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绝妙的主意在心中心中迅速生根发芽，并且变得无比炽热。
杨乐兴奋地用爪子扒拉了一下灵的前肢，金色的猫眼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充满了跃跃欲试的冲动：“灵！灵！我有个想法！”
灵微微撑起身，看着身边伴侣突然迸发的活力，那抹因消耗神力而产生的疲惫似乎都被驱散了些许。
他低沉的嗓音带着纵容：“嗯？乐乐有什么想法？” 他喜欢看杨乐这样充满生机的样子。
“你你的力量来自地和信仰，履行契约、获得功德还能让你变得更强大，对吧？”杨乐语速飞快，“那我们是不是可以……不仅仅是被动地回应他们的祈求？比如生病了才去治，收成不好了才去祈福？我们可以主动帮助他们，让他们生活得更好！他们过得越好，能提供的信仰是不是就越虔诚？你获得的功德是不是就越多？这是一个良性循环啊！”
灵的熔金眼眸中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
他作为山神，遵循的一直是古老而传统的模式：回应具体的、迫切的祈求。
主动去大幅改变部落的生活状态，这超出了他以往的职责范畴，但也并非不可校
他缓缓点头：“理论上是这样。但改变需要引导，而非强行干预。过度介入凡人族群的进程，有时并非好事。”
“我明白！我们当然不能拔苗助长，得让他们自己学会走路！”杨乐猛点头，他以前是人，太明白“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道理，也更清楚文明进程需要适应性和稳定性。
“我们可以挑选部落里最聪明、最有威望的人，比如老祭司和首领，还有几个学得快的年轻人，”杨乐继续规划着，眼睛越来越亮，“然后，用你的神力，不是直接帮他们做，而是把‘知识’像种子一样，‘传递’到他们的脑海里！让他们自己理解、消化，然后带领部落去改变！”
“传递知识……”灵沉吟着，这种方式确实比直接施展神力改变物质世界消耗要，更侧重于引导和启迪，似乎更契合“契约”职护佑繁衍生息”的深层含义。
如果成功，带来的信仰之力和功德或许会更为绵长深厚。
“对！传递知识！”杨乐兴奋地在地上打了个滚，露出柔软的肚皮，然后又迅速爬起来，“我们的空间里有很多生活的知识。”
“里面的知识有怎么建更结实保暖的房子，把水烧开了喝避免生病，认识一些简单的草药，还知道怎么驯养动物，甚至……还有文字！”
灵不知道这些，但听完杨乐的话后也明白了什么是文字。
人类部落里做记录的符号就是他们的文字起源。
他看着杨乐，他的猞猁，身上似乎总是笼罩着一层神秘的迷雾，时不时就会透露出一些惊人又宝贵的东西。
而这所有的一切，如今都毫无保留地想要与他分享，为了他。
一种难以言喻的暖流包裹了灵的心脏，比任何一次神力增长都让他感到充实和愉悦。
他低下头，深深舔舐了一下杨乐的额头，声音低沉而肯定：“好。我们试试。”
计划既定，行动派的一神一猞猁很快就开始了准备。
他们首先需要更仔细地观察部落，筛选出合适的知识接收者。
接下来的日子，灵依旧在祭祀请求时前往部落，杨乐依旧紧紧跟随，但他们的目的多了一层。
杨乐蹲在高处，不再是单纯地等待灵，而是锐利地审视着下方忙碌的人群。
他观察那个年迈但眼神睿智的老祭司，主持祭祀时一丝不苟，对草木药石似乎有着粗浅但有效的认知；他观察那个强壮而公正的首领，分配猎物时条理清晰，在部落中享有很高的威望；他还注意到一个年轻的猎人，身手格外敏捷，学习新狩猎技巧很快，并且对动物行为似乎有种生的直觉；还有一个负责照看孩童和采集植物的少女，心思细腻，能分辨出数十种不同的植物根茎和果实，记忆力超群。
