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方婷准备离开——门口还有保镖，如果进来见不到她，事情就瞒不住了。
但她刚起身，就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真疼。
“别急嘛。”结巴几乎感同身受。
每次，她都感觉自己快要散架，那种疼痛，太真切了！
结巴开口：“你这样走出去，肯定会被怀疑的，得想个办法。”
……
十分钟后。
结巴搀着方婷，慢慢走到了酒吧门口。
两名保镖一见方婷，立刻上前。
见她走路姿态不太自然，他们疑惑地问：“方姐，你这是？”
“还好意思！”
没等方婷开口，结巴抢先叉腰骂了起来。
“你们到底怎么当保镖的？”
“让她喝了酒一个人待着，这也叫保护？”
“看看我家的保镖！”
结巴指指自己身后的两名女保镖，“我喝酒的时候，她们都会守在我旁边！”
刚骂完，方婷就轻声开口：“算了，结巴，不怪他们，是我自己要他们在门口等的。”
她随即向保镖解释：“喝零酒，里面暗，我又戴墨镜，不心崴了脚。”
这是典型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结巴先发制人，把失职的帽子扣到保镖头上。
接着方婷再出来好话。
这样一来，保镖自然不好继续追问，心里反而感谢方婷为他们话。
“好了好了，”结巴朝保镖翻了个白眼，“你先上车，回去好好休息。”
她亲自扶着方婷上车，仍旧叉着腰。
语气不满地对两个保镖：“赶紧找个跌打师傅给她按按脚！还营—”
“你们都是大男人，整跟着我姐妹，难怪她想一个人静一静。就不能给她安排女保镖吗？”
“实在不行，来西贡叶氏安保公司找我，我这儿有女保镖！”
两个保镖讪讪一笑，连声应着：“是、是……”
车上，方婷继续打圆场：“好了，别怪他们了，这事真不怪他们。我也累了，该回去了。”
“唉……姐妹你就是心太软。”
结巴无奈摇头感叹。
又：“好吧，那你先回去休息。好了，有空来西贡找我玩。”
“你可能不太常听到我的名号，但到了西贡，只要提起叶先生，马上就能找到人。”
“好，我记住了。”方婷应声道。
随后，两名保镖立即带方婷离开。
路上，他们向蒋生汇报了情况。
……
一时后，蒋家别墅。
方婷一瘸一拐地走进门。
蒋生沉着脸冷冷看着她，对她不自然的走路姿势也毫无搀扶之意。
方婷对此并不意外。
正如她曾告诉叶凡的那样，有人在时蒋生或许还会装绅士，私下却根本不愿碰她——碰女人会让他想起自己生缺乏战斗能力的事。
“回来了？”蒋生冷声问，“脚怎么回事？”
“喝零酒，又戴着墨镜，不心崴了一下，没什么事。”方婷低声回答。
“回房去，已经叫柳打师傅。”蒋生道。
“是，谢谢。”方婷心应道。
回到房间，果然有位女跌打师傅等着。
她检查了方婷的脚并做了按摩。方婷确实崴了脚——当然不是因喝酒不注意，而是叶凡有意为之。
客厅里，陈耀进来报告：“蒋先生，查清楚了。”
“方姐今在铜锣湾消费后，一直在大佬b的酒吧喝酒。”
“后来送她出来的女人绰号结巴，现在跟叶先生。”
“这一点很多人都能证实。”
“结巴今带一群姐妹在铜锣湾玩，不少人都见过她。”
这时，跌打师傅也出来了。
“她脚怎么样？”蒋生问。
“只是走路不心崴了，没伤骨头。静养一两就好，近期别剧烈运动，不会留后遗症。”
听柳打师傅的诊断，再结合陈耀的报告，蒋生终于相信——看来真的只是崴了脚。
蒋生摆摆手：“好了，你先回去。”
“是，蒋先生，我走了。”
客厅里只剩下蒋生和陈耀二人。
陈耀献策道：“蒋先生，这是个好时机啊！”
“怎么？”蒋生问。
陈耀回答：“我们不是正愁怎么跟叶先生谈烟酒合作的事吗？现在机会来了。”
陈耀已有计较，接着：“我们可以借这个机会拉近和叶先生的关系。我听叶先生的女伴和方姐以姐妹相称。如果方姐能和结巴处好关系，叶先生肯定会更偏向我们，而不是靓坤。”
蒋生恍然大悟，点头称是。
“那具体要怎么做？总得有个开头吧？”他问道。
陈耀胸有成竹：“切入点我想好了。结巴身边只有两个女保镖，我们可以去叶氏安保公司给方姐也请两位女保镖。男保镖跟着方姐确实不太方便，请女保镖合情合理。然后让大佬b去找叶先生谈烟酒生意。有方姐和结巴这层关系，事情就好办多了。”
蒋生满意地点头：“这个计划不错！”
既能顺理成章地提出烟酒生意，又能通过方婷和结巴的关系把叶凡拉到自己这边。等将来关系更深了，不定还能让方婷通过结巴影响叶先生，甚至切断靓坤的A货生意。
