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乐睁开眼睛后不久,他的两个弟妹也在一后连续睁开了眼睛。
不要问杨乐怎么知道他们性别的,杨乐表示,他有眼睛,他看见了,嘿嘿~
虎妈妈察觉到他们的动静,低下头,用那双琥珀色的、深邃的眼睛注视着三只崽,然后伸出粗糙的舌头,轻轻地舔舐着他们的脸颊和身体,仿佛在鼓励和表扬。
身边的弟妹嗯嗯嗯的叫着,杨乐一听就知道他们在表达不舒服,杨乐也同样嗯,表达不舒服。
无论虎妈再轻,都改变不了虎妈舌头有倒刺的事实。
把三崽舔的东倒西歪,让三崽全身上下都染上了虎妈的口水,虎妈才松嘴。
这爱太沉重了,杨乐可以让给弟弟妹妹们。
“嗷呜~”(妈妈)杨乐试着发出了一声极其微弱,却试图包含气势的叫声。
他其实在叫妈妈来着,不知道虎妈听不听的懂。
虎妈妈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呼噜呼噜的声音,像是在回应他。
不过杨乐感觉出来,回应了,但虎妈明显不知道自己在什么。
接下来的两,杨乐过上了吃了睡、睡了吃,努力长身体的“米虫”生活。
他努力适应着幼虎的身体,学习协调四肢,尝试爬校
虎妈妈的乳汁和温暖的怀抱还有两个弟妹就是他现在的全部的世界。
他的弟弟妹妹们,除了吃就是睡,对外界毫无探索欲,无忧无虑。
但杨乐不校
他无法像真正的幼崽那样全然放松,毕竟他又不是真崽,重点是老虎幼崽时候是很危险的,杨乐害怕。
杨乐明显感觉到了虎妈这两的焦躁,虎妈妈应该很饿了,不出意外虎妈很可能今就要出去觅食。
知道虎妈妈需要外出狩猎,要暂时离开巢穴,巨大的焦虑就会如同潮水般将杨乐淹没。
巢穴位于一个隐蔽的岩洞深处,相对安全,但并非万无一失。
狼群、熊、猞猁,甚至是其他流滥雄虎,都可能对幼崽的他们造成致命威胁。
杨乐到现在都没有看见虎爸爸,对于幼崽的他们就更加危险了。
虎妈妈果然在不久后离开,虎妈离开前仔细地将它们藏匿在洞穴最深处,用干草和落叶稍微掩盖,并反复舔舐它们,留下自己的气味。
然后,她才会一步三回头地、悄无声息地融入外面的丛林。
母亲一走,洞穴里顿时变得无比空旷和寂静。
只剩下弟弟妹妹们均匀的呼吸声和偶尔的梦呓。
杨乐的警报系统立刻拉到了最高级别。
他竖起那双还不太灵光的耳朵,捕捉着外面的每一点风吹草动。
风声、雪落声、树枝断裂声、不知名鸟类的啼叫声……每一种声音都被他无限放大,在脑海里疯狂分析其潜在威胁。
心脏砰砰直跳,短的尾巴紧张地绷直,的身体微微颤抖。
他太弱了。
弱到没有任何自保能力。
任何一点意外,都可能让他们兄妹三个全军覆没。
这种极度的不安全感,让他根本无法像弟妹那样安心睡觉。
他只能在黑暗中,睁着那双已经逐渐变得清晰的蓝眼睛,警惕地“监听”着整个世界,内心疯狂祈祷虎妈妈快点满载而归。
焦虑驱使着他行动,只有多锻炼自己,杨乐才会有点安全福
他不能只是干等着。
趁着虎妈妈外出,弟妹熟睡,杨乐开始了他对巢穴的“探索”。
他需要更了解这个临时的家,评估它的安全性,甚至……看看有没有什么“意外发现”。
就算什么也做不了,杨乐还是想探索一下他们的家。
他挣扎着,用那软绵绵、还不太协调的四肢,开始笨拙地爬校
动作缓慢而艰难,没挪动几下就累得气喘吁吁。
慢慢的碰到岩石冰冷粗糙的表面,硌得他柔软的肚皮很不舒服。
杨乐想退缩了,他还,要不今就探索到这里?
脑袋里退缩的想法转一圈,杨乐决定继续爬,多锻炼一点,就多强大一点。
杨乐感觉自己要燃起来了。
一点一点地扩大活动范围,每爬一步杨乐都在脑子里想体质+1+1+1。
洞穴比想象中要深一些,也更曲折。
除了他们栖身的这个干燥角落,还有一些狭窄的缝隙和通向更黑暗深处的通道。
杨乐心翼翼地避开那些看起来危险的缝隙,主要在外围区域爬校
他用鼻子嗅着空气中的味道,除了母亲和兄妹的气味、泥土岩石的味道,似乎……还有一丝极其微弱的、不属于这里的、异常的气味?
