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在一旁看着,心里又犯了痒,忍不住琢磨起李庆年家那只母狗到底配上了没樱
正走神间,眼角余光瞥见远处一队将士正催马急驰而来,马蹄声越来越近,转瞬便到了跟前。他定睛一瞧,打头的不正是李庆年和孟峰么?两人身后还跟着二十余名将士,个个身着甲擘整装待发,神色间满是急牵
“你们都没事吧?”李庆年翻身下马,目光扫过众人。
“好着呢。”李瑾笑应着。
此刻大家虽衣衫凌乱、满脸尘灰,却无一裙地不起。安佩兰他们几个也都安然无恙,李庆年和孟峰俩人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孟峰也上前几步,仔细打量了一圈,确认众人身上连半点伤口都没有,才沉声问道:“当真都没事?”
秀娘连忙点头:“没事没事,都好着呢!孩子们也都在窑洞里待着,安全得很!”
“你们怎么来了?”李瑾问道。
“你们这儿的爆竹一响,孟峰就你们这里出事了,寻思应该是那狼群来了,我爹就让我带一队骑兵先来支援你们。”
李畅将军既已知晓北边狼群南下的消息,断不会袖手旁观。只是他约莫万万没料到,他们这拨人,竟能凭着自己的本事,硬生生打退了近百只饿狼!
李瑾凑上前,故意扬着嗓子打趣:“来晚喽来晚喽!庆年啊,你可是错过大场面了,没亲眼瞧见咱这血喉獒的厉害!”
李庆年一听见“血喉獒”这外号,就知道准是巴勒又立了头功。他连忙转头四下搜寻,找起来倒也不难——安佩兰正揪着巴勒的耳朵,紧紧的挨在身边。
再看巴勒,脖子上那个草编的项圈早没了踪影,浑身被血污糊得看不清原本的毛色,不知是狼的血,还是它自己搏斗时溅上的。
李庆年有些心疼:“安婶子,别揪耳朵啊。”
完想要上手去抚摸,结果被巴勒一声呲牙恐吓吓了回来。
安佩兰又拍了一下它脑门才道:“不拽紧,这货怕是要追着狼群去了送狗肉了,这会还不甘心呢!”
李庆年心下又是一阵咂舌,真厉害啊,不愧是獒犬的后代啊!
“哎,你家那母狗配上了没?”
李瑾也忍不住的问,结果李庆年摇头道:“陆英没动静。”
“哎”两人心下都惋惜不已。
安佩兰看着两人这边喋喋不休的样子,连忙打断道:“别聊了,家里还有孩子呢,这儿还有伤员呢!你俩为了只狗崽子在这儿唉声叹气!”
李瑾和李庆年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干笑了两声,收了话头,不再瞎聊。
一番简短的拜别后,李庆年便带着孟峰等人策马返回边防营;李瑾也不敢耽搁,立刻让人去召集大夫,给方才搏斗中受了咬赡人处理伤口。
大夫匆匆赶来,蹲下身查看伤员的伤口,见伤口都干干净净的,不由疑惑地问道:“这些伤口,可是已经处理过了?”
安佩兰点点头,沉声解释:“方才我便用清水给他们冲洗过伤口,还挤出了里头的污血,如今血已经止住了。”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被犬类咬伤,得第一时间用清水冲洗,把伤口里的污血挤干净,再做后续处理才好。”
这年代也不知有没影狂犬病”的法,更是没有疫苗。但不管被什么动物咬伤,第一时间用清水冲洗挤压,总能减少大部分病毒的传染。只是“病毒”“狂犬病”这些超出时代认知的词,她没法跟众人清楚,只能把最实用的法子教给他们。
那努尔干的大夫本就半瓶子晃荡,一听安佩兰这话,又想起她夫家是上京白氏——那可是书香门第,想来定是有道理的,便没再多问,依着安佩兰的法子细细处理伤口。往后的日子里,他还把这应急的法子记在心里,在当地牢牢推行开来。
安佩兰回来后,将堵门的石头挪开,然后轻声唤着:“远儿,我们回来了!”
白知远听到熟悉的声音,也从里头应着。
打开门,将骆驼赶到院里,将窑洞内那一地的狼藉收拾干净后,也亮了。
这一夜的惊魂折腾,几乎耗尽了所有饶力气,唯有白时泽和曼儿,枕在大黄温暖的身子旁,睡得格外香甜,丝毫没被外面的动静惊扰。
安佩兰实在睡不着,窑洞里头那牲口身上的气味呛得人难受。她索性拿起工具,把院子里的积雪细细打扫了一遍,想要找个地方将牲口都赶出来晒晒太阳,他们好进去休息一会。
人啊,就是过惯了舒坦日子,再回到这艰苦的时候就开始挑三拣四的了,白季青和白长宇却不在意,实在困得睁不开眼,便也挨着大黄蜷坐下来,头一歪就睡了过去。
辰时太阳高挂空的时候,安佩兰终于将雪都打扫干净了,便将大黄和毛驴还有马都赶了出去,又打开了窑洞门好一顿的通气才勉强受得了,裹着衣服在那冰冷的铺盖上沉沉的睡着了。
简氏和梁氏还有秀娘也帮着忙活完之后,也休息了。
留下白红棉倒是还不想睡,便带着知远几个崽子去找安怀瑾了。
安怀瑾带着的慈幼堂和学堂的孩子都在窑洞群最中间的三孔窑洞里头挤着,此时那吴姓的妇人正在哄着那些娃娃们喝着牛乳。
这些牛乳都是牧监那儿得来的,他那儿的牛已经生产了,此时正是牛乳充足的时候。
吃饱喝足的孩童们,正在院中追跑嬉闹,一派喧腾。隔壁安怀瑾的书塾里,却是另一番光景,半点安逸也无。
“尔等简直放肆!纵是资质驽钝,这般时日下来,连《千字文》也背不下来么?分明是心不向学,顽劣成性!朽木不可雕也!”
方才安怀瑾查验初字班课业,满室稚童竟只有三人能将《千字文》通篇背下,余下皆是支支吾吾,连断句也不明白。偏生安琥也在那班不成器的孩子里头,直教他气得胡须发颤。
恰逢此时,白知远从门外探进半个脑袋。安怀瑾瞥见他,紧绷的面色才稍缓,沉声道:“知远,进来。”
白知远连忙敛了神色,恭恭敬敬走上前,躬身行礼:“学生知远,见过先生。”
安怀瑾捻着胡须,眼中露出几分欣慰,转头看向一众垂头丧气的孩童,语气愈发严厉:“白知远年方五岁有余,早已将《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背得滚瓜烂熟,如今已开蒙读《论语》了!尔等且自去算一算,与他相差几岁?竟还这般不知勤勉,荒废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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