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成僵在原地，体内躁动堪比苏宇冲冷水那会儿。
再度尝试未果，他只能看着妻子冷漠的背影叹气。
此刻苏宇正辗转难眠，娄晓娥的笑靥在眼前挥之不去。
两辈子头一遭，他体会到了这种滋味。
忽然，院墙外传来窸窣脚步声。
凭借八极拳宗的敏锐五感，他抄起擀面杖闪出房门，如夜猫般潜至中院。
（
声音从中院传来。
苏宇循声望去，一个魁梧男子手提布袋，正悄悄向贾家移动。
这不是易忠海么？
大半夜的他想干嘛？
偷偷摸摸准没好事。听他年轻时跟贾张氏有过一段，莫非是去找她？
这时旁边屋门一响。
王家两兄弟揉着肚子走出来。
真是的，早不疼晚不疼，偏挑大半夜闹肚子！矮个的老三嘟囔着。
高个的老二裹紧衣服催促：少废话，你想拉裤兜里吗？
哥，墙角好像有人。老三突然指向暗处。
易忠海慌忙躲藏的身影被苏宇尽收眼底。
哪有人？老二四下张望。
就在那边阴影里。
别是贼吧？
八成是。要不扔几块石头试试？
两人捡起碎石朝暗处掷去，噼啪声响打破了夜的寂静。
夜幕中，几块飞石掠过，黑暗中只传来石子滚落的闷响。
眼花了吧？赶紧去茅房！王家老二拽着弟弟转身离开。
墙角的苏宇强忍笑意——易忠海此刻像只过街老鼠，被砸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吱声。那老狐狸弓着背从暗处钻出来时，右腿明显跛了，准是被石头砸中了要害。
待王家兄弟走远，易忠海跛着脚摸到贾家门前。三声长两声短的猫叫过后，木门无声滑开，秦淮如像影子般飘了出来。
苏宇眯起眼睛。他原以为易忠海要找的是贾张氏，转念便暗笑自己糊涂——那老虔婆臃肿如发酵的面团，易忠海怎会看得上？
两人默契地保持着距离，一前一后隐入地窖。苏宇蹑足跟上时，正听见易忠海压着嗓子：五斤棒子面，顶一阵子。油灯昏黄的光晕里，那只皱纹纵横的手在交接粮袋时突然攥住秦淮如的手腕。女人惊惶后撤，却挣不脱老家伙铁钳般的手指。借着灯光，苏宇瞧见易忠海手背上凸起的青筋，像蚯蚓般在苍老的皮肤下蠕动。
苏宇注意到秦淮如脸上闪过的抵触。
“这条老狗，贾东旭还没断气，他就惦记徒弟的媳妇，活畜生！”苏宇心底怒骂翻滚。
“跟师父还见外？”
“东旭是我徒弟，你顶岗进厂也算我半个徒弟，师徒如父子，关照你不是应当的？”
“可这世上......没有白给的馍。”
“你明白师父的意思吧？”
易忠海话音未落，粗糙的手已攥住秦淮如手腕。
她往后挣了挣，发觉抽不动，便不再用力。
终究是认了命。
自打贾东旭成了活死人，募来的钱全被婆婆攥在手里，日子紧得连锅盖都快揭不开。
易忠海既是院里的管事大爷，又是轧钢厂顶尖的八级钳工。
在这四合院，在厂子里，他要拿捏个寡妇，比掐断豆芽还容易。
秦淮如眼底浮起一层水雾。
见她不再挣扎，易忠海嘴角咧出得意的褶子。
“***的老牲口。”
苏宇看得胃里直泛酸水。
突然他眼底一亮——
秦淮如可是何雨柱心尖上的人。
而何雨柱，偏是易忠海选中的养老人选。
要是傻柱知道......
“这老东西撬了养老 ** 的墙角，怕是要演全武行？”
正盘算着，耳边突然叮的一声脆响！
【检测到宿主愤怒值爆表，霉运系统激活！请选择惩罚方案】
【选项一：破门暴揍】
【选项二：敲锣喊人围观】
【选项三：红喜字配鞭炮，给他们办个“热闹婚礼”】
看到第三条，苏宇噗嗤乐了——系统比他会来事！
“就选三！”
可这大喜的字......上哪儿淘换去？
三前的隔壁院赵办喜事时，大红囍字被风吹落了几张，还有些残留在墙壁上。至于鞭炮...
