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过多久,工作人员开始操作笼子。
随着一阵机械声响,笼子的一面缓缓升起,露出了外面熟悉的森林景象。
混合着泥土、草木和自由气息的风涌了进来,让两只老虎的精神都为之一振。
“走吧,回你们的家去。”李教授在外面喊道,语气温和。
杨乐没有立刻冲出去。
他先是用头拱了拱大王,鼓励他站起来。
大王在杨乐的帮助下,有些笨拙地撑起身体。
怀孕后期的他,腹部沉重,行动确实迟缓了许多。
杨乐极有耐心,亦步亦趋地跟在大王身边,用自己的身体作为支撑,防止他摔倒,那心翼翼的姿态,仿佛在护送一件举世无双的珍宝。
两只老虎一前一后,缓慢而坚定地走出了笼子。
踏入熟悉领地边界的那一刻,大王明显松了一口气,喉咙里发出低沉而舒适的呼噜声,还下意识地在地上蹭了蹭爪子,标记气味,宣告回归。
杨乐则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观察站的方向,眼神复杂。
这次短暂的检查经历,像一根刺,提醒他即便在保护区,安宁也并非绝对。
但人类最终的释放和善意,也让他对这个世界的人类社会多了几分模糊的认知——他们好奇,但似乎守着一道名为“保护”的底线。
和自己人类时候的国家很像。
“吼——”杨乐转过头,用脑袋轻轻顶了一下大王的臀部,发出催促的低吼,意思是:“走吧,媳妇,我们回家,回我们的巢穴去。”
回归森林的日子,仿佛按下了慢放键。
杨乐的“宠妻”模式在经历了这次惊吓后,不仅没有收敛,反而进化到燎峰造极的地步。他几乎成了大王的影子,寸步不离。
狩猎是杨乐现在唯一需要暂时离开大王的时候。
每次出发前,他都会仔细地将大王安置在最隐蔽、最舒适的巢穴里——那是他精心挑选的一个半山洞,避风干燥,铺着厚厚的干草和落叶。
他会反复舔舐大王的额头,低吼着叮嘱“等我回来”,那眼神里的担忧和不舍,浓得化不开。
大王则会用鼻子蹭蹭他,喉咙里发出安抚的咕噜声,示意自己会乖乖待着。
主要是现在大王已经很不方便,杨乐害怕每一个他不在场的意外。
杨乐的狩猎效率变得极高,他不再追求挑战强大的猎物,而是专挑那些肉质鲜嫩、容易捕捉的食草动物,力求速战速决。
叼着猎物回来的路上,他几乎是奔跑着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再快点,媳妇还饿着肚子等着呢。
回到巢穴,看到大王安然无恙,杨乐才会彻底放松下来。
他将最柔软、最富营养的肉撕扯下来,推到大王嘴边,看着他吃下去,比自己吃了还满足。
大王胃口时好时坏,孕晚期的不适愈发明显,有时会显得烦躁不安。
这时,杨乐就会变得格外有耐心,他会躺在一边,用粗粝的舌头一遍遍梳理大王有些凌乱的毛发,尤其是腹部周围,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他还会用低沉、持续的呼噜声制造出一种安定的氛围,这种声音对老虎有然的镇静效果。
大王在这种无微不至的照顾下,往往会逐渐平静下来,甚至舒服地打起盹来。
回想这一切杨乐都感觉神奇,自己居然那么会照顾虎,应该还有本能在,不然他应该没有那么厉害。
保护区的研究人员通过远程隐蔽摄像头观察着这一切,记录下的影像和数据一次次刷新着他们对老虎社会行为的认知。
李教授在日志中写道:“公虎展现出的配偶支持行为远超文献记载的任何案例。它不仅是提供者,更是情绪安抚者和身体护理者。这种高度的利他性和情感联结,在大型猫科动物中极为罕见,或许与母虎‘大山’特殊的生理状况和它们之间深厚的羁绊有关。”
杨乐要是知道这些专家还把他们当研究数据了,八成要笑,他和媳妇这明显比其他虎都高一截的智商,还有他们和媳妇多世界顺下来的关系,能让那些专家研究明白才有鬼,他们的数据除了做个样,几乎没有什么作用。
时光在紧张、期待和细碎的温柔中悄然流逝。
森林由深绿渐染秋黄,空气中也带上了凉意。
大王的肚子已经大得惊人,行动也越发困难,大部分时间都卧在巢穴里休息。
杨乐外出的时间更短了,他甚至偷渡好好多食物在空间里,以备不时之需。
他的神经也绷得越来越紧,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他警惕地抬起头,眼神锐利地扫视四周。他知道,最关键的时刻就要来了。
一个寂静的午后,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在巢穴口投下斑驳的光点。
大王原本在假寐,突然变得焦躁起来,他不安地扭动着身体,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带着痛楚的呻吟。
开始用爪子刨着身下的干草,呼吸也变得急促。
杨乐立刻意识到——要生了!
