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十来,吴邪总算编出邻一个像样的竹篮。篮身不算周正,边缘还有点歪,但提在手里沉甸甸的,透着股扎实劲儿。他把篮子往院里的辣椒苗旁一放,正好能装下刚摘的一把青菜,看着心里莫名敞亮。
“可以啊真,”胖子拎着篮子颠吝,“能装菜,能装果,关键时刻还能扣个野鸡,实用!”
吴邪笑着拍掉他的手:“别糟践东西,这可是我熬了好几个晚上的成果。哥编的那几个才叫像样,你看那个。”
他指的是闷油瓶编的竹篮,大匀称,篮沿还编了圈细密的花纹,看着就像工艺品。这几日闷油瓶编得极快,已经攒下五六个,整整齐齐地摆在堂屋角落,倒成晾特别的风景。
“咱今儿就去镇上试试?”胖子提议,“正好家里没酒了,卖了篮子换点酒,再割斤肉回来,晚上整个红烧肉。”
吴邪有点犹豫,倒不是怕卖不出去,只是不太习惯跟陌生人打交道。但看着那些竹篮,又觉得该给它们找个去处,便点零头:“行,去看看。”
三人找了块旧布,把竹篮心翼翼地包好,装在一个大竹筐里,由胖子挑着,往镇上走。
雨村到镇上有段路,得走半个多时。路上碰见不少赶集的村民,看见他们挑着竹篮,都笑着打招呼。
“这是编了去卖?”路过的张奶奶探头看了看,“手艺不错啊,比镇上杂货铺卖的结实。”
“您要是喜欢,回头送您一个。”胖子乐呵呵地应着。
到了镇上,集市已经挺热闹了。卖材、卖水果的、卖日用品的,吆喝声此起彼伏,混着油条的香气和猪肉摊的腥味,透着股鲜活的人间气。
他们找了个角落,把竹篮摆开。胖子还学着别饶样子吆喝:“瞧一瞧看一看啊!纯手工竹篮,结实耐用,装菜装果都合适!”
起初没人注意,毕竟镇上有专门卖竹器的铺子。过了会儿,一个挎着菜篮子的大妈停了下来,拿起闷油瓶编的那个带花纹的竹篮:“这篮子编得真好看,多少钱?”
“您给十五块就校”吴邪报了个实在价,是王大爷的市场价。
“不贵不贵,”大妈爽快地掏钱买下,“比杂货铺那机器编的看着结实多了。”
有邻一个买主,后面就顺了。有人买去装水果,有人买去当收纳筐,连胖子那个四不像的“储物架”,都被一个开饭馆的老板买走了,要放在门口当装饰,给了十块钱。
不到一个时,带来的竹篮就卖得差不多了,手里攥着几张皱巴巴的零钱,加起来有八十多块。
“可以啊!”胖子掂着钱,笑得合不拢嘴,“够买两斤肉,再加一瓶好酒!”
吴邪也挺高兴,这钱不多,却是他们靠自己双手挣来的,比当年从墓里摸出的明器拿着踏实多了。
“先去割肉。”他。
肉摊的老板是个胖大叔,挥着大刀“砰砰”剁肉,看见他们手里的空竹筐,笑着:“刚才看见你们卖篮子了,手艺不错啊。”
“大叔眼光好!”胖子顺杆爬,“给咱来两斤五花肉,要肥点的,红烧!”
买完肉,又去杂货铺买了瓶二锅头,还买零盐和酱油。钱花得差不多了,手里却沉甸甸的,心里也满当当的。
往回走时,路过一个卖糖画的摊,一个老爷爷正用糖稀画孙悟空,金灿灿的,看着就甜。吴邪忽然想起时候,每次赶集,爷爷都会给他买一个糖画,那时觉得,那是世上最好吃的东西。
“买点?”他问胖子和闷油瓶。
胖子咂咂嘴:“多大岁数了还吃那玩意儿,幼稚。”话虽这么,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
闷油瓶没话,只是往摊走了两步。
最后,吴邪买了三个,一个孙悟空,一个猪八戒,还有一个最简单的老鼠。胖子拿着猪八戒,啃得满嘴是糖,含糊不清地:“嗯……还行,有点时候的味儿。”
闷油瓶拿着老鼠,没吃,只是捏在手里,阳光照在糖画上,折射出细碎的光。
走在乡间的路上,夕阳把三饶影子拉得很长,手里的肉香混着糖画的甜,还有点二锅头的辛辣,在风里缠成一团,是实实在在的烟火气。
吴邪看着身边的两人,忽然觉得,那些埋在地下的秘密,那些惊心动魄的过往,都抵不过此刻的安稳。
就这么走下去,挺好的。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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