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看着刘海忠躲闪的眼神，心里突然凉了半截。他想起刘海忠平时总爱跟自己比威望，院里有事时，总希望大家能听他的。如今自己落了难，刘海忠哪里是 “没功夫听”，分明是不想掺和，甚至想借着这事儿，让自己的威望再降几分！
“你要是真没头绪，那我就不打扰了。” 易中海慢慢直起身，拐杖在地面上戳了一下，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不过我得一句，这谣言要是不查清，早晚得传到街道办去，到时候不仅我没面子，咱们整个四合院的名声都得受影响。”
刘海忠却笑了笑，拍了拍易中海的胳膊：“老易啊，你就是想太多了。过两厂里忙完这阵子，大家忘了这事儿，也就没事了。你赶紧回家歇着吧，你腿伤还没好，别总站在风里，冻着了可不好。我还得回去看锅里的白菜豆腐呢，别糊了。”
完，刘海忠不等易中海再话，就转身进了屋，轻轻关上了门，只留下易中海一个人站在门槛边，晚风卷着院里的饭菜香吹过来，却让他觉得浑身发冷。
他拄着拐杖，慢慢走回自己家，屋里黑漆漆的，没开灯。他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看着刘海忠家窗户里透出的灯光，心里满是无奈和愤怒 —— 刘海忠这两明明在厂里，却故意东扯西扯打哈哈，就是不愿帮忙。这下，六根忙着备考不愿多事，刘海忠又刻意回避，他想找谣言源头，更是难上加难了。
而屋里的刘海忠，靠在门后，听着易中海拐杖的 “笃笃” 声渐渐远了，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他早就听厂里工友，这谣言传出去，易中海在院里的威望肯定会受影响，到时候院里的事，就该听他的了。至于易中海的名声？哪有自己的威望重要。
刚蒙蒙亮，四合院的青砖地上还沾着露水，许大茂就揣着个刚买的肉包子，快步往何雨柱家走。他昨看易中海找刘海忠碰壁，心里正琢磨着要不要再加把火传谣言，一想到何雨柱昨 “有别的办法”，就忍不住想早点商量。
“柱子！柱子！” 许大茂敲着何雨柱家的门，声音压得低却透着急切，“快开门，上班要晚了！”
门 “吱呀” 一声开了，何雨柱穿着件洗得发白的工装，手里还拿着块毛巾擦脸，看见许大茂就皱了皱眉：“你急啥？离上班还有俩时呢，再睡会儿都来得及。”
“还睡啥啊！” 许大茂挤进门，把肉包子塞给何雨柱，“我跟你，昨易中海找刘海忠，刘海忠那老狐狸跟他打哈哈，啥都没！咱们要不要接着让厂里人传谣言？再加点料，让他更没脸见人！”
何雨柱咬了口肉包子，嚼了两口却摇了摇头，把包子放在桌上：“传谣言没意思，传多了反而让人觉得假。要我，得给他找个更头疼的麻烦，让他顾不上澄清谣言，还得乖乖受咱们拿捏。”
“更头疼的麻烦？” 许大茂眼睛一亮，凑过来追问，“啥麻烦？你有主意了？”
何雨柱没直接回答，而是从抽屉里翻出张纸、一支钢笔，又摸出个信封，才慢悠悠地：“我知道易中海有两件见不得饶事，是他的把柄。咱们不用捅出去，拿这个跟他要点东西，他不敢不答应。”
许大茂听得眼睛都直了：“把柄？啥把柄？你咋知道的？要不让厂里处分他？”
“处分他多便宜他！” 何雨柱冷笑一声，拿起钢笔在纸上写起来，没让许大茂凑过来细看，“我给他写封信，让他拿点钱出来。他要是敢不拿，我就把他的把柄捅出去，让他里外不是人！”
许大茂想凑过去看信纸，却被何雨柱用胳膊挡了一下：“你别管内容，到时候看他反应就校这事儿我来办，你别多问，免得出错。”
许大茂心里犯嘀咕，却也没敢再追问 —— 他知道何雨柱心思细，不想的事问了也白问。只见何雨柱快速写完，把纸折好塞进信封，又在信封上写了 “易中海亲启”，才抬头：“一会儿上班路上，我去供销社把这信寄了，地址写四合院，让收发室转给他。他明一准能收到，到时候看他急不急！”
“要钱？要多少啊？” 许大茂忍不住问。
“500 块。” 何雨柱语气平淡，却让许大茂吓了一跳。
“500 块？这也太多了吧？” 许大茂嗓门都高了些，随即又压低声音，搓着手凑近，“柱子，那要是拿到这 500 块，咱…… 咱是不是得分分？你看我也帮着琢磨了不少，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忙活不是？”
何雨柱看了他一眼，心里毫无波澜 —— 许大茂这点贪婪，在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他想起去年从聋老太太那儿接手的那些家底：后院地窖里藏着的几十箱黄金白银，还有三十多万美金，随便拿出一点，都够普通人活几辈子。500 块对他来，不过是九牛一毛，连塞牙缝都不够。
不过他转念一想，许大茂这人嘴碎又贪便宜，要是不分给他点好处，保不齐以后会因为心里不平衡走漏风声，反倒坏了自己的事。倒不如大方点分他 200 块，既堵住他的嘴，又能把他彻底绑定在这事儿上，让他成为自己的棋子，以后再找易中海麻烦，也多个人搭把手。
“行，分你 200 块。” 何雨柱语气干脆，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只是在 “分你两个馒头”，“不过你得记着，拿到钱之后，这事就烂在你肚子里。以后不管易中海那边出啥动静，你都别往外半个字，也别再追问我把柄到底是啥。要是你敢走漏风声，别 200 块，我让你一分钱都拿不到，还得把你掺和这事儿的情报告诉厂里，让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许大茂一听能分 200 块，眼睛瞬间亮得像灯泡，连忙点头哈腰：“放心放心！柱子，你放心！我肯定不！以后这事儿全听你的，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绝不多嘴一句！”200 块在当时可不是数目，够他买几十斤肉、给家里添两身新衣服，他哪能不答应，连之前心里的那点嘀咕都抛到九霄云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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