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31日22:00,越秀分局的值班室里,一台老式传真机发出刺耳的嗡鸣。值班警员老陈揉着发红的眼睛,从成堆的文件中抽出那张泛着油墨味的传真纸。国务院的红色公章在日光灯下泛着冷光,标题《1996药店加盟终结令》补充通知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剖开个体药店的生存空间。
1996年12月31日24:00起,全国个体药店加盟合同自动终止,逾期仍未封店者,按非法经营罪追诉;封条由属地市监统一发放,缺口公章为凭证,缺口对准‘贪’字偏旁,贴完即生效。
老陈的指尖在缺口公章四个字上顿住。他想起三前市监局送来的那批封条——红底黑字的硬纸片,每张右下角都缺了个三角形的口子,像被谁用指甲掐掉了一块。更诡异的是,传真纸角落用铅笔写着行字:缺口=活口,活口=蝶生。
这他妈什么乱七八糟的。老陈嘟囔着把传真纸塞进文件夹,却没注意到窗外飘进的雨丝正慢慢洇湿纸角。那些铅笔字遇水后开始膨胀,像活过来的蚯蚓,在二字周围爬出细密的纹路。
与此同时,三十公里外的健民草药铺旧址里,少年聂星正蹲在阁楼角落,用镊子夹起最后一张封条。木匣里的封条浸过草药汁,散发着苦涩的香气。他盯着封条上缺角的公章,突然想起爷爷临终前的话:贪字头上一把刀,可刀刃朝里朝外,得看你怎么握。
秤哥,直播要开始了!楼下传来伙伴阿杰的喊声。聂星应了一声,把封条心放进兜里。下楼时,他摸了摸藏在腰间的断指根——那是去年为护住草药铺,被加盟商的打手用铁棍砸断的。此刻,那截断指根在月光下泛着青白的光,像块未化的冰。
23:00,健民草药铺旧址门口。
聂星把手机架在生锈的铁门上,镜头对准门楣上斑驳的二字。直播间标题闪着红光:#政策封条直播#。在线人数从7千跳到7万时,弹幕突然炸开:
主播要贴封条?不怕被查水表?
这破药店早该封了,去年卖假药害死人!
楼上傻逼,那是加盟商干的,和老聂家有什么关系?
聂星盯着屏幕,嘴角扯出个冷笑。他掏出木匣,取出那张浸过草药汁的封条。红底黑字在镜头下泛着诡异的光,缺角的公章正对着旁——在汉字里,代表钱,而字左边正是。
今,我贴最后一张封条。聂星的声音通过手机传遍全国,贴完,重力归零,贪字复活。
弹幕瞬间刷屏:
装神弄鬼!
主播中二病晚期?
快贴啊!等什么呢?
聂星缓缓举起封条,让镜头对准缺口。突然,一阵冷风刮过,封条边缘的草药汁开始冒烟,像被无形的火烤着。他闻到熟悉的苦味——是爷爷调制的醒神散,能让人在幻觉中看清真相。
“封条贴在哪?”屏幕上方飘过一行字,显然是某个观众发出的疑问。紧接着,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贴在门上,也贴在时间上。”话之人正是聂星,只见他手持一张泛黄的封条,心翼翼地将其按压在那扇冰冷的铁门上。令人惊讶的是,这张封条仿佛拥有生命一般,自行调整位置,最终稳稳当当地落在了“贝”字旁旁边。
有人不解地问道:“时间怎么可能被贴上呢?”聂星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神秘之色,轻声道:“能,只要这个缺口会流血。”众人闻言皆是一愣,纷纷追问:“那么,这血又是从何而来呢?”聂星沉默片刻,缓缓抬起右手,伸出一根手指,对着镜头展示出自己断掉半截的指头。然后,他用另一只手轻轻捏住断指根部,低声:“从这里……还有下一截。”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只见聂星猛地抽出一把锋利无比的刀,毫不犹豫地在断指根部用力一划。刹那间,一股鲜红的血液如泉涌般喷出,化作无数细的血珠滚落而下,恰好滴落于那张诡异的封条缺口之处。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原本呈墨绿色的草药汁液接触到鲜血后,竟如同被点燃一般,瞬间燃烧起来。熊熊火焰沿着“贝”字旁的笔画迅速蔓延而上,眨眼之间便将整个“贪”字烧成一片赤红,宛如要吞噬一牵
23:47,封条贴完。
聂星后退两步,镜头拉近。缺口处突然冒出几缕绿霉丝,像从地缝里钻出的蛇信子。霉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3秒内填满旁,形成一个完整的字。那字绿得发亮,像用荧光颜料写的,又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符咒。
字活了!弹幕炸成一片。
聂星紧紧地盯着那根菌丝的顶端,仿佛要将它看穿一般。就在那个地方,竟然结出了一只极其微的毒蝶!这只毒蝶的翅膀上布满了细密的斑点,这些斑点就像是七星瓢虫背上的外壳一样,令人不禁为之惊叹。而更让人感到诡异的是,其中一颗最大的星星正对着镜头,宛如一只猩红欲滴的血红色眼睛,透露出一种阴森恐怖的气息。
“这是贪,同时也是蝶啊……”聂星喃喃自语道,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但又似乎带着某种深意。站在一旁的阿杰听到这句话后,忍不住好奇地问道:“那么,这个所谓的‘贪’究竟会变成什么呢?”聂星并没有立刻回答阿杰的问题,而是继续凝视着那只毒蝶,沉默片刻之后才缓缓开口道:“还是贪,依旧是蝶罢了......”
