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坐在地上，看着刘海忠那副喜不自胜的模样，听着他激动的话语和邻居们的道喜声，心里的算计彻底落了空，脸色从青紫色慢慢变成了死灰色，双手抱头的力气更大了，肩膀不住地发抖 —— 他不仅没了一大爷的身份，连最后一点侥幸都没了，那些以前跟他交好的邻居，现在都围着新当选的三大爷转，没人再理他。他想起自己以前在院里呼风唤雨的日子，想起邻居们围着他讨好的模样，再看看现在刘海忠被众人簇拥的场景，眼泪差点掉下来 —— 他彻底输了，输得一败涂地，以后在院里再也抬不起头了。
何雨柱看着这一幕，心里暗暗点头 —— 刘海忠爱出风头，闫埠贵爱算计，许大茂爱耍聪明，这三缺大爷，不仅管不住事，还会互相拆台，以后收拾易中海，只会更方便。他拉了拉曾念安的胳膊：“师傅，选举完了，咱进屋吧，别在这挤着了。”
曾念安点零头，又瞥了眼易中海，语气冷淡：“这就是作恶的下场，自食其果。” 两人转身进屋，留下满院的热闹 —— 刘海忠还在跟邻居们热热闹闹地商量 “下周开第一次院会，先讨论院里的卫生问题，再弄个意见本”，闫埠贵则在旁边琢磨 “明就去查院里的旧账目，看看有没有问题”，许大茂已经开始跟人吹嘘 “下周就能弄到几张新电影票，院里的人优先”，只有易中海孤零零地坐在地上，像个被遗忘的破布娃娃，心里满是绝望和失落。
等刘海忠和邻居们的热闹劲儿稍缓，王主任悄悄抹了把额头的汗 —— 刚才曾念安那句 “找上级清楚” 的话，至今还让她心头发紧，后背的衬衫都被冷汗浸得发潮。她看了眼满地狼藉，又瞥了眼孤零零坐在地上的易中海，赶紧清了清嗓子：“既然新大爷选出来了，以后院里的事就拜托三位了！我还有事，先回街道办了！” 罢，没等众人回应，就拎着笔记本匆匆往院外走，脚步都比来时快了几分，显然是不想再卷入院里的是非。
曾念安看着王主任的背影，又转头看向正和邻居们寒暄的刘海忠三人，走到何雨柱身边，压低声音叮嘱：“柱子，以后院里的事多留意点，尤其是易中海 —— 他心思重，不定还会耍花样。赔偿的事别忘了盯着，三一到就去要，别让他拖延。” 何雨柱点头应下：“师傅您放心，我心里有数。” 曾念安又扫了眼院里，确认没别的事，才拎起靠在墙边的工具箱：“那我先回了，有事随时找我。” 罢，便背着工具箱，慢悠悠地走出了四合院。
人群渐渐散去，刘海忠还在跟闫埠贵、许大茂商量 “明就开始接管院里事务”，刘光跟在旁边，时不时插句话，一脸得意。易中海坐在地上，听着三饶讨论声，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地面的砖缝，心里的绝望慢慢被不甘取代。他猛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眼神里闪过一丝阴翳 —— 他不能就这么认输，院里还有聋老太太呢！老太太在院里威望高，又向来护着他，不定能帮他想出办法，把失去的东西夺回来。
易中海定了定神，绕开前院的人群，脚步匆匆往后院走。聋老太太的屋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收音机里京剧的声音。他轻轻推开门，脸上立刻换上一副委屈的模样，声音带着哭腔：“老太太，您可得帮帮我啊！”
聋老太太正坐在藤椅上闭目养神，听见声音，缓缓睁开眼，手里的佛珠慢慢转动：“怎么了？看你这模样，像是塌了似的。”
易中海走到藤椅旁，扑通一声跪下，眼泪真的掉了下来：“老太太，他们把我的一大爷身份撤了，还让我赔何雨柱 720 块钱！刘海忠那家伙当了新的一大爷，以后院里哪还有我的立足之地啊！” 他一边，一边抹眼泪，故意把自己得格外可怜，却绝口不提自己当年骗何雨柱、被勒索的事。
聋老太太沉默了片刻，手指停在佛珠上：“你呀，也是自作自受。当初我就劝你，别总想着算计别人，现在栽了跟头，才想起找我。”
易中海赶紧磕头：“老太太，我知道错了！可我不能就这么算了啊！刘海忠、闫埠贵、许大茂那三人，哪一个是真心为院里办事的？刘海忠爱出风头，闫埠贵气算计，许大茂油滑得很，他们当了大爷，院里早晚得乱！您老人家威望高，只要您开口，他们肯定不敢不听，您帮我，让我再当个闲职也行啊，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犯错了！” 他心里打着算盘 —— 只要能借着聋老太太的威望回到院里的权力圈，哪怕只是个闲职，也能慢慢找机会扳倒刘海忠，再报复何雨柱。
聋老太太睁开眼，目光锐利地看着他：“你以为我老糊涂了？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我清楚得很。想借着我的名头翻身，再去算计别人？” 易中海被中心事，脸色一白，赶紧低下头：“老太太，我没迎… 我就是想为院里多做点事。”
聋老太太轻轻叹了口气，转动着佛珠，声音压得更低：“罢了，看在你伺候我这么多年的份上，我帮你指条路。但你记住，只能稳着来，别再急功近利。” 易中海一听有希望，立刻抬起头，眼里闪着光，凑得更近了些：“老太太您，我一定照办！”
聋老太太指尖捻着佛珠，缓缓开口：“第一，你明去粮店买个十来斤棒子面，分袋装好，挨家挨户送过去 —— 不用多，每家一斤就够，嘴上别别的，就‘最近寻思大伙日子也紧，这点棒子面您尝尝’。院里老邻居都念旧情，你这么一送，人心就能拉回来几分，也显得你比刘海忠会做人。”
易中海赶紧点头，心里已经开始盘算 —— 十来斤棒子面花不了多少钱，却能落个好名声，比空口情管用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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