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揣着王六家的地址，拄着拐杖往 “窄巷胡同” 挪。秋末的风裹着尘土，刮得工装衣角 “哗啦” 作响，左腿伤口像被细针反复扎着，每走一步都需攥紧拐杖稳住重心，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额角渗出的冷汗很快被风吹干，留下一层淡淡的盐渍。王六家是间低矮平房，墙根堆着半捆晒干的玉米杆，黄澄澄的杆子上还沾着泥土，窗户糊着泛黄的旧报纸，报纸边缘卷着边，被风吹得轻轻颤动，隐约能看见里面贴着的年画一角。
他抬手敲了敲木门，指节落在粗糙的木板上，发出 “咚咚” 的闷响。里面很快传来王六的声音，带着几分年轻的清亮：“谁啊？”
“是我，你师傅易中海。” 易中海的声音有些发哑，刚才赶路时风灌进了喉咙，像堵着团棉花。
王六打开门，穿着洗旧的蓝灰色毛衣，袖口卷到臂，露出沾着点机油印的胳膊，手里攥着本画满红笔批注的《钳工基础技能》，书页边角都被翻得发卷。他赶紧侧身让开：“师傅，您腿伤还没好，怎么来了？快进屋，我刚烧了热水，您喝杯暖暖身子。”
屋里陈设简单却整齐：一张掉漆的方桌摆在中间，桌面擦得锃亮，两边各放一把木椅，椅腿用布条缠着防止刮花地面；墙角立着个旧衣柜，柜顶叠着几个贴了标签的纸箱。王六端来热水，易中海接过水杯，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才开口道：“六，四合院最近不太平，总有人在院角老槐树下转悠，还摸树下的石头，我怀疑有人搞动作。明傍晚你帮我盯着，躲在树旁杂物堆的破木箱里，看清碰石头饶模样、穿着，别惊动，事后告诉我。”
王六攥紧书，郑重点头：“师傅放心！我明中午就去，提前把杂物堆的位置摸清楚，藏严实绝不露影！”
易中海又叮嘱：“别跟任何人提，注意安全。” 随后告辞，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凹凸不平的石板路上，藏着对明的期待。
次日傍晚，四合院里飘着饭菜香，张家的炒菜声、李家的收音机声混在一起，透着寻常的烟火气。易中海揣着用两层白色手帕包好的 500 块，手帕边角都叠得整整齐齐，钱的轮廓在怀里硌得他胸口发紧。他刻意绕开大路，沿着墙根往老槐树挪，路过刘海忠家窗户时，还刻意压低了脚步，生怕被屋里的人看见。
槐树粗壮，枝桠光秃，旁堆着破木箱、一捆卷起来的旧报纸和半袋没用完的水泥，风一吹，旧报纸发出 “哗啦” 的轻响。他快速将钱塞进树下青石头缝，又用手指轻轻按了按，确保不会掉出来，随后假装整理衣襟，眼角余光扫过四周，没见人影才慢慢回家，每走几步都忍不住回头望一眼老槐树，心里既紧张又期待。
此时何雨柱拎着空饭盒路过，饭盒上还沾着点油渍，眼角瞥见杂物堆后露着点蓝灰色衣角 —— 正是王六毛衣的颜色！他瞬间明白易中海找人盯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绕到四合院后墙。后墙不高，旁有老榆树，树枝伸到了墙头上。他搓了搓手，抱住树干往上爬，动作依旧灵活，没一会儿就趴在墙头，见王六正低头盯着青石头，注意力全在上面，便轻跳落地，猫腰挪到离青石头三米远的墙根下。
何雨柱假装系鞋带，指尖在虚空中轻轻一点 —— 这是他激活系统空间的专属动作，随后在心里默念 “系统空间收”。下一秒，石缝里的手帕包化作一道淡蓝色微光，快得像错觉，瞬间消失进他的系统空间，连石缝旁的落叶都没动一下。他直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土，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又快速爬过老榆树离开，全程不过十秒，没留下任何痕迹。
隔一早，何雨柱约许大茂到 “李记早点铺”。许大茂揣着个空碗，一路跑过来，额头上还沾着汗，看见何雨柱就急切地问：“柱子！钱拿到了？易中海没耍花样吧？”
何雨柱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摆着碗没喝完的豆浆和两根油条。他左手放在桌下，指尖轻轻一点，系统空间里的手帕包瞬间出现在掌心，他不动声色地打开，50张崭新的 10 块钱在晨光下格外显眼。他数出二十张递过去：“给你的 200 块，拿着。别跟任何人提这事儿，免得惹麻烦，要是被人知道了，咱俩都没好果子吃。”
许大茂接过钱，手指反复摩挲着纸币上的纹路，确认是真钱后，眼睛瞬间亮得像灯泡，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哎！谢谢柱子！我就知道你靠谱！易中海还真这么听话？没发现不对劲？”
“他找王六躲在木箱里盯梢，幸好我提前发现了，不然还真被他逮住了。” 何雨柱含糊带过系统空间的事，端起豆浆喝了一口，又，“我打算再让他拿 500 块，就他盯梢惹我生气，要抚慰‘受赡心灵’。拿到钱再分你 200，怎么样？”
许大茂眼睛一亮，脑袋点得像拨浪鼓：“好！好！都听你的！你咋干就咋干！” 他把钱心翼翼地塞进贴身衣兜，又用手按了按，生怕掉了，揣着钱喜滋滋地走了，路过早点铺门口时，还忍不住摸了摸衣兜，嘴角一直咧到耳根。
何雨柱回家写了封威胁信，字迹潦草粗重，透着几分凶狠：“易中海，你找人盯梢真阴险！若不是我细心，差点就被你抓住了！你以为找个徒弟盯着，就能查出我是谁？太真了！你这种耍手段的行为，让我很生气 —— 必须再拿 500 快来抚慰我受赡心灵。限你后傍晚前，把钱放到原来的老槐树下石头缝里，这次别再耍任何花样，要是再找人盯梢，或者敢报警，我就直接把你私卖何大清工位的证据，送到轧钢厂工会和何雨水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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