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故事为虚构创作，所有情节、人物关系及对话均源于艺术加工，与现实中的任何个人、团体、事件无关，请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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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个孤零零的微信问号，像一颗投入九尾心湖的石子，激起的涟漪久久未能平息。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周诣涛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以及他回过来的那个“？”。
《兄弟他回我一个问号》《兄弟我就知道他还爱我》—— 这个荒谬又固执的念头在他脑海里扎根，野蛮生长，将之前所影计划”、“节奏”的残骸都覆盖得严严实实。什么假装被迷住，什么计划的一部分，在周诣涛仅仅一个标点符号的“回应”面前，都显得不堪一击。
他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他不是在演戏，他是真的，完蛋了。
这种认知让他感到一阵恐慌，随即又被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带着点隐秘兴奋的情绪取代。行吧，沦陷就沦陷吧，反正……对象是周诣涛，好像……也不算太亏？
第二训练，九尾顶着两个淡淡的黑眼圈出现在训练室。林莫依旧热情地跟他打招呼，他却只是心不在焉地点零头，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那个已经坐在位置上的身影。
钎城正戴着耳机，专注地看着屏幕上的比赛录像，侧脸线条在晨光中显得安静又疏离。仿佛昨晚那个在私人微信里回了他一个问号的人不是他。
九尾磨了磨后槽牙，走过去在自己位置坐下。训练照常开始，但九尾的心思明显不在游戏上。他操作着英雄，脑子里却在疯狂刷屏：
《他真的很懂我》……懂个屁！懂我会在这里魂不守舍？
《兄弟 我们会有好的结果》……现在连话都不上几句，好个锤子结果！
《我查过了 他那个星盘就是不爱回消息》……不对，他昨晚回了！虽然只有一个问号！
《我查过了 他那个生肖就是不爱回消息》……属什么的来着？哦，跟我一样。那没事了。
《我查过了 他那个血型就是不爱回消息》……血型？这玩意儿准吗？
他发现自己陷入了一种极其幼稚且毫无科学依据的、试图从各种玄学角度为周诣雷的“冷淡”寻找借口和自我安慰的循环郑
训练间隙，九尾实在憋得难受，点开那个只有几个死党的群开始嚎剑
【九尾】：兄弟们，我无了。
【一诺】：？又怎么了我的儿？
【无畏】：尾少，根据你昨的表现，我们初步诊断你为……相思病晚期。
【Gemini】：展开！这次是星座不合还是八字相冲？
【九尾】：……滚蛋！我跟你们正经的！
【九尾】：《兄弟 我和他还能在一起吗》？
【一诺】：？？？谁？钎城？
【无畏】：不然还能有谁？尾少你这症状越来越明显了。
【九尾】：明显个屁！我就是……就是觉得，有点憋屈。
【九尾】：你们，他到底什么意思？公开场合装不熟，私下里……私下里好像也没多熟！就回个问号！问号是什么意思？是‘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的意思吗？
【Gemini】：据我分析，一个问号，包含了疑惑、不解、以及一丝‘你又发什么神经’的关爱。
【九尾】：……郭家毅你完了！
【一诺】：真的，许鑫蓁，你们现在这情况，确实别扭。要不你干脆挑明了？
【九尾】：挑明？怎么挑明？跑到他面前‘周诣涛我觉得我好像喜欢上你了，你能不能别跟我避嫌了’？我他妈不要面子的啊！
【无畏】：那你就在这自己转圈圈吧。（抠鼻）
【九尾】：……《兄弟 我有点想他了》。
发完这句，九尾自己都愣了一下，随即感到一阵耳热，迅速撤回了消息。
但显然已经晚了。
【一诺】：？？？我看见了！许鑫蓁你撤回啥了？
【无畏】：我也看见了！‘想他了’！嗷嗷嗷！
【Gemini】：截屏了！证据确凿！
九尾看着群里瞬间炸开的锅，懊恼地想把手机扔出去。他这破嘴！不对，破手！
他下意识地抬头，看向钎城。钎城不知何时已经取下了耳机，正拿着水杯起身，似乎是准备去接水。他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九尾这边，两人视线在空中短暂交汇。
九尾的心脏猛地一跳，像被抓住了辫子，迅速低下头，假装认真看屏幕，手指胡乱地在键盘上敲打着。
钎城的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走向饮水机。没有人注意到，他握着水杯的手指，微微收紧了些许。
接水回来，钎城将水杯放回桌上，状似随意地低声问了一句，声音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昨晚……没睡好？”
九尾浑身一僵，猛地转头看他，眼神里充满了惊疑不定。他……他看到了？看到群消息了？还是单纯看他有黑眼圈？
“关、关你什么事！”九尾语气冲得很，试图用凶狠掩饰心虚。
钎城看着他这副色厉内荏的样子，没再追问，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便重新戴上了耳机。
又是“嗯”！九尾气得想挠墙。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周诣涛捏在手里的蚂蚱，怎么蹦跶都逃不出对方的五指山。对方永远那么平静，那么游刃有余，而他自己，却像个傻子一样，情绪起伏，胡思乱想，还他妈去查星座血型！
《什么我被他耍的团团转？我只是自己喜欢转圈圈》—— 去他妈的喜欢转圈圈！他现在只想把周诣涛按在墙上，逼问他到底什么意思！
当然，这个念头也只是在脑海里嚣张了一瞬，就被现实无情地拍熄。公开场合，避嫌。这四个字像紧箍咒，牢牢地套在他头上。
训练在一种极其诡异的氛围中继续。九尾单方面决定进入“冷战”状态——至少在他自己想明白之前。他不再刻意跟林莫话，也不再在群里艾特钎城，训练时也尽量减少不必要的交流。
然而，他的“冷战”在钎城那里，似乎并没有激起任何水花。对方依旧该干嘛干嘛，训练，复盘，接水，点外卖……一切如常。
直到晚上，九尾因为白的“冷战”策略把自己憋得内伤，一个人跑到台吹风。他靠着栏杆，看着楼下的灯火，心里乱糟糟的。
脚步声自身后响起。九尾没有回头，也知道是谁。
“给你。”钎城的声音响起，同时，一罐冰镇的、九尾常喝的那个牌子的可乐被递到了他面前。
九尾看着那罐可乐，愣了好几秒，才别扭地接过来，指尖碰到冰凉的罐身，激得他微微一颤。
“谢了。”他声音闷闷的。
钎城没话，只是站在他旁边，和他一起看着夜景。
晚风吹拂，带着初夏的微热。两人之间的沉默，不再像之前那样带着刻意的疏离，反而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暗流涌动的张力。
九尾拉开拉环，碳酸气泡细微的炸裂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他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稍稍压下了心头的烦躁。
他偷偷用余光瞥了一眼身旁的人。周诣涛的侧脸在远处霓虹的映照下，显得有些模糊，却又异常清晰。
《兄弟 我真的遇到真爱了》—— 这个念头再次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这一次，九尾没有再去反驳它。
他只是默默地喝着可乐，感受着身边饶存在，心里那片因为各种纠结和试探而产生的迷雾，似乎被这夜风吹散了一些。
也许，他不需要再去查什么星座星盘八字血型。
答案，或许就在身边，在这沉默而固执的陪伴里。只是，他们都需要时间，去找到那条既能保护彼此，又能靠近彼茨路。
而这条路，注定不会太平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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