杨乐将自己观察到的信息分享给灵，最终这个部落确定了五个人选：老祭司、首领、年轻猎人、采集少女，以及一个虽然年纪不大但手非常灵巧、擅长制作工具的少年。
他们先用这个部落做实验，做好后就全部实行计划。
接下来，杨乐开始疯狂“备课”。
他集中精神，每在空间找适合知识。
如何在脑海里构建更坚固的圆形茅屋（甚至有了初步的榫卯和泥砖概念）、陶器的烧制原理、过滤和煮沸水源的重要性、几种常见消炎止血草药的外形和用法、关于动物驯养（从简单的圈养野鸡、野兔开始）的基本步骤、还有最基础的象形文字——日、月、山、水、火、木、人、口、手等几十个字符及其含义。
虽然只是寻找知识，但杨乐这猫爪子真的不太容易，好在灵会帮杨乐。
灵有时候会安静地陪在杨乐身边，时不时用尾巴圈住他，给予无声的支持。
终于经过两猞猁的努力，基础知识都准备好了。
灵带着杨乐，悄然出现在部落边缘祭祀用的山洞深处。
通过祭祀雕像把神力传入选入部落里，并把知识传给五个选中的人。
洞内，灵的身影在月光石微弱的光芒下显得格外神圣威严。
杨乐蹲坐在灵的身侧，目光炯炯。
看着看着时不时杨乐还会发出傻笑，媳妇太美了，重点这样美的媳妇是他的，啊哈哈哈~开心死了。
通过灵的传输，此时老祭司的脑海中，出现了结构清晰、防风防雨的房屋架构，看到了陶土在火焰中变成坚固器物的过程，理解了沸水能驱除“病邪”的原理，无数草药的图像和用途被深深烙印。
他激动得胡须颤抖，这些都是能拯救无数族人性命、提升部落层次的宝贵知识！
首领的脑海中，则更侧重于整体的规划：如何组织人力建造新房，如何制定规则保证饮水清洁，如何安排人手尝试驯养捕捉到的幼兽以获得稳定肉源。
他看到了部落未来安居乐业、人丁兴旺的蓝图，眼中爆发出激动和野心的光芒。
年轻猎人仿佛生就懂了如何挑选合适的动物幼崽进行驯养，如何搭建兽栏，如何观察动物的习性。
采集少女的脑中则充满了各种可食可用植物的详细知识，以及初步的草药分类和炮制方法。
那个手巧的少年，则接收到了更精细的工具制作技巧，甚至包括初步的编织和制陶手法。
最让五人都感到震撼莫名的是，他们的意识中同时浮现出那些奇妙的符号——文字！以及它们对应的含义和发音。
一种能够记录、能够跨越时空传递信息的神奇能力向他们敞开了大门！
信息流的冲击持续了不短的时间。
当光芒散去，五人从梦中醒来，大口喘着气，额头上满是汗水，眼神不是困惑，而是充满了狂喜、敬畏和震撼以及一种沉甸甸的使命福
他们接受完脑海的信息，明白了山神赐予的是何等伟大的礼物。
不约而同的他们选择深深跪拜下去，额头紧贴地面，用颤抖却无比虔诚的声音宣誓：“感谢山神恩赐！必不负神恩，引领部落走向繁荣！”
灵的气息稍微减弱了一些，但这种程度的消耗远比他直接施展神力改变现实要得多。
他微微颔首，声音恢宏而飘渺：“善用此智，勤勉不辍。若有困惑，可于祭祀时默祈。”
完，灵就停下了神力，只留下五个激动得难以自持、大脑正在飞速消化吸收海量新知识的人。
改变，从这一夜开始悄然发生。
接下来的几个月，部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化。
在老祭司和首领的带领下，人们首先尝试建造新的房屋。
他们不再满足于简陋的窝棚，而是学着运用“神启”中的知识，砍伐更粗壮的树木做骨架，用泥土混合干草砌墙，屋顶铺上厚实的茅草和树叶，虽然依旧粗糙，但明显更坚固、更宽敞、更能抵御风寒。
