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未散,远安县奉卫据点内院已悄然运转如机括。
姜寒立于窗前,手中轻转那枚黑鸦令,乌鸦展翅的纹路在指间划出一道冷厉弧线。他目光沉静,脑中却早已铺开一张无形之网——玉剑门,燕家,皆在其下。
“哼…玉剑门,玉霜老太婆,既然当初敢对我发起通缉!就别怪我先拿你开刀了!”他低声自语,
三日后,午时饭点。
玉剑门名下最大的酒楼——“玉仙居”门前,已聚起一群无所事事的地痞混混。
为首的正是外号“癞狗”的张三,原是城东赌坊打手,因欠债被砍去一根手指,后被奉卫线人收编,如今成了奉卫手中一枚锋利却不显眼的刀。
“开门了开门了!”张三大咧咧一脚踹开迎宾厮,带着七八人涌入大堂,嗓门震响,“今儿爷几个要尝尝你这玉仙居的招牌好酒!听是用山泉酿的?人喝了后流连忘返,真的假的?是不是掺了阿芙蓉(类似罂粟的东西)啊!”
掌柜慌忙迎上:“哎哟!客官慎言,店的酒乃百年秘方,怎敢糊弄贵客?”
“少废话!”张三猛地拍桌,碗碟跳起
“拿酒来!”
店二战战兢兢的拿出酒来倒上
张三拿起酒碗往大嘴中牛饮
“噗!”
“什么玩意儿?”
“你这酒分明就是掺了马尿!”
“嘭!”张三将酒碗往地上砸碎
巨大的声音顿时引起了周边食客和百姓的注意
围观百姓窃窃私语,有人认出这些人是城南赌坊常客,平日靠讹诈为生
也有人认出这是玉剑门产业,低声议论:“这些混混闹事,怕是要惹祸喽……”
但以往来讲,这些混混都挺有自知之明,从不敢惹大家族和门派势力的产业,今日竟如此嚣张,实在蹊跷。
掌柜气的发抖,连忙道:什么?马尿?客官可不能胡言乱语!我看你们是不想给钱吧?
“放屁!”
“放泥马的臭狗屁”
张三大怒:你们往酒里掺了马尿!糊弄本大爷,让本大爷在这堆兄弟面前丢了面子,还不许人实话?
“劳资不想给钱?哼哼!”
“马尿给什么钱?”
“不仅如此,你们还要赔钱!”
掌柜顿时气的面色通红:你…你们!
“哎哟!大哥!”
这时另一个混混捂着肚子,痛苦喊道:这酒喝的咋把我肚子搞痛了
张三顿时来劲:
你瞅瞅!你瞅瞅!我兄弟刚喝一口就肚子疼,你看他脸都黑了!这不是马尿是什么?马尿能给人喝吗?赔一百两银子!不然砸了你这破店!”
“啊!大哥!”
“这酒有毒!”
话音未落,又一个混混当场抽搐倒地,口吐白沫,引得食客惊叫四散。
张三“大怒”:好啊!你们不仅在酒里掺了马尿,居然还敢下毒!
“一千两!赔一千两!”
“你…你!”掌柜气的当场瘫倒
这时,远处三名玉剑门弟子疾步而来,原来是店二看这些混混泼皮分明是来闹事的,赶忙喊了一个伙计去把附近打理玉剑门产业的玉剑门弟子请了过来
三人中为首者身穿青缎劲装,腰佩长剑,眉目倨傲,正是玉剑门一名长老的侄子——胡相文。
“哼!哪来的贱民,敢在我玉剑门的酒楼里生事?”胡相文冷喝一声,目光扫过地上装病之人,冷笑,“装神弄鬼,污蔑商贾,该当何罪!”
罢,抬腿便是一脚,正职癞狗”胸口。张三惨叫一声滚出丈远,嘴角溢血,却是咬牙不起身,只嘶吼道:“你敢打我?!你们等着,这事没完!我要去报官!”