苏宇实在没招了。
这种好事情，当然得大伙儿一起出主意。
他猛地拍了下大腿，谁最想把易忠海拉下马？
当然是刘海中！
转身就往后面刘家跑。
咚咚敲门。
好半刘海中才来开门。
他披着外套，睡眼惺忪，显然是被硬生生吵醒的。
这大半夜的，苏宇你发什么疯？刘海中一肚子火。
关于易忠海的事。
你要不想听，我现在就走。
苏宇最清楚怎么治他，还敢跟我摆脸色？
等等，易忠海咋了？刘海中立刻换了副面孔，堆着笑把苏宇让进屋。
现在有个机会能让易忠海彻底完蛋。
我刚才看见易忠海和秦淮如钻地窖了，到现在没出来。你他俩在地窖能干啥？
苏宇笑得意味深长。
他俩在地窖？
太好了！光、光福，都给我爬起来！咱们捉奸去！
刘海中顿时睡意全无，眼珠子瞪得溜圆。
别急，咱们得把事儿闹大。
我有个主意，给他们办场。
贴喜字，放鞭炮。
就这两样东西我没有，你家有吗？
苏宇找刘海中就是为了完成系统任务。
听完这计划，刘海中先是愣住，随即兴奋得来回踱步。要真这么干，易忠海不死也得褪层皮。
苏，还是你脑子活络。
剪喜字简单，让你二大妈动手就校去年春节剩下的红红纸还留了些，刚好能用上。
弄鞭炮就麻烦些。
有办法了，去找阎阜贵。
去年过节时，别人家放完鞭炮，他就让家里孩子去捡没炸响的哑炮，攒成一串打算今年用。
刘海中边边进里屋把二大妈叫醒。
** 年剩余的红纸，催着二大妈赶紧剪喜字。
刘光俩兄弟也被喊起来了。
两人随后去找阎阜贵。
阎阜贵用哑炮拼的鞭炮真能响？
会不会坏了咱们的事？
苏宇有些担心。
保证能炸。
阎阜贵挑得很仔细，那些哑炮都是引线断了，他全重新接好了。
刘海中信心十足。
去找阎阜贵前，两人先到地窖门口查看。
易忠海完全没察觉自己暴露了。
刘海中从门缝里瞅着地窖中的两人，差点笑出声：易忠海你也有今？
来到前院叫醒阎阜贵。
鞭炮是有，可那是备着过年用的。阎阜贵一脸舍不得。
这好办。
让二大爷买下来。
易忠海出事，二大爷就能顶上一大爷的位置，他得的好处最多，不该多出些力吗？
苏宇可不愿掏钱。
刘海中虽然不快，但觉得这话在理。
阎阜贵太抠门，不给钱肯定不肯出鞭炮，万一耽搁太久让易忠海跑了怎么办？
刘海中只得付钱。
阎阜贵取出一挂鞭炮。
大大长长短短。
果然是各式哑炮仔细捆成的，看着甚是怪异。
行动正式开始。
刘家父子与阎家众人都来了。
贾家大门被贴上大红喜字。
对门的易家也没落下，一样贴上醒目的红喜字。
地窖口同样红艳艳的。
万事俱备，只待 ** 炸响的那一刻。
幽暗的地窖郑
易忠海全然不知外面的布置。
他握着秦淮如的手低语：“淮如，跟着我亏不了你。”
“我不会让你吃苦。”
“只要你往后常来这儿。”
占着便夷易忠海心满意足。
他盘算着循序渐进——今日浅尝辄止，来日方长，总能叫这女人慢慢习惯。
贪念在心底滋长：秦淮如能生养，或许能给他留个血脉。
不过这话他压在舌底，怕吓退对方。
秦淮如弯着眼睛笑：“往后全仰仗您了。”
“您看我什么时候能成四级工？”
“能赶上苏宇不？”
她至今记得苏宇在车间 ** 风云的模样。
易忠海拍拍胸脯：“有我教你怕什么？”
暗地里冷笑：让她转正就是极限，岂容她飞出手心？
攥着的手更紧了些。
骤然间， ** 声震彻院落。
除夕夜的地窖外突然响起阵阵鞭炮。
“这时候放鞭炮？”易忠海愣了一下，还未意识到不对劲，地窖的木门就被人猛地踹开——
**鞭炮声炸得四邻皆惊，连隔壁院子的人都被吵醒。
“这次够易忠海喝一壶了！”刘海中躲在暗处咧嘴直笑，手里还攥着半截没烧完的香。
“哪家缺德玩意儿半夜闹腾？”
“还让不让人睡了？”
“找抽呢！”
被吵醒的邻居们骂声四起。
刘海中赶紧猫着腰溜墙根——这帮人火气上来他可扛不住。
孩哭大人嚷，本该安静的院子顿时炸开了锅。
“阿巴！阿巴！”贾张氏哑着嗓子干嚎，唾沫星子喷得老远。
地窖里，易忠海和秦淮如吓得直哆嗦。
门外的鞭炮分明是冲他们来的！
** 声一停，外头却传来杂沓的脚步声。
“一大爷…怎么办？”秦淮如带着哭腔攥住衣角。
要是在这儿被逮住，他俩就全完了。
“别慌！”易忠海压低嗓子，“兴许不是冲咱们…等人都散了再出去。”
他一把掐灭油灯，地窖顿时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大伙快看！这地窖门上咋贴着喜字？”刘光扯着嗓子嚷嚷。
那红艳艳的“囍”字正是他刚糊上去的。
人群呼啦围上来，崭新的喜字在月光下格外扎眼。
“贾家地窖贴喜字…这是要办喜事！”
（
院内议论声此起彼伏。
整个贾府适婚女子，恐怕只剩寡居的张氏，莫非今日是她出阁之日？
她那副臃肿老态的模样，哪个敢迎娶？
此言差矣，保不齐就有偏好丰腴之饶。
刘家子刻意将话题引向此处。
这自然是刘老爷授意的，为的是早些把易家牵扯进来。
众人会意，言辞越发肆无忌惮。
快瞧，贾府门楣上也贴着囍字。
易家门前竟也张灯结彩？贾府有喜尚可理解，易家这又是为哪般？
眼尖者又发现两处喜联。
幕后的苏先生微微颔首。
棋局按部就班，只待众人发觉地窖里的秘密。
哟，这般热闹？许家少爷摇摇晃晃从外头进来。
苏先生见他脚步虚浮，暗道果然如娄氏所言，定是去私会外宅了。这般腿软气虚，想必被那女子折腾得不轻。
好大个喜字！
贾府办喜事？莫不是秦娘子改嫁了傻柱？
许少爷素来爱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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