那个手巧的少年成了技术指导，兴奋地比划着。
同时，首领强硬地下达了命令：喝水必须喝烧开过的！一开始人们不解甚至抱怨麻烦，但当一场的、原本可能蔓延的腹泻因这个习惯而被遏制后，所有人都信服了。
采集少女带领女人们辨认出更多可食的植物和块茎，并且开始有意识地采集那些有药用价值的草药，晾晒储存。
老祭司尝试着用记忆中的方法炮制草药，成功缓解了几个族饶伤痛和发热。
年轻猎人则成了“畜牧主任”。
他带着几个人，尝试用结实的木栅栏圈出一片地，将捕到的几只活野鸡、野兔放进去，每日投喂食物和水，仔细观察。
一开始失败了几次，但在“神启”知识的支撑下，他们逐渐摸到门道，部落里第一次出现了“养殖”的雏形。
而最神秘、最核心的，是文字。
老祭司和首领深知这东西的重要性，最初只在五人组内部偷偷学习、刻画。
他们在沙地上，在石壁上，反复练习那些象征着地万物的符号。
渐渐地，他们开始尝试用这些符号记录猎物的数量、祭祀的日期、甚至简单的事件。
这一切的变化，灵和杨乐都默默看在眼里。
部落的人们脸上的愁容减少了，笑容增多了，对未来的希望更加充盈。
每一次祭祀时，灵都能感受到那变得愈发澎湃和虔诚的信仰之力，如同温暖而强大的潮水，涌入他的身体，滋养着他的本源，甚至让他的神力比以前更加凝实和活跃！
而那丝丝缕缕、比信仰之力更加纯粹金色的功德之光，也悄然汇聚到他和杨乐的身上，虽然微弱，却持续不断。
杨乐趴在灵的背上，看着下方部落升起的袅袅炊烟（现在他们学会了更有效的控火），听着驯养圈里野鸡的咯咯叫声，看着几个孩子用树枝在沙地上歪歪扭扭地画着“山”和“日”的符号，心里充满了巨大的成就感和满足福
“看，灵！他们学得多快！”杨乐用毛茸茸的脑袋蹭着灵的脖颈，“而且，你看起来精神更好了！”
灵侧过头，回蹭他，熔金的眼底流淌着温柔与骄傲：“嗯，因为他们走在更光明的道路上。而这道路，是你为他们指引的，乐乐。”
“是我们一起。”杨乐纠正道，舒服地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这种通过传递知识、引导文明进程来获取信仰和功德的方式，效率远超他们的预期。
它不仅减轻了灵的负担，更从根本上增强了部落的生存能力，使得信仰的根基更加牢固。
杨乐看着那些逐渐熟悉的符号，心思又活络起来。
文字已经萌芽，接下来呢？农业？更先进的工具？纺织？他脑子里还有好多好多东西可以慢慢“教”呢。
不过，不急，一步一步来。
他和灵有的是时间，看着这个部落，在他们的守护和引导下，一步步走向繁荣昌盛。
杨乐和灵看着部落的成功，于是这套方法开始实行于整个山脉的原始人部落。
随着灵实力的增强杨乐既高兴又悲伤，高兴灵变得强大，悲伤灵要在没有自己的世界里活的长久。
杨乐想问灵，自己生命到了尽头他会怎么办，但张开的嘴都在灵温柔的眼睛里闭上。
现在就很好很好了，没必要让双方都提前烦恼。
这辈子是杨乐没想到的，他和灵的感情最大的阻碍居然是时间。
灵何尝不知道杨乐的烦恼，只是他已经有了决定，因为爱所以难以出口。
两只猞猁就这样在彼此相互隐瞒下一起生活着。
经过两猞猁的改变，整座山脉都变得欣欣向荣。
人类的发展上限已经到，于是杨乐带着灵把目光移向了动物们。
只是对动物，杨乐还真没有什么好方法，动物的生活只要没有外部破坏都会很稳定，能发现的帮助途径，杨乐现在都没有想到。
所以动物可以怎么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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