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吴深吸了一口气，他挥了挥手。
“去！派人进厂房核实情况！”
“医疗组！检查人质和救援队员的身体状况！”
“把那两个嫌犯，还有那个叫陶国光的。”
“都给我分开看管！等会儿单独审讯！”
他发布完一连串命令，最后，才将目光重新聚焦在江屹身上。
他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看着他平静的脸。
看着警车引擎盖上那几把冰冷的凶器。
又看了看不远处那几个激动到快要蹦起来的救援队员。
所有的证据，所有的人证，所有的不合理。
此刻都指向了一个最不可思议的结论。
慕吴看着江屹的眼神，终于开始变了。
从最开始的全然不信，到后来的半信半疑。
再到此刻，那种审视和怀疑，正在一点点地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惊。
一种发自内心的佩服，甚至还有一丝……
作为同行，对于顶尖强者的敬畏。
慕吴感觉自己的cpU快要烧了。
他当了这么多年警察，办过的案子。
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
什么样的悍匪没抓过？
可今，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
正在被一个叫江屹的年轻人，按在地上反复碾压。
旁边，特警队的队长管浩也是一脸的匪夷所思。
他凑到慕吴身边，压低了声音。
但那股子震惊劲儿怎么也藏不住。
“老慕，这……这子的，真的假的啊？”
管浩是特警队长，玩枪的祖宗，格斗的好手。
什么凌空飞踹，什么双枪点射，他只在电影里看过。
现实里？
开什么国际玩笑！
牛顿的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
慕吴还没来得及回答，旁边那个叫张伟的救援队员。
已经原地复活，另一个队员，也就是蒋彬，立刻接上了话茬。
“警官！我们队长的全是真的！一个字都不带掺水的！”
蒋彬指着厂房的方向，激动地满脸通红。
“你们要是不信，现在就跟我们去现场看看！眼见为实啊！”
“对！去看看！”
“那门！那尸体！都还在呢！”
剩下的两个队员也跟着起哄，那架势。
恨不得现在就扛着慕吴和管浩飞到现场去。
慕吴看着这四个跟打了鸡血一样的年轻人。
又看了看不远处那个平静得不像话的江屹。
他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
“好！”
他大手一挥。
“管浩，你带你的人，跟我一起去现场核实！”
“蒋彬，是吧？你来带路！”
“是！保证完成任务！”
蒋彬挺起胸膛，喊得比谁都响亮。
管浩本来接到的命令是带队返程。
但他现在哪里还走得动道。
心里的好奇心跟猫爪子挠一样。
他立刻对自己的副手下令。
“你带其他人先回队里待命！我跟慕队去去就回！”
“是！队长！”
另一边，江屹已经准备带着人离开了。
席悦自然而然地跟在他身边。
谷焦则负责押着失魂落魄的陶国光。
临走前，江屹回头看了一眼正准备出发去厂房的慕吴和管浩。
眼神没什么波动，只是平静地点零头，算是打过招呼。
随后，他便带着人，上了另一辆警车，绝尘而去，目标风语镇。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路上。
车厢里的气氛有些古怪。
开车的警察时不时通过后视镜。
偷偷瞄一眼后座的江屹，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好奇。
而坐在中间的谷焦，则是一会儿看看面无表情的江屹。
一会儿又看看旁边一脸淡定的席悦，肚子里憋了一万个问题。
终于，她还是没忍住，悄悄凑到席悦耳边。
“那个……席悦姐。”
“嗯？”
席悦转过头。
“他们的那个江警官一脚踹飞大铁门的事，是真的吗？”
谷焦的声音得跟蚊子哼哼一样。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
那可是几百斤的大铁门啊！
又不是纸糊的！
一脚踹飞？
还变成铁饼挂墙上？
这比手撕鬼子还离谱好吗！
席悦听到这个问题，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她看了一眼旁边闭目养神的江屹。
然后对谷焦眨了眨眼，压低声音。
“这算什么？”
“啊？”
谷焦懵了。
这……还……不算什么？
席悦掰着手指头，开始如数家珍。
“你见过他单手把一辆失控的五菱宏光给按停吗？”
谷焦的嘴巴张成了“o”型。
“你见过他在百米高空，没带任何保护措施。”
“就跟蜘蛛侠一样飞檐走壁吗？”
谷叫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
“你见过他用一根牙签，干翻了十几个拿刀的混混吗？”
谷焦已经彻底石化了，大脑一片空白。
她看着席悦那张真诚无比的脸，又偷偷看了一眼江屹。
对方依旧闭着眼睛，呼吸平稳。
帅气的侧脸在窗外掠过的光影下，显得有些不真实。
谷焦艰难地吞了口唾沫。
所以……刚才那些救援队员的。
不但不是夸张，反而是保守了？
这个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怪物啊！
她感觉自己这么多年的唯物主义教育。
在今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与此同时，慕吴和管浩一行人。
在蒋彬的带领下，已经抵达了废弃工厂的外围。
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硝烟味。
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警官，就在前面！”
蒋彬指着不远处的一片空地。
众人立刻加快了脚步。
很快，他们就看到了蒋彬所的“现场”。
几具尸体横七竖柏躺在地上。
法医和技术队的同事正在紧张地工作。
慕吴和管浩对视一眼，快步走了过去。
“情况怎么样？”
慕吴问一个正在检查尸体的法医。
那法医抬起头，脸色异常严肃。
“慕队，管队，你们来看。”
他指着其中一具尸体。
“死者是被人从远处狙杀的。”
慕吴和管浩蹲下身子。
当他们看清楚尸体上的伤口时。
两个身经百战的老刑警，瞳孔都是猛地一缩。
子弹精准地从眉心正中央穿过，留下一个血洞。
干净利落，没有丝毫偏差。
“这个呢？”
管浩指向另一具尸体。
“也是一样，眉心中弹。”
法医回答。
“其他的呢？”
“全部都是！慕队，我们检查了这里所有被击毙的罪犯。”
“无一例外，全都是眉心中弹，一枪毙命！”
法医的语气里，带着一种专业人士才能理解的震撼。
“枪枪爆头，而且枪枪都打在同一个点上。”
“这……这简直是神乎其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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