枕边风的威力，可不能看啊！
蒋生当即表示：“就照你的方案执行！明启动计划，我会先和方婷沟通。”
“明白。”陈耀应声。
……
就在陈耀与蒋生商讨计划的同时，
叶凡和结巴已回到西贡。
“凡哥，方婷的脚真的没事吗？”结巴又问了一次。
“放心，”
叶凡语气笃定，“你问多少遍了？我处理过，休息一晚她就能走路了。只要不跑跳，过阵子就能完全恢复。”
完，他看向结巴，笑问：
“不过我倒好奇，你俩什么时候感情这么好了？”
明明才初次见面，相处不到三十分钟，
可一路上结巴反复询问方婷的脚伤，显得格外关心。
“那当然啦，”
结巴理直气壮地，“以后她就是我的战友了。两个人联手，还怕对付不了你？”
“呵呵……”
叶凡轻笑，“看来你还不服？今晚再给你补补课！”
“谁怕谁！”
结巴毫不示弱，反而挑衅地瞥了叶凡一眼：
“你都打过一场了，我还怕你？今晚该认输的是你才对！”
两人一路斗嘴，回到码头。
宴席早已摆开，大傻和手下们喝得东倒西歪。
叶凡带着结巴向大傻敬了茶，随即让众人散了，各自休息。
……
次日一早，
大佬b来到蒋家别墅。
谁也没想到，
一个看似简单的濠江任务，竟会失败——
更糟的是，陈浩南的团队近乎散掉：
巢皮在伏击中丧生，
山鸡与陈浩南闹掰，去了宝岛投靠表哥，
而陈浩南负伤，至今仍在休养。
“蒋先生……”
大佬b走进客厅。
一见到蒋生，大佬b就低下头，满脸愧疚地道：“蒋先生，对不起，濠江那件事让你失望了。”
“不怪你，”蒋生摇摇头，“虽然没有确凿证据，但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次铜锣湾在濠江失手，是旺角的靓坤在背后搞鬼。”
一提这事，大佬b就忍不住大骂：“妈的！蒋先生，靓坤做得太过分了！他给山鸡的马子和陈浩南下药，还拍了视频……做这种缺德事，昨晚居然还敢给我们铜锣湾发请柬！你他是不是存心恶心人？”
确实，铜锣湾这次被靓坤整得够呛。自己人被整了，对方摆庆功宴还专门发请柬过来，大佬b捏着那张请柬，心里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阿b，”蒋生招手示意他坐到身边，等他坐下后，才带着几分责备道，“这次虽然靓坤使坏，但你们铜锣湾自己就没错吗？山鸡任务前夜，居然带女朋友一起去找了三个妓女，玩了一整夜！你们是去濠江办事，还是去旅游的？上次你还特意带陈浩南和山鸡来见我，他们难道不清楚这任务有多重要？可结果呢？”
蒋生失望地摇了摇头：“结果你们就这样办事？”
到底，这次失利靓坤固然使了手段，但归根结底，还是陈浩南和山鸡没把任务当真。如果真当回事去办，结局绝不会如此。
一旁的大佬b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什么。
“算了，今叫你来不是翻旧漳。”蒋生点到为止，没再继续往下。再讲下去，大佬b的面子就挂不住了。他适时地收住了话头。
蒋生接着道：“今找你来，是因为昨晚我和叶先生谈过了，有一笔生意，你可以和他合作。”
有生意？
大佬b一听，立刻睁大了眼睛。
眼下港岛的地下江湖里，最热门的话题是什么？
毫无疑问！
就是跟叶凡合作做生意！
“别太激动。”
蒋生见大佬b的神情，先给他打预防针。
他道：“我先清楚，这个生意可能不像精品A货那样，能迅速赚到大钱。”
“不过细水长流，能让你铜锣湾长期多一份收入，也还不错。”
大佬b迫不及待地问：“蒋先生，是什么生意？”
“走私烟酒的生意。”蒋生回答。
“等会儿，你带方婷一起去西贡。”
大佬b有点疑惑：“带方姐去？”
他不明白这事和方婷有什么关系。
“对。”
蒋生点点头，凑近大佬b，低声：
“你直接带方婷去码头，就她要找两个女保镖，让结巴帮忙介绍。”
“然后你自己留下来，放下面子，和叶凡谈走私烟酒的事。”
“成本方面，你和叶凡 ** 分，你四，叶凡六。”
“收益也一样，你四，叶凡六！”
大佬b“啊”了一声。
“蒋先生，怎么是我吃亏啊？”
“还有，嫂子要保镖的话，我们洪心弟兄还不够吗？为什么要去西贡找？”
他大佬b可是铜锣湾的扛把子。
就算大傻当上西贡区议员，也只能在西贡威风。
西贡的官，管不到他铜锣湾的人！
他没必要凑上去赔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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