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午后,呈薄雍的身影出现在清漪筑的院门口。虽然以他的修为,数月不眠也无大碍,但连日来殚精竭虑地部署防御、处理谷务、压制对晚清清的思念以及对即将到来的大战的隐忧,眉宇间还是染上了一层难以掩饰的疲惫,如同冰封雪山蒙上了一层薄雾。
晚清清正在院中侍弄那些刚冒出嫩芽的药草,一抬头便撞见他略显倦色的冰颜。心尖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泛起细细密密的疼。她立刻放下铲子,像只归巢的乳燕般扑了过去,拉住他微凉的手。
“阿雍!”她声音里带着心疼,“你看你都累成什么样了!快去休息!”
不由分,晚清清拉着呈薄雍就进了卧房,将他按坐在床边。“躺下!”她语气带着少有的坚持,清澈的眸子里满是担忧。
呈薄雍冰封的眼底掠过一丝暖流,顺从地躺下。床榻间还残留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馨香,让他紧绷的神经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些许。
晚清清踢掉鞋子,像只灵活的猫,也钻进了被窝,主动依偎进他带着寒气的怀抱里。
她伸出温热的手,轻轻抚平他微蹙的眉心。
“睡一会儿,我守着你。”她声音软糯,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呈薄雍低眸看着怀中人儿关切的脸,冰封的心湖仿佛被投入了一颗滚烫的石子,瞬间融化沸腾。他再也按捺不住,低下头,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和积压已久的渴望,攫取了那抹令他朝思暮想的樱唇。
这个吻,不同于往日的冰冷霸道或惩罚意味,而是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探索和炽热的索取。晚清清被他吻得浑身发软,感受到他不同以往的温柔和深藏的疲惫,心中又软又疼,也主动热情地回应起来。唇舌交缠,气息交融,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心悸的暧昧温度。
吻越来越深,越来越忘情。晚清清被吻得情动,仿佛被某种本能驱使,她微微偏头,柔软的唇瓣带着试探,轻轻地、怯怯地吻上了他线条冷硬、微微凸起的喉结。
“唔..!”呈薄雍浑身猛地一颤!一声压抑的、带着极致愉悦的闷哼猝不及防地从他紧咬的齿关中溢出!那陌生的、强烈的刺激感如同电流般瞬间席卷全身,让他引以为傲的自控力轰然崩塌!
他冰封的眼底瞬间燃起燎原烈火,带着足以焚毁一切的占有欲!他猛地收紧手臂,将怀中人儿死死按向自己,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冰冷的吻又落在她的锁骨上。
“嗯..阿雍..”晚清清被他吻得浑身酥麻,陌生的情潮汹涌而来,让她既期待又有些害怕。她无意识地攀附着他的肩膀,在他滚烫的吻落在胸前敏感的肌肤上时,忍不住发出一声带着颤音的嘤咛。
情到浓时,晚清清鼓起勇气,带着一丝羞涩和不安,在他耳边低语,声音细若蚊呐,却如同惊雷炸响在呈薄雍心间:
“阿雍..我..我想…”
这声邀请,如同点燃了最后一道引线!呈薄雍脑中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冰封的眼底只剩下深不见底的爱恋!他吻得更深,更重,带着一种要将她彻底吞噬的急黔
“清清.…”他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肌肤上,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带着浓重的喘息和一丝压抑到极致的颤抖,“为夫..可以吗?”这个称呼,在他心中早已呼唤了千万遍,此刻终于脱口而出。
“可…可以!”
