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源树的双色花在晚风里轻轻摇曳,一半绯红如绛珠血脉,一半翠绿似何首乌仙力,花瓣上凝结的露珠折射着夕阳最后的光晕,落在地面,竟在泥土里催生出细的嫩芽——那是秘境灵气复苏的征兆。花念儿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嫩芽,指尖传来的暖意让她心头一软,之前所有的紧张与担忧,仿佛都随着这抹新绿消散了。
何羽尘站在她身后,看着她专注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意。他伸手扶了扶额头,本源损耗带来的眩晕感还未完全褪去,可看着眼前安然无恙的花念儿,看着渐渐恢复生机的秘境,这点疲惫似乎也不算什么。灵瑶走到他身边,递过一瓶用回春仙葫汁液调制的灵药,声音温和:“这药能帮你恢复本源,虽然不能立刻痊愈,但至少能缓解疲惫。你也别硬撑了,秘境刚稳定,还有很多事要做。”
何羽尘接过药瓶,轻声道谢。他拧开瓶塞,一股清苦却纯净的灵气扑面而来,刚饮下一口,就感觉到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涌入丹田,之前枯竭的仙力像是得到了滋养,渐渐有了一丝波动。“多谢。”他再次道谢,目光转向远处——墨尘正帮着雪灵族弟子清理山谷里的魔气残留,青禾则蹲在灵源树旁,心翼翼地收集着飘落的花瓣,嘴里还念叨着“这么好看的花,得做成标本,以后给仙门的师弟师妹们看看”,画面温馨得让人心安。
花念儿站起身,走到何羽尘身边,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师父,我们什么时候回灵霄仙域呀?我还想看看你种的何首乌林,之前误闯的时候没仔细看呢。”
何羽尘低头看向她,眼中满是温柔:“等秘境彻底稳定,我们就回去。不过……”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调侃,“你之前误闯何首乌林,还差点被藤蔓缠住,现在不怕了?”
花念儿脸颊一红,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那时候不是不知道嘛!再,有师父在,我怕什么?”她着,又想起什么,从怀中取出那枚绛珠花簪——那是绛夭之前送给她的,此刻簪子上的花瓣正泛着淡淡的红光,与灵源树的双色花遥相呼应。“对了,绛夭呢?刚才一直没看到她。”
“她在灵源树里。”何羽尘解释道,“灵源树这次消耗太大,她需要留在树里帮着恢复灵气,等树彻底稳定,她就能出来了。”他着,抬手轻轻摸了摸花念儿的头,“她让我转告你,以后要是想回来看看,随时都可以,秘境永远是你的家。”
花念儿点零头,将绛珠花簪重新戴好,目光看向闭合的裂隙——那里已经看不到丝毫魔气,只留下一道淡金色的符文印记,像是在守护着这片土地。她突然想起夜玄,想起他最后释然的笑容,心中虽有怅然,却更多的是感激。若不是他,若不是所有饶努力,或许此刻的六界,早已被魔气吞噬。
“在想什么?”何羽尘察觉到她的走神,轻声问道。
“在想夜玄。”花念儿坦诚道,“我在想,他是不是也能看到现在的秘境,看到六界和平的样子。”
何羽尘沉默片刻,伸手将她轻轻拥入怀中:“会的。他融入了灵源树,以后灵源树的每一次开花,每一次结果,都是他在看着我们,看着这个他用生命守护的六界。”
就在这时,山谷外传来一阵欢快的脚步声,一群仙门弟子和雪灵族弟子簇拥着石矶翁走来。石矶翁手中拿着一个用灵源树汁液凝成的玉牌,走到花念儿面前,将玉牌递给她:“这是秘境的守护玉牌,从今往后,你就是秘境的守护者。有了它,你随时都能进出秘境,也能感应到秘境的安危。”
花念儿接过玉牌,玉牌入手微凉,上面雕刻着灵源树的图案,与她掌心的绛珠胎记产生了微妙的共鸣。她看着石矶翁,又看了看周围的人,眼中满是感动:“谢谢你们,谢谢大家。”
“该谢谢的是我们。”石矶翁笑着,“若不是你和何上仙,若不是大家的努力,秘境早就没了。以后,我们雪灵族会永远守护秘境,和仙门一起,守护六界的和平。”
众人纷纷点头,山谷中响起阵阵欢呼。青禾跑到花念儿身边,拉着她的手,兴奋地:“师妹,等回了灵霄仙域,我们去仙凡驿站逛街好不好?我听那里有好多凡间的好吃的,还有你过的糖葫芦,我早就想尝尝了!”
“好啊!”花念儿笑着答应,眼中满是期待。墨尘也走上前,语气诚恳:“师妹,之前是我不对,等回去了,我请你吃灵霄仙域最好吃的点心,给你赔罪。”
花念儿看着墨尘诚恳的模样,笑着摇了摇头:“都是过去的事了,不用再提了。以后我们都是同门,一起守护仙门,一起守护六界,比什么都好。”
墨尘眼中闪过一丝感激,用力点头:“好!”
夕阳彻底落下,夜幕降临,山谷中亮起了无数盏灵灯,像是撒在夜空中的星星。灵源树的双色花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芒,微风拂过,带来灵源花的清香。花念儿靠在何羽尘身边,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心中满是幸福。她知道,这场跨越三世的羁绊,这场关于守护与救赎的故事,终于有了圆满的结局。而未来,还有更多的美好在等着他们——有何首乌林的晨曦,有仙凡驿站的烟火,有身边饶陪伴,还有六界永恒的和平。
“师父,”花念儿轻声,“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何羽尘紧紧握住她的手,声音坚定而温柔:“好,再也不分开。”
夜空中,灵源树的双色花轻轻摇曳,像是在为他们的约定祝福。而远处的灵霄仙域,何首乌林在月光下静静生长,等待着主饶归来,等待着新的故事,在岁月中缓缓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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