其余混混见状也跟着哭嚎起来,嚷着要报官。
人群哗然。
消息很快递到县衙,县令主薄接到诉状后冷冷一笑,最终挥笔批下八字:“细查待审,暂不拘人。”
——不予受理。
百姓哗然,舆论渐起。街头巷尾开始流传:“玉剑门横行霸道,连官都不怕了。”
而就在当晚,城西破庙中,张三被人割喉毙命,尸体弃于沟渠。凶器是一柄短剑,剑柄刻影玉”字铭文,正是玉剑门制式佩剑。
更巧的是,附近居民作证,曾见两名玉剑门弟子深夜出入该地。
尸首被发现后,立刻有人将此事报至县衙。
然而县衙接到报案后,主簿只淡淡一句:“江湖纷争,非我所能裁断。”便将诉状推回。
消息传开,群情激愤。
“玉剑门杀人灭口!”
“官府不管吗?一条人命就这么算了?”
民怨如柴遇火,越烧越旺。
这一次,县衙不再推诿,立即派出捕快封锁现场,并持令前往玉仙居调查取证。
带队的是一名正直老捕头,姓李。他带人持令上门,要求查验当日动手的武者名册与伤人记录。
当差役登门索人时,胡相文勃然大怒:“荒谬!我等乃正经武林门派,岂容尔等蝼蚁上门搜查?滚出去!”
话音未落,竟挥手示意门下弟子拦门拒查。
李捕头怒极:“你们眼里还有王法没有!”
“哼!王法?”胡相文怒道:你们这些泥腿子有什么资格跟我谈王法?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自找的!
话音未落,竟拔剑相向,一剑挑翻捕头肩甲,鲜血直流。
其余捕快欲上前压制,却被十余名玉剑门弟子围住,拳脚交加,打得七零八落,狼狈逃回。
混乱中,一名年轻捕快被推搡倒地,额头撞上石阶,鲜血直流。众人慌忙扶起,送往医馆。
胡相文看着狼狈而逃的捕快们,嘲讽道:呵,一群不自量力的垃圾,居然查到玉剑门头上来了!
当夜,这名捕快“伤重不治”。
“反了!真是反了!”县衙内,县令摔杯怒吼。
此事一夜传遍全城。
姜寒坐在密室之中,听着属下回报,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
“做得好。”他淡淡道,“现在,送第二个饵
……
第二日,一名老妇声嘶力竭,突然跪在玉仙居门前哭嚎:“还我儿子命来!你们玉剑门家大业大,仗势欺人,打死人还不承认!!
而那名死去捕快其妻披麻戴孝,则抱着幼子跪于县衙门口哭诉冤情。
与此同时,先前死去混混的母亲亦被人煽动,手持血书,一路哭喊着奔往玉剑门山门前。
“还我儿命来!玉剑门杀人偿命!”
“官府不管,我们自己讨公道!”
老妇身后,竟聚集了近百百姓,此刻群情激愤,有人投石砸门,有人高呼“灭门正法”。
一大群死者家属也联袂而来,声泪俱下。
百姓围聚,越聚越多。孩童攀上墙头,商贩停业观望,连茶馆书人都换了新段子:“玉剑门霸道行凶,一夜间两条人命归黄泉!”
次日清晨,城东义庄前聚集百人,百姓举幡痛哭,高呼“还我公道”。更有文人墨客当场写诗张贴:“玉剑铮铮名利场,杀人饮血似豺狼。官府缄默民无助,青何处问苍茫?”
鼓噪声直冲云霄。
而在玉剑门山门之上,玉剑门门主柳风站在石阶最高处,望着下方汹涌人群,脸色铁青。
“我就闭关了不到两个月,出来就遇到这种情况!到底怎么回事?嗯?玉霜师妹!你代管宗门就是这么管理的吗?”他咬牙切齿
而一旁的玉霜师太,则神情不自然,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奉卫分舵内,刘正国看着窗外喧嚣,抚须而笑:“妙啊……不过几日工夫,玉剑门已是千夫所指。民心失,则根基动摇。姜老弟,你这一手‘借力打力’,堪称绝妙。不知道这玉剑门知道真相后,会不会后悔得罪了你!”
姜寒端坐案旁,神色不动:“不是我妙,是他们太蠢。恃强凌弱惯了,便忘炼锋之下,亦有律法二字。”
“下一步呢?”
“收网。”姜寒冷声道,“我要让老百姓亲眼看见,所谓‘名门正派’,是多么的败坏其郑”
刘正国眯起眼:“你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
“不止。”姜寒抬眸,眼中寒光凛冽,“我要他们求饶都来不及。”
窗外,乌云压顶,雷声隐隐滚动,仿佛地也在等待那一场血雨倾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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