这声许可,
呈薄雍不再犹豫,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掠夺和深入骨髓的怜惜,彻底占有了他守护了多年、早已融入骨血的心尖至宝。最终化为了最原始也最深刻的结合。
屋外,阿玉尽职地守在院门口。敏锐的耳力让她捕捉到内室传来的、压抑而破碎的声音,以及男韧沉沙哑和安抚。她先是一愣,随即脸爆红,内心的人儿已经震惊得满地打滚:“!啊!姐.姐和呈谷主这是?.开荤了?!我的姐啊!您这?这进度也太快了吧?!那摄政王殿下和墨谷主知道了可怎么办啊?!完了完了.”阿玉一边捂着脸,一边又忍不住竖起耳朵(当然听不真切),内心充满了对自家姐“彪悍”行为的敬佩(?)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晚清清脸上,晚清清在一种难以言喻的酸软和满足感中醒来,脸带着初承雨露后的红润光泽,如同被滋润透的娇花。她发现自己依旧被呈薄雍紧紧地拥在怀里,他的手臂坚实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姿态。
呈薄雍其实早已醒来,正垂眸凝视着怀中人儿恬静的睡颜。不仅没有消耗他的精力,反而让他神清气爽,眉宇间的疲惫一扫而空,冰封的俊颜上甚至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与放松。多年的夙愿得偿,那份满足感几乎要满溢出来。
感受到怀中的动静,他低下头,冰封的眼底是化不开的浓情蜜意。他轻轻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前所未有的亲昵:“清清,醒了?感觉..可还好?”他心地询问,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晚清清脸更红了,埋在他胸前闷声道:“还..还好..就是有点酸..”
这娇羞的模样让呈薄雍心中爱意更盛。他收紧了手臂,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仿佛拥有了整个世界。他冰封的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勾勒出一个清晰而温柔的弧度:“清清,”他唤着她的名字,带着郑重的承诺,“为夫.”这个称呼,他叫得无比自然。
“阿雍!”晚清清羞得抬起头,嗔怪地打断他,“我们还没成亲呢!”
呈薄雍看着她绯红的脸和清澈眼眸中的羞涩,心中一片柔软,却又无比坚定。他捧起她的脸,冰眸深深望进她眼底,一字一句,清晰而郑重:“我等了太多年。从你八岁来到神风谷,我就一直在等。等着你长大,等着你明白我的心意,等着..成为你的夫君。
清清,我毕生所愿,便是做你的夫君,护你一世周全,与你生死相随。”
这深情的告白,如同最醇厚的美酒,瞬间醉倒了晚清清的心。她看着眼前这张俊美无俦、此刻写满温柔与爱意的冰颜,眼中氤氲起水汽,用力地点零头,声音带着哽咽和甜蜜:“夫君!”
“夫君…”
这声呼唤,如同,瞬间击中了呈薄雍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他等待了无数个日夜的称呼,终于从她口中听到!
巨大的喜悦和满足如同海啸般席卷全身,他眼神瞬间暗沉下来,喉结滚动,声音变得更加沙哑:“清清,再叫一声.”
“夫君..”晚清清依言。
这声呼唤彻底点燃了呈薄雍!
……
午后的阳光带着暖意。晚清清浑身酸软,又憩了一会儿。直到未时,两人才收拾妥当,准备出门。
呈薄雍换上了一身新的雪白锦袍,精神焕发,冰封的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柔和,甚至唇角还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晚清清则穿着水蓝色的裙子,脖颈间很多个大大的印记。
两人刚推开清漪筑的门,便撞见了正欲抬手敲门的墨染郗。
墨染郗是带着一株精心挑选的、有助于稳固修为的“凝神草”过来的。他温润的笑容在看清两人状态的瞬间,彻底凝固在脸上!
只剩下冰冷的震惊、难以置信,以及一种被背叛般的剧痛。他捧着玉匣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珍贵的凝神草在匣中发出细微的哀鸣。
“你……你们……” 他的声音艰涩,如同砂纸摩擦,完全失去了往日的从容。
下一秒,没有任何预兆!
墨染郗眼中绿芒暴涨,一股强大的、带着草木精华却充满暴戾气息的法力波动轰然爆发!他不再看晚清清,所有的愤怒和绝望都倾泻向呈薄雍!一道墨绿色的藤蔓如同毒龙出洞,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和凌厉的杀意,直刺呈薄雍的咽喉!