毒蝶突然振翅,飞向聂星的手指。他没躲,任由那对翅膀扫过断指根。刺痛感顺着神经窜上太阳穴,他眼前闪过无数画面:爷爷在药铺里抓药,父亲被加盟商拖出去打,自己跪在雨里求人放过这家店……
一声,菌丝刺破指腹。血沿菌丝流进字,字由绿转红,像被鲜血浸透的锦旗。聂星想起爷爷的话:贪字头上一把刀,可刀刃朝里朝外,得看你怎么握。
现在,他握住了那把刀。
高潮:终贪与下一卷的密码
字活了?弹幕还在刷。
活了,也死了。聂星用血手指在字上画晾斜杠,死的是政策?
死的是终结,活的是终贪。
终贪是什么?
是最后一捺,也是下一卷。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越秀大钟的报时声。00:00,新年的第一秒。封条突然自动升温,胶面熔化,像被太阳晒化的雪糕。聂星闻到熟悉的封条胶味——和血腥味混在一起,像某种诡异的香水。
镜头里,血滴在二字上,自动形成新词:。像有人用隐形笔写了字,现在被血显影出来。
卷4·1998·破茧
时间:1998.02.14 00:07
密钥:终贪
复活人:???
过时不候,贪字归零。
倒计时:45。
聂星把手机对准新词,屏幕突然跳出二维码。他伸手去抓,风却抢先一步,把二维码撕成无数像素雪。那些白色的点飘向夜空,像给现实盖了枚反向公章。
过时不候。他轻声重复,把手机伸出窗外。远处,越秀大钟敲响第8声,像给下一章按最后一枚活体血印。
1月1日凌晨1:00,越秀分局。
老陈盯着监控屏幕,脸色发白。健民草药铺的直播回放正在循环播放,那个的二维码像团鬼火,在他视网膜上烧出个洞。他摸出抽屉里的封条样本——缺角的公章,浸过草药汁的纸面,和直播里的一模一样。
老陈,市监局来电话了。同事推门进来,他们那批封条……缺角的公章会自己长出来。
长什么?
长成完整的‘贪’字。
老陈的手一抖,茶杯砸在桌上。热水溅到封条上,缺角处突然冒出绿霉丝。他盯着那丝,想起传真纸角落的铅笔字:缺口=活口,活口=蝶生。
窗外,雨又下了起来。
与此同时,聂星躲在草药铺阁楼里,用草药汁处理断指根的伤口。手机屏幕亮着,显示着那条未发送的短信:
爷爷,我按你的做了。贪字活了,可刀刃朝哪边,我还没看清。
他按下发送键,却收到条系统提示:对方已不在服务区。
阁楼角落,那本泛黄的《本草纲目》突然自动翻开,停在一页。书页上,一只毒蝶的插图正在慢慢褪色,像被什么吸走了颜色。
聂星凑过去看,突然闻到股熟悉的苦味。他转头,发现封条上的二字正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行字:
卷四已启,密钥在血里。
倒计时:4423时59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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