他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巨大的喜悦和更巨大的担忧交织在一起。
他凑上前,不停地舔舐着大王的脸颊、耳朵,发出急切而又努力保持温柔的低吼,一声声鼓励,心里不断祈祷:“坚持住,媳妇,我在这里,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大王从伴侣的触碰和声音中汲取了力量,他努力调整着呼吸,按照本能开始用力。
生产过程并不轻松,分娩伴随着巨大的痛苦和风险。
杨乐担忧的团团转,要不生完这胎,他自己给自己嘎了。
没办法,生孩子他害怕,害怕媳妇会没了,他看着媳妇的样子就感觉疼了。
巢穴里回荡着大王压抑的嘶吼和粗重的喘息。
杨乐寸步不离地守在一旁,他的心随着大王的每一次痛苦呻吟而揪紧。
他帮不上实质的忙,只能用自己的存在传递支持和安全福
不停地舔舐着大王,目光紧紧锁住产道的位置,既期待又恐惧,无论多少次,他都不是很适应。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第一个湿漉漉、的身影滑落出来。
那是一只看起来异常脆弱的虎崽,身上带着斑驳的条纹,闭着眼睛,微微蠕动着。
紧接着是第二只、第三只……
大王疲惫不堪,但本能驱使着他,他挣扎着转过身,开始用舌头仔细地清理幼崽身上的胎膜,轻轻咬断脐带。
动作虽然虚弱,却异常坚定和温柔。
杨乐看了看,也想上去帮忙,但本来还没有的媳妇,突然就向自己呲牙了。
杨乐和大王都是一猛。
杨乐委屈巴巴,“我想帮你清理孩子,你一个忙不过来。”
大王无奈,但还是让杨乐尝试过来,没想到,每次他都会很警惕。
看出来媳妇不喜欢了,杨乐只能默默看着,他什么都帮不上。
他现在也不敢靠得太近,怕惊扰到大王,只是远远地看着,眼睛里闪烁着难以置信的狂喜和初为人父的柔软。
一、二、三、四!竟然有四只幼崽!
它们挤在大王身边,发出细弱蚊蝇的“吱吱”叫声,本能地寻找着乳汁。
当大王终于将四只幼崽都清理干净,并确保它们都开始吮吸后,他才彻底脱力般瘫软下来,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带着解脱和疲惫的叹息。
他抬起头,看向一直守候在旁的杨乐,眼神复杂,有疲惫,有欣慰,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般的询问。
杨乐这才心翼翼地靠近,他先是极其轻柔地舔了舔大王的脸,“辛苦了,你真棒”。
然后才将目光投向那四只正在努力进食的家伙。
它们太了,身上的条纹像水墨画一样淡雅,闭着眼睛,粉嫩的鼻子一耸一耸,看起来无比脆弱,又充满了勃勃生机。
杨乐看的入神,大王不明所以。
“我也想尝尝。”
大王:“······”
躺媳妇身边的杨乐美滋滋,啊呀,没有了媳妇,谁会这样宠自己呀,媳妇真好。
大王本来挺无奈的,但最后还是心软了,但也千叮咛万嘱咐,要给孩子们留够口粮,他只能吃一点。
杨乐才不在意,他就想尝尝。
两只虎亲亲密密相互依偎一起度过这个比较累虎的一。
洞里是两大老虎安睡的鼾声,和四只吃饱了就睡,非常乖的虎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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