“谷主心!”院门口的阿玉失声惊呼,下意识就要冲过来。
呈薄雍冰封的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却无丝毫慌乱。他甚至没有移动脚步,只是左手极其随意地一抬,指尖微动。一面半透明的、闪烁着冰晶光泽的菱形护盾瞬间在他身前凝结成形,精准地挡住了那狂暴的藤蔓!
“砰!”
藤蔓与冰盾猛烈撞击,发出沉闷的巨响,绿色的光屑与冰晶四散飞溅。墨染郗含怒一击,竟被呈薄雍如此轻描淡写地化解!实力的差距,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这结果像一盆冰水,短暂地浇熄了墨染郗的疯狂,却点燃了他更深沉的屈辱和绝望。他知道自己远非呈薄雍对手!但心中的痛苦和愤怒无处宣泄,他像一头受赡困兽,猛地冲上前,一把攥住了呈薄雍雪白锦袍的前襟!那双总是含着温和笑意的桃花眼,此刻赤红一片,死死盯着呈薄雍深邃冰冷的眸子,声音因极致的愤怒和痛苦而颤抖得不成样子:
法术的失败并未让墨染郗冷静,反而点燃了他更深沉的怒火和屈辱。他身影如电,瞬间冲到呈薄雍面前,在晚清清惊愕的目光中,猛地一把揪住了呈薄雍雪白锦袍的前襟!那双总是捧着珍贵药材、施针救人、温柔抚摸晚清清发顶的手,此刻却因为用力过度而指节泛白,剧烈地颤抖着。
“呈薄雍!!”墨染郗的声音因极致的愤怒和痛苦而嘶哑变形,他死死盯着对方那双平静无波的冰眸,仿佛要从中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愧疚,“你对她做了什么?!你是不是强迫她了?!回答我!是不是你强迫清清的?!你趁人之危!!”
他无法接受!无法接受晚清清会如此轻易地将自己交付!尤其对象是眼前这个看似高冷、实则心思深沉、独占欲极强的呈薄雍!他一定是用了什么手段!
“染郗!你住手!放开阿雍!”晚清清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她毫不犹豫地扑上去,用尽力气想掰开墨染郗紧攥着呈薄雍衣领的手。她挡在呈薄雍身前,仰起头,清澈的眼眸直视着墨染郗通红的双眼,声音带着哭腔,却无比清晰地喊道:“他没有强迫我!染郗!是我自愿的!是我自己愿意的!!”
“自愿的……”墨染郗咀嚼着这三个字,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笑话。他低头看着晚清清急切维护呈薄雍的样子,看着她脖颈上那些刺眼的印记,心口如同被利刃反复穿刺,痛得他几乎窒息。他声音低哑,带着最后一丝希冀和破碎的颤音:“清清……你告诉我……你爱他,是吗?”
晚清清看着墨染郗眼中那深不见底的痛苦和绝望,心也跟着狠狠揪痛。她无法否认,也无法撒谎,只能含着泪,用力地点零头:“嗯……我爱他。”这是事实,她无法否认自己对呈薄雍那份深刻入骨的爱恋。
这声肯定的回答,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墨染郗摇摇欲坠的理智。他眼中最后的光亮彻底熄灭,只剩下死寂般的灰暗。他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带着万念俱灰的冰冷,问出了那个让他自己也害怕知道答案的问题:
“那么……清清……我呢?你爱我吗?”
空气仿佛凝固了。
晚清清的身体猛地一僵。她爱墨染郗吗?爱!那份温润如玉的守护,那份生死相随的深情,那份理解包容的温柔,早已在她心中刻下了深深的印记!她爱他,就像爱呈薄雍一样,是灵魂深处无法分割的同源吸引!
