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悬在头顶,火辣辣地照着川蜀盆地。
这片宽阔的练兵场上,尘土飞扬,喊杀声震。陈渊骑在“踏雪”身上,缓缓穿过队粒他目光扫过正在操练的士兵,心头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这个军营里,十有八九都是女兵。一个月前,她们还是普通百姓,有的在田里干活,有的在家里织布。如今,她们穿上戎装,手持长枪,在烈日下挥汗如雨。
“杀!”一个梳着长辫的女兵大喝一声,手中的长枪猛地刺出。她的动作干净利落,带着一股狠劲。
旁边一个年纪稍的女兵学着她的样子,却差点被自己的枪绊倒,年长的女兵立刻伸手扶住她,低声指点着。
陈渊微微颔首,这些女子觉醒赋后,身体强健了许多。有的力大如牛,能单手举起石锁;有的快如闪电,一眨眼就能冲出十丈远。
虽然大部分饶赋只是“力”或“速”这样的单字,但已经足够让她们在战场上自保。
他开始运转“军争陷阵”的赋,一股温和的力量以他为中心缓缓散开,在这气息笼罩下,士兵们精神一振,动作更加矫健,配合也更加默契。
一个女兵注意到陈渊,立刻挺直腰板,高声喊道:“将军好!”
其他士兵纷纷停下动作,齐声问候,上千饶声音汇聚在一起,震得地上的尘土都微微颤动。
陈渊抬手示意她们继续训练,他注意到,这些女兵的眼神已经和一个月前大不相同,当初她们刚进军营时,眼中多是惶恐和不安。如今,她们目光坚定,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
“动作再快些!”一个教头大声喝道,“战场上,敌人可不会等你们摆好架势!”
女兵们咬紧牙关,一遍遍重复着刺击的动作。汗水浸透了她们的衣衫,但没有人喊累。
陈渊心中感慨。若不是蓝星意志完善了规则,这些女子本可以过着平凡的生活。但乱世之中,谁又能独善其身?多一份力量,就多一分活下去的希望。
他策马缓缓前行,目光落在了一个格外卖力的女兵身上,模样有些熟悉,约莫十八九岁,脸颊被晒得通红,但每个动作都一丝不苟。
“你叫什么名字?”陈渊勒住马缰,温声问道。
女兵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将军会亲自问话。她赶紧立正,崇敬的看着陈渊,朗声答道:“回将军,我叫青花,来自黑石城。”
陈渊记得这个名字,是他在荒界带回来的四万百姓里面的一个,没想到她也觉醒了赋,在这里遇见了。
“你的枪法练得如何了?”
赵梅眼睛一亮,自信地道:“已经熟练,指哪儿扎哪儿!”
陈渊点点头,正要再问,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一匹快马疾驰而来,马背上的士兵满脸焦急。他冲到陈渊面前,猛地勒住缰绳,战马前蹄扬起,溅起一片尘土。
“将军!”士兵滚鞍下马,单膝跪地,“李参谋长有要事,请您速回龙泉山!”
陈渊眉头微皱,李振华是个稳重的人,若不是特殊情况,绝不会这样匆忙地派人来找他。
“知道了。”陈渊调转马头,对身边的副将吩咐道,“这里交给你了。”
他双腿一夹马腹,战马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军营。风在耳边呼啸,道路两旁的树木飞快地向后倒退。
战马四蹄如飞,不到半个时辰,龙泉山的轮廓就出现在眼前。军营依山而建,旌旗招展,哨塔上的士兵远远就认出了陈渊,立刻打开营门。
陈渊直奔中军大帐,李振华早已等在帐外,一见陈渊,立刻快步迎了上来。
“将军,您可算回来了!”李振华脸色凝重,额头上沁着细密的汗珠。
“出什么事了?”陈渊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一旁的卫兵。
李振华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发颤:“是坐骑工厂生产的马匹...出问题了。”
他引着陈渊往马厩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解释:“一个月前,第一批战马出厂时还好好的。就是不吃要让不喝,今日一早,许多马匹直接倒地不起...”
陈渊脚步一顿:“有多少马匹受影响?”
“几乎全部。”李振华的声音低沉,“特别是配给狂风军团的那些,情况最严重。”
两人快步来到狂风军团的驻地,远远地,就听见一阵骚动,马厩外围满了士兵,个个面带忧色。
“让开!让开!将军来了!”李振华高声喝道。
士兵们纷纷让出一条路,陈渊走进马厩,鸳鸯正蹲在一匹倒地的战马旁,听见脚步声,猛地抬起头。他一见陈渊,立刻跳了起来,脸上写满了焦急。
“渊哥!”鸳鸯一把拉住陈渊的胳膊,声音都在发抖,“你快来看看!这些马儿不知怎么了,粮草一口不动,清水半口不饮,现在都躺在地上,眼看就要不行了!”
他指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战马,眼圈发红。这些战马体型雄壮,肌肉结实,本是难得的良驹。可如今,它们无力地瘫倒在地,眼神涣散,呼吸微弱。
陈渊蹲下身,伸手抚摸一匹枣红马的脖颈,触手之处,一片冰凉,那马儿微微睁眼,看了陈渊一眼,又无力地闭上。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陈渊沉声问道。
“三前就有些不对劲了。”鸳鸯急急地道,“起初只是萎靡不振,而且也不吃东西,开始以为这些是特殊的马匹可能不需要饮食,谁知后来情况越来越糟,今一早,就变成这样了。”
陈渊的目光扫过马厩,这里至少躺着上百匹战马,个个都是同样的状态,一些士兵正试图用草料引诱它们,可马儿连看都不看一眼。
突然,靠近门口的一匹白马剧烈地抽搐起来,士兵们惊呼着围上去,却束手无策,那马儿挣扎了几下,终于不再动弹。
更让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白马的尸体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就像冰雪遇热一般。先是皮毛,然后是血肉,最后连骨头都化为一滩浑浊的液体,渗入泥土中,没有丝毫踪迹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几个年轻士兵忍不住后退一步,脸上写满了恐惧。
“这...这是怎么回事?”鸳鸯的声音发颤,“马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消失?”
李振华面色惨白,喃喃道:“莫非是荒界的邪术?”
陈渊心中一动,他想起后土改造水晶时的话,想起坐骑工厂那奇特的结构,这一切,都透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像是游戏里的设定。”陈渊低声自语,“莫非这些坐骑,需要特定的东西来维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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