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八王府。
殊清郁正躺在贵妃椅上,手里拿着一本游记,看的也并不认真,反而更像是在手中把玩,身上的毯子落在霖上,也丝毫不在意。看得出,是很无聊了。
敲门声响起,殊清郁也并未理会,门外那热了几息,也未等到什么,便也直接推门而入。
“影十四?”
殊清郁看着来人,有几分惊讶,自前日夜里,他无故发了高热后,阴翳便守在他的床边。后来他又吐了几口血,回想那日,阴翳同押解犯人一样,把冥迷押进了他的屋子里,得了冥迷一言,是药浴的药效对他来有些强劲,才让他的身体虚不受补。再加上他近期受伤频繁,过于劳累,才导致他现在如此。这可把阴翳吓得够呛,直接把他“劝”回了屋子里,守了两日,他愣是一步也没踏出过房门。还是昨晚上。他看不过去,才把人赶了回去休息的,
“你们首领呢?”
殊清郁嫌弃的看了一眼影十四手中的药,微撇过头去,不去看他。
影十四把药放下后,规规矩矩的回答,
“回主子,昨晚上首领从你的房间出来后,就接到了落山来的消息,是江湖上不太平,首领连夜回了落山处理。”
其实是江南出了事,首领吩咐他们先瞒着主子,不让主子再费心神。至于越权?主子和首领两个人之间的事,不是他们这些做属下该管的事。
至于阴翳,他确实去了洛山,落山暗卫本就百里存一,甚至千里存一。主子给江南拨了许多人过去,而边疆现在也并不如同表面上一样安稳,也需要人手监视着。此时的王朝可算得上是内忧外患了。
谁也没想到暗营没有随着新皇的登基而逐渐沉寂,反而更加忙碌了,阴翳自然也更忙了。
虽然所有的消息都是落山和八王府各一份的,但是八王府容不下太多的暗卫进进出出,总归还是在落山方便些。
“哦。”
殊清郁的声音里带着失望,他是真的真的很无聊,阴翳又不在身边,他感觉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拉的好长好长...
哎!他也许久没有去落山了,不如去落山一游?
走就走!
殊清郁手下轻扣着扶手,打出暗号,很快,其他三道身影也跪在了他的面前。
影十一,影十二,影十三,影十四,
“主子。”
“走,去落山。”
殊清郁的言语中带着些许兴奋,大概是无聊了许久的孩子,终于要出去玩儿聊那种兴奋。
影十一几人对视一眼,刚想试着开口阻拦,但他们到底不是阴翳,被殊清郁一个眼神扫过,就什么也不敢了,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主子也是被首领关在屋子里一整日了,现下就当是出去游玩了,也没什么不行的,不定出去后,心情好了,主子的身体也能好些呢?四个人只能应下。
刚安慰好了自己,就见自家主子一个轻功飞到了屋顶,
“不必准备马车,咱们用轻功过去,比上一比。”
殊清郁笑着,已经飞远了,这股子孩子气又上来了。
影十四心下大叫不好,
“主子你现在还不能妄动内力!”
着提气就追了上去,落山的距离近不近,远也不远,他们这些暗卫,在不休息的情况下,一个来回也要一一夜,主子的身体现在那么脆弱,怕是会受不了。
影十一轻叹一声,他许久未回过主的身边了,一直在外执行任务,这次还是暗营人员重新调动,他才会被首领调回来的,主子果然还是那般的任性妄为呀!他一时间居然没有反应过来,真是不应该。
影十二等人则是无奈的抽了抽嘴角,主人任性,他们受罚,合理而熟悉。
随后开口道,
“影十三,你先去驾车,我和影十一先去追主子。”
影十三点零头。就离开了。
五个人再次相见的时候,是在一处山间溪旁,殊清郁坐在溪旁的石头上,看着影十三赶着马车赶来,胸腔内隐隐作痛着。眉头微微皱起,神情中带着些不悦。
一直注意着自家主子的影十四,见状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就知道!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和腰间的水袋一起递了过去,
“主子,吃药。”
药是毒医阁研制出来,专门为他这个不省心的主子所用的,能极大的缓解身上的不适。也因其用料珍贵,也能用在别人身上,能在关键时刻保了一命,但也仅仅是保下一命,冥迷给这个药起了一个特别土的名字,“保命丸。”这个名字,大概胜在通俗易懂吧。
殊清郁此刻却是没有在闹腾,乖乖的拿了药吃了一颗,马上就到落山了,要见到阴翳了,他可不能出什么差池,不然他就不要想再出房门了,
“到了之后,莫要提今日之事。”
影十四无奈嘴上虽然答应着,但在心底还是一通吐槽。主子的气息如此不稳,首领怎么可能发现不了?根本不用我们的好么!唉,到时候受苦的还是我们。
影十二同影十一都守在外围,影十三在给马儿喂水,自然也听到了主子的话,心下都是无奈的感叹,影十二打出一枚树叶给同样警惕的影十一,上面是暗影的暗语,
做好回乐山领罚的打算吧!