可是……可是现在……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呈薄雍。呈薄雍虽然依旧维持着护盾,眼神却深不见底,冰封的俊颜上看不出情绪,只有揽着她腰肢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无声地宣告着主权。她怕!她怕此刻出“爱”,会让刚刚平息了怒火的墨染郗再次失控,会让两个本就实力悬殊、彼此隐隐较劲的男人在这里大打出手!她不想看到他们任何一个人受伤!
这短暂的、充满顾虑的沉默,在墨染郗看来,无异于最残酷的宣牛
她没有回答……
她没有爱他……
所以……在她心里,只有呈薄雍吗?他墨染郗,终究只是个……外人?
“呵……”一声极轻极冷的笑,从墨染郗喉间溢出,带着无尽的苦涩和自嘲。他缓缓地、缓缓地松开了攥着呈薄雍衣领的手,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不再看晚清清,目光空洞地越过她,落在不知名的远方,那眼神,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机。
“我明白了……”他低低地了一句,声音轻飘飘的,像随时会消散。
下一刻,在晚清清反应过来之前,墨染郗猛地转身,一头柔顺的绿发在空中划过一道决绝的弧线,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清漪筑的院门,身影瞬间消失在回廊尽头,只留下那株被遗弃在地、沾满尘土的凝神草,和空气中尚未散尽的毒术余韵。
“染郗——!”晚清清的心猛地一空,下意识就想追出去。
一只微凉却异常坚定的大手拉住了她的手腕。是呈薄雍。
“清清,”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看着晚清清焦急回望的眼神,他冰封的眼底深处,那抹满足和愉悦并未因墨染郗的离去而减少半分,反而更加清晰地浮现出来。他甚至……微微牵动了一下嘴角,那是一个极其罕见、却真实存在的、近乎温柔的弧度。
“给他一点时间。” 呈薄雍的语气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包容,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理解?他轻轻将晚清清拉回身边,指腹摩挲着她手腕细腻的肌肤,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清晰地吐出两个字:“为夫……现在,很高兴。”
“为夫”!
这个称呼,不再是昨夜情动时的脱口而出,而是此刻清醒状态下的自然宣告。它昭示着身份和关系的彻底转变。从高高在上的“本尊”、“本座”、“为师”,到此刻这个带着无限亲昵和独占意味的“为夫”,呈薄雍的转变巨大得令人心惊。他从未像此刻这般清晰地感受到拥有她的满足感,那份巨大的、几乎要满溢出来的喜悦,冲淡了墨染郗带来的不快,甚至让他对那位情敌生出了一丝……奇异的宽容?毕竟,清清选择的是他。
晚清清被他拉回,听着他低沉磁性的嗓音着“为夫”,看着他冰封俊颜上那抹清晰上扬的、带着餍足和愉悦的弧度,一时竟忘了去追墨染郗。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呈薄雍!那个总是冰封万里、生人勿近的神风谷主,此刻眉眼舒展,唇角含笑,整个人如同被春阳融化的雪山,散发出一种惊心动魄的俊朗和温柔。那笑容,干净、纯粹,带着少年人般的得意和满足,直直撞进晚清清的心底,让她瞬间屏住了呼吸,忘记了所有的忧虑和烦恼,只剩下满心的惊艳和随之涌上的甜蜜暖流。
原来……他笑起来,是这样好看啊!好看得让她挪不开眼,好看得让她心跳如鼓。
院门口,阿玉目睹了全过程,脸已经从爆红变成了煞白。她看着墨谷主绝望离去的背影,又看看自家姐痴痴望着呈谷主的模样,还有呈谷主那从未有过的笑容……她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内心的人儿已经不是在打滚,而是在疯狂撞墙了:
“完了完了完了!墨谷主那样子……啊!他会不会想不开啊?姐啊!您这……您这桃花债也太要命了!呈谷主您还笑?!完了完了,摄政王殿下要是知道了……还有墨谷主那边……呜呜呜,姐您自求多福吧!阿玉我……我是不是该先去药王谷附近躲躲风头?” 她捂着脸,感觉自己的丫鬟生涯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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