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如刚把雪花膏摆上桌，秦月茹就挎着布包进门，手里攥着个苹果：“淮如姐，我娘问城里点心啥时候带，我也想尝尝鲜。” 她话音刚落，秦淮如正想趁机提何雨柱的亲事，院门口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秦京茹挎着菜篮子冲了进来，辫子上的稻草晃得显眼，一进门就喊：“淮如姐！你上次四九城的水泥马路能走自行车，我娘让我来问问你，啥时候回四九城……”
看见秦月茹，秦京茹的话顿住，眼神里满是疑惑。秦淮如心里一动，索性不再单独跟秦月茹，直接拉着两人坐到炕边：“正好你俩都在，姐跟你们个正经事 —— 四九城有个叫何雨柱的，是轧钢厂食堂副主任，月入 88 块，结婚能配齐‘三转一响’，住四合院中院正房，出门骑自行车，在家听收音机，日子比村里强十倍！我想着给你们俩介绍介绍，看谁有心思。”
她特意把 “四九城”“四合院”“自行车” 这些词得又重又慢，眼睛重点落在秦京茹身上 —— 她知道秦京茹一门心思要进城，这些条件准能勾住她。
秦月茹的眼睛亮了亮，随即又暗了下去，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布包：“四九城条件这么好，咋会找咱们村里姑娘？” 她心里犯着嘀咕，总觉得这事有点不踏实。
秦京茹却早已红了眼，抓着秦淮如的胳膊就问：“淮如姐！你的是真的？嫁过去真能住四合院、骑自行车？我早就想嫁去四九城了，我愿意！” 她生怕秦月茹抢了机会，语气里满是急切，连菜篮子都忘了放在地上。
秦淮如见秦京茹上钩，心里乐开了花，却故意没立刻应下，而是：“这事儿也急不得，得跟你爹娘商量商量，毕竟还有 5 块介绍费的规矩，城里介绍亲事都这样。” 她故意提介绍费，一是为了试探秦京茹的诚意，二是想趁机去秦京茹家，跟她爹娘把这事敲定，免得夜长梦多。
秦京茹一听 “5 块介绍费”，虽有些犹豫，但一想到能嫁去四九城，立马拍着胸脯：“我爹娘肯定愿意！淮如姐，你跟我回家，我现在就跟他们！”
秦淮如正有此意，当即起身：“行！我跟你去，也好跟你爹娘把情况清楚，让他们放心。” 着又转头对秦月茹：“月茹，你也回去跟你爹娘商量商量，想好了再跟我。”
秦月茹看着两人匆匆离去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 —— 京茹为了进城，都快没理智了，淮如姐还特意跟着去她家，这明显是怕她反悔，这里面的门道，怕是没那么简单。她挎起布包，慢慢往家走，心里早已拿定主意，得跟爹娘好好合计合计。
回到家，秦月茹刚把何雨柱的条件和 5 块介绍费的事完，正在纳鞋底的娘李秀梅就放下针线，皱起了眉：“秦淮如一家？我可记得前年她哥来村里收粮食，缺斤短两的，最后还跟你王大爷吵了一架！她这人嘴里的话，十句有八句得打折扣，这事儿真的假的都不清楚，可不能轻易信。”
爹秦守义也放下手里的锄头，蹲在门槛上抽起了旱烟：“你娘得对！秦淮如油嘴滑舌的，去年你二姨家表哥托她找城里工作，花了 3 块介绍费，最后连人家工厂的门都没摸着！而且我听你李叔，秦淮如在四九城住的那个院，还有个叫许大茂的，是红星轧钢厂的放映员，跟她是邻居，俩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秦月茹愣了愣：“许大茂？放映员？跟秦淮如住一个院？”
“可不是嘛！” 秦守义磕了磕烟锅，眼神亮了些，“刚才你王婶来借锄头，今隔壁村有电影放，就是红星轧钢厂的放映员去的 —— 指不定就是这个许大茂！咱要是想知道何雨柱的事是真是假，不如晚上去隔壁村看电影的时候，找那个放映员问问，他跟秦淮如住一个院，肯定知道何雨柱是不是真有这么好的条件！”
李秀梅眼睛也亮了，拍着大腿：“这主意好！比让你去问秦淮如靠谱多了！她要是想骗咱，肯定编瞎话，可许大茂是外人，又是轧钢厂的，的话准能信！要是许大茂何雨柱真有月入 88 块、赢三转一响’，咱再凑介绍费也不迟；要是他没这回事，咱就当没听过这亲事，省得白扔钱！”
秦月茹心里的石头瞬间落了大半，脸上露出了笑：“对啊！这样就不用光听秦淮如瞎了！许大茂是轧钢厂的，还跟她住一个院，肯定知道实情！那咱晚上就去隔壁村，找他问问！” 她之前还担心直接问秦淮如会被敷衍，现在有了这个办法，既不用跟秦淮如起冲突，又能摸清真相，再好不过了。
秦守义点零头，又叮嘱道：“到时候让你哥跟咱一起去，男人家话方便，也免得人家放映员不愿搭理咱。问的时候别太直接，先跟人客气客气，递根烟，再慢慢提何雨柱的事，别让人家觉得咱是来查户口的。”
李秀梅也跟着嘱咐：“对，话得客气点！要是真问出实情，不管是好是坏，咱都心里有数，总比现在这样瞎琢磨强。”
秦月茹连连应着，心里彻底踏实了 —— 原来还怕错过进城的机会，现在有了求证的办法，既能不放弃机会，又能避免上当，这才是最稳妥的。
而另一边，秦淮如跟着秦京茹刚进家门，院子里正劈柴的秦建业先迎了上来，他擦了擦手上的木屑：“姐，你咋跟淮如姐一起回来了？” 屋里的秦老栓和陈翠花也闻声走了出来，一脸疑惑地看着两人。
没等秦京茹开口，秦淮如就主动笑着：“叔，婶，建业，我今来是有个好消息 —— 四九城有个叫何雨柱的，是轧钢厂食堂副主任，月入 88 块，结婚能配齐‘三转一响’，京茹要是嫁过去，就能住四合院、骑自行车，再也不用下地种庄稼了！不过城里介绍亲事有规矩，得给 5 块介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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