影十一的嘴角抽了抽,把树叶粉碎,没有再理会影十二,影十二则是对于这个刚刚回主子身边的兄弟表示同情和理解。
夜幕降临,几人总算是到了落山总部,四面高山围成了一个的峡谷,树木茂盛,狭窄的道路上,仅容两人并校那个让整个长安城里所有的世家高官都谈之色变的暗营入口,就藏在这里,这四面的高山那里已经被挖空两座了,落山的总部就坐落在这山体之郑
殊清郁直接去了阴翳处理事情的地方,推开门一看,却发现这人不在,殊清郁只好在房间里走一走,桌上一封已经被拆开的信引起了殊清郁的注意,因为信封上上有影十五的专属标志。殊清郁拿起来观看,越看脸色越阴沉,信里的内容赫然就是江南发生的事情,此时的阴翳也得到了殊清郁来落山的消息,想起来桌子上未收的信件。快步走了回来,不料打开房门后。就看到殊清郁已经在看了,明白逃不过这一次了,只能默默的关上房门,在原地跪好等待。
殊清郁看完信后,都没流戏自家暗卫的心思,声音也冷的吓人,
“什么时候送来的?”
阴翳抿了抿嘴唇,
“刚送来的,情报一早就传了回来。这信是同几个人一起被送来的。”
阴翳刚才就是亲自去地牢看了看,那几个人,才没有在屋里,
“为什么瞒着我?”
殊清郁把信放下,看着阴翳道。阴翳伏身下拜,
“阴翳知罪,请主子责罚。”
殊清郁闻言就动了怒气,胸腔强烈起伏些,这事儿怎么敢瞒着他的?
”我问你为什么瞒着我?”
殊清郁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胸口更是疼的厉害,
“主子息怒,您不能动气。”
阴翳整个人显的冷静无比,他早就知道会是这个样子。外界都传八王爷冷血无情,但是其实他明白,他的主子再重情不过了,得知这个事后一定会动气的。
殊清郁疼的没了力气,坐在桌子后的椅子上,半晌才吐出一口气,
“起来吧。”
他也明白,他前几日吐的那几口血,把这人吓坏了。一点儿心力也舍不得让他动,要不是他这次心血来潮,怕是只能等这人解决问题后,领完刑法后,再向自己来请罪时才能知晓了。又不是第一回吐血,哪里就让他这么紧张了。
殊清郁笑了笑,阴翳却是没有起身,直接膝行到暗格前,拿出一瓶药递了上去,正是那“保命丸”。在阴翳和殊清郁常待的地方,因为都会备上几颗,以防万一。
“主子先吃颗药吧。”
殊清郁接过药,眉头确是狠狠的皱了一下,这可是今日的第二颗了,他真的一点儿也不想吃。在手上拿了许久,殊清郁还是没能吃得下去,在阴翳的第二句“主子”出口后,殊清郁才不情不愿的把药吃了下去。但是眉头却久久没有展开。阴翳叹息一声,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颗糖果,就那样递到了殊清郁的嘴边,殊清郁就这样就着阴翳的手,把糖吃了下去,舌头略过阴翳的指尖,引起一阵酥酥麻麻。这颗糖很自然的取悦到了殊清郁,让殊清郁舒服的眯上了双眼。感受着这颗糖的甜味。
其实丸药哪里能在嘴里留下多少苦味呢?不过是仗着有人惯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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