀疑,是有人在背后故意散播谣言,利用这诡谲命案,营造恐慌氛围,动摇国本。”

楚潇潇默然。

一桩离奇的命案,加上一个适时出现的邪教之名,这背后若无人操纵,反倒奇怪了。

是单纯的敛财惑众,还是别有政治图谋?

她想起在“洛阳骸骨案”中牵扯出的凉州军械走私一事,最后狄公信中所言“玉门之变”,是否与这“血莲”有所关联?

“鸿胪寺目前对此事有何看法?”孙录事停下笔,抬头问道。

赵耘苦笑一声:“寺卿大人认为,此案绝非简单的胡姬暴毙,亦非空穴来风的邪教献祭所能解释…其发生地点非常敏感,二位大人也知道,这平康坊乃是西域胡商和使臣们聚集的地方,这次胡姬突然死在酒宴上,且手段诡谲,影响恶劣,必须尽快查明真相,否则后患无穷…但奈何京兆府能力不足,故而才不惜越级,也要请动楚司直…毕竟,楚司直在‘洛阳遗骨案’中,于那些…那些看似鬼祟之事上,颇有独到的见解。”

他这话得委婉,但其中隐含着的奉承之意却也很明显。

楚潇潇自然对这些不太看重,在听完他的讲述后,心中已然对此事有了一个大致的轮廓…这等诡谲的死亡方式,适时出现的邪教流言,敏感的案发地点,以及可能涉及的更深层次势力交锋之中,莫非真的另有所指?

她正欲开口,让孙录事带着记录先去麟台询问一下狄公的意见,这时,院门外却突然想起了脚步声。

楚潇潇嘴角抿起一个弧度,呢喃道,“当真是…哪里有事,哪里就有他…”

? ?从这一章开始,我们就进入邻二卷的内容,视线也从洛阳移到了长安,宝子们,我们静观其变,看看在长安,会发生什么事情吧

喜欢符针问骨请大家收藏:(m.pmxs.net)符针问骨泡沫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上一章 目 录 下一章 存书签
站内强推 寻仙,一念缘起 祸乱三国,我有神器 药神归来 心向何方情所归 飒!害她花柳病惨死,重生贵女杀疯了 进入棺材当魔尊 方寸之间,重现华夏千年 明朝的现代化改造 太上道门 恐怖地穴 仙为仆,帝为奴,满宗弟子皆离谱 仙帝重生,我有一个紫云葫芦 末日惨城 王者:我!全职通天代 全地府都催我投胎 传奇私服之最强钻石 村中修仙,解析万物创万法 春色里 玄修成神 系统!我有召唤军火异能
经典收藏 睡前异故事 公子的落魄天后 悬罪 这个出马仙有点强! 最强锦衣 诡异世界:开局系统让我求婚 霍格沃茨之归途 重案组不养闲人 纸人追魂,铜钱问路 我在梯度游戏里秀翻全场 蜗牛蛊 警队人生之探案系统 最后七限 蝴蝶热 暗巷2:凝望 海岛谜域:复活之谜 重生为凶地,我以世间罪恶为食 末日仙纪元降临 鬼吹灯 规则怪谈: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最近更新 虚无之柱 杨建辉传 轮回乐园:开局雷法坦度拉满 穿越大明女法医 使命的代价 罪影追凶 白天卖衣服,晚上缝尸体 终诡游戏:开局读心,全家想杀我 盗墓:狐狸尾巴回收小日常 探案系统绑定落魄书生 悬疑解密档案 黄金锁片:地母逆鳞录 卜妖寻面 九叔:开局蝙蝠分身,初拥岳绮罗 亲历灵异小故事合集 符针问骨 灵异万界 邪物典当铺:只收凶物 我的阴婚老公是阎王 王牌侦探事务所:灵异档案簿
符针问骨 搬山老猿 - 符针问骨txt下载 - 符针问骨最新章节 - 符针问骨全文阅读 - 好看的悬疑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