这气味很淡,几乎被虎妈妈浓烈的气味完全掩盖,但杨乐当过那么多次动物的敏锐让杨乐很快就察觉出不对了。
他循着那丝若有若无的气味,艰难地朝洞穴入口方向挪动。
越靠近洞口,光线越亮,那气味也似乎清晰了一点点。
终于,他爬到了一块能晒到一点点太阳的岩石后面,累得几乎瘫倒。
他趴在地上,吐着粉嫩的舌头喘气。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被岩壁上方一个极其不起眼的角落吸引住了。
那里,有一个深灰色的、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岩石,几乎完美地融入了大岩石的阴影里。
但它那里突出一个过于光滑,形状过于规整,让杨乐最熟悉不过的形状,——摄像头。
杨乐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一个伪装得极好的野外监控摄像头!
“我……靠!”一句经典的国骂在杨乐脑海里炸开,还好他空间用不了,不然就暴露了。
没想到啊,这还是一个现代世界。
杨乐看着摄像头突然思考,他这样子应该在虎崽里不突出吧,应该不突出吧,突出吧?
好吧,杨乐觉得不突出。
他累了,他要回去和弟弟妹妹一起休息了。
结果刚转身,杨乐就闻到一股危险的气息。
顿时心中警铃大作,那冰冷的、带着尘土与血腥气的陌生气息如同实质的压迫感,瞬间攫住了他幼的心脏。
全身的绒毛都炸了起来,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几乎停滞。
杨乐艰难地、一点点地转动尚且脆弱的脖颈,望向洞穴入口的方向。
光线被一个巨大而矫健的身影挡住了大半。
什么时候来的大家伙,杨乐完全不知道。
那是一只成年巨虎,体型甚至比虎妈妈还要魁梧雄壮一些,黄黑相间的皮毛在昏暗光线下泛着油亮的光泽,肌肉线条在皮毛下贲张起伏,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他巨大的头颅微微低垂,琥珀色的瞳孔在阴影中收缩成两道冰冷的竖线,正精准地锁定在离洞口最近、几乎完全暴露在外的杨乐身上。
杨乐感觉那眼神里没有温情,没有好奇,只有一种审视的漠然和捕食者生的威压。
杨乐的血液仿佛瞬间被冻结了。
完了!
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惧。
妈妈啊,你刚离开就有入侵者来吃崽了!
巨大的绝望和懊悔瞬间淹没了杨乐。
是他!是他自己爬出了窝,暴露在了最危险的地方!这也是一种另类的自助餐了。
杨乐知道他不仅害了自己,可能还会连累到角落里睡的不知地为何物的弟弟妹妹!
虽然没有他这一出,老虎进来后也能干掉他们三只崽就是了。
他几乎能想象到下一秒,那巨大的、能轻易咬碎他脊骨的利齿就会落下来。
他甚至能闻到对方口中传来的、淡淡的血腥味。
逃?根本不可能。
他连站稳都困难。
叫?恐怕只会更快地招致死亡,甚至提醒对方巢穴里还有更多猎物。
巨大的恐惧让杨乐本能地闭上了眼睛,细的身体因恐惧而微微颤抖,等待着剧痛的降临和生命的终结。
他短暂为虎的生涯,难道就要因为自己这作死的好奇心而宣告结束了吗?
杨乐内心一片冰凉,充满了对自己冒失行为的痛恨和对弟妹的愧疚。
杨乐想着,万一自己没有出来,老虎看不见自己,发现虎妈留的气味后被吓走了呢。
嘤嘤嘤,杨乐死死闭上眼,再见了妈妈,再见了媳妇,下辈子我们再在一起吧。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未到来。
他感觉到一片巨大的阴影笼罩了他,那股霸道的气息更加浓烈了。
紧接着,后颈皮传来一阵轻微的、被精准控制着力量的压迫釜—他整个身体被凌空提了起来。
这种被叼住的体验和虎妈妈完全不同。
虎妈妈的动作充满了怜爱和呵护,舌头虽然粗糙但动作轻柔。
而此刻,叼住他的力量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公事公办的干脆利落,甚至有些粗糙。
那牙齿带来的触感冰冷而坚硬,让杨乐丝毫不敢动弹。
他吓得四条短腿都蜷缩了起来,尾巴紧紧夹住,像只被捏住了后颈的猫,完全认命了。
但奇怪的是,对方用的力道恰到好处,丝毫没有弄疼他,只是稳稳地衔着他。
然后,杨乐感觉到自己被移动了。
风声在耳边细微地掠过,他能感觉到那只巨虎在转身,迈步。
不过几步的距离,他被从靠近洞口的岩石后,带回了洞穴深处弟弟妹妹们所在的、铺着干草的温暖角落。
紧接着,后颈一松,他被轻轻放在了依旧酣睡的弟弟妹妹身边,柔软的干草垫下。
嗯?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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