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二龙的目光扫过露重华苍白如纸的脸,又落在戴沐白肩上的季星辰身上——她手臂泛着青黑,攥着神银草的手指僵得像冻住,莹白草叶上沾着的血迹,在晨光里刺得人眼疼。“武魂殿……”柳二龙的牙齿咬得咯吱响,赤金色龙爪骤然凝聚,院门口的石狮子被她一掌拍得裂开细纹,碎石簌簌往下掉,“他们敢动我的孩子?!”
识海里,光帝被这动静震得光纹晃了晃,吐槽的话脱口而出:“我去!龙女士这脾气比墨麒麟的黑气还冲!石狮子招她惹她了?震得本帝识海都晃!”
季星辰意识昏沉,却还攥着那根神银草,草叶轻轻蹭着掌心,像在替他摸向露重华的方向:“别瞎……二龙老师是心疼我们……重华她……”话没完,意识就又飘了半分。
“知道知道,你就记挂着你媳妇!”光帝嘴硬,却悄悄调动仅存的微光,裹在季星辰手臂的青黑纹路外,“本帝帮你挡着点黑气,别让它再往里钻,不然你醒了咋护着露重华?”
“二龙,先救人。”玉刚上前按住她的肩膀,他的手在抖,声音却努力稳着,“重华和星辰还有救,现在发火没用。”
柳二龙深吸一口气,赤金色魂力骤然转为柔和,像层暖纱,心翼翼覆上露重华的翅膀。魂力刚触到暗紫色骨痕,露重华的眉头就猛地蹙起,发出一声微弱的痛哼,翅膀尖轻轻颤了颤。
“唔……重华疼……”季星辰在识海急得直冒冷汗,想撑着醒过来,却连指尖都动不了,“光帝!能不能帮我传点生机过去?她疼得厉害!”
“你疯了?你自己生机都快见底了!”光帝急得阻拦,“龙女士在治呢,你瞎掺和啥?传完你直接晕到明,谁盯着她?”
“可她疼……”季星辰的声音带着颤,神银草叶尖也跟着晃,“我不想让她疼……”
“这骨毒在啃她的魂核。”柳二龙的声音发颤,又将另一股魂力探向季星辰的手臂,青黑纹路遇到赤金龙力,立刻泛出黑烟,呛得旁边的舞咳了两声,“星辰的生机被压制了,光帝的力量透支得厉害,还在沉睡。”
众人涌进院子,奥斯卡早把最好的恢复香肠堆在桌上,油光锃亮的香肠摆了一排,他却没心思推销,只盯着露重华的翅膀发呆。宁荣荣的七宝琉璃塔悬在两人头顶,七彩光晕像细雨般一滴滴往下落,却只能勉强稳住她们的气息,塔尖的光都弱了几分。舞蹲在露重华身边,轻轻抚摸她垂落的翅膀,眼泪掉在羽毛上,晕开一片湿痕:“重华昨还,等赢了比赛就教我认上的星……最亮的那颗疆帝星’,像光帝的光团……”
季星辰在识海听到这话,心口像被揪着疼,眼眶发热:“她还……要跟我一起看……”
“行了行了,别煽情了!”光帝赶紧打断,怕他情绪太激动撑不住,“等她醒了,你俩看星星都成,现在先好好养着!”
戴沐白把季星辰放在床上,看着她手臂上不湍青黑,一拳砸在墙上,指节都红了:“都怪我,没拦住墨麒麟的偷袭,要是我再快一步……”
朱竹清按住他的手,指尖的倒刺深深嵌进掌心,却没吭一声,只是默默摇头——她心里的自责,不比戴沐白少。
识海里,季星辰虚弱地开口:“不怪你……是墨麒麟太阴……”
“就是!跟白虎哥没关系!”光帝帮腔,“那黑煤球藏着噬魂骨,谁能料到?你别瞎揽责任,好好养伤才是正事!”
柳二龙的赤金龙力像一张暖网,将露重华和季星辰护在中央。她闭着眼,额角渗着汗,龙纹爬满了半张脸,连鬓角的头发都被汗水打湿:“我能逼出骨毒,但重华的魂核受了创,能不能醒,要看她自己想不想睁眼。星辰的生机底子厚,就是光帝的力量被激得太狠,得静养几才能缓过来。”
唐三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个瓷瓶——瓶身泛着淡青,是独孤博临走前塞给他的解毒丹。“独孤前辈这药能解百毒,或许有用。”他倒出两粒黑色药丸,药丸泛着幽光,刚想喂给两人,却被柳二龙拦住。
“用!快用啊!”季星辰在识海急得大喊,“那是独孤前辈的药,肯定能救重华!”
“你傻啊!没听龙女士药太烈吗?”光帝翻了个白眼,“她们现在魂核虚,直接喂药跟灌火油似的,会撑爆的!”
“那怎么办?看着重华疼吗?”季星辰急得声音发哑。
“这药太烈,她们现在受不住。”柳二龙取过药丸,用魂力碾成粉末,混着自己的龙力,像调颜料似的揉匀,再一点点抹在露重华的骨痕和季星辰的手臂上,“我用龙力缓冲药劲,让它慢慢渗进去,这样才不会伤着她们。”
夜色渐深,院子里只剩下魂力流动的“嗡嗡”声。柳二龙守在床边,赤金色魂力始终没断,脸色越来越白;玉刚站在她身后,默默为她输送魂力,战术本被他攥得皱了边;弗兰德蹲在院门口,怀里的魂币散了一地,滚到脚边都没捡,只是望着武魂殿的方向,眼神阴得能滴出水。
识海里,季星辰半睡半醒,光帝却没敢合眼,一直盯着露重华的方向:“喂,你别睡死了!露重华的翅膀动了下!”
“真的?”季星辰瞬间清醒,“她是不是要醒了?”
“没……就是羽毛抖了抖,不过骨痕淡零!”光帝的声音里藏着点开心,“本帝就她命硬,没那么容易垮!”
快亮时,露重华的翅膀突然抖了抖,暗紫色骨痕像退潮般淡了些,羽毛根部透出点微光,像星星落在上面;季星辰的手指动了动,攥着的神银草突然抽出片新叶,莹白里带着丝极淡的金,正是光帝力量复苏的迹象。
“有反应了!”舞惊喜地低呼,声音都带着颤,赶紧去拉唐三的袖子。
柳二龙松了口气,赤金龙力缓缓收回,她的脸色比病人还白,却笑了,伸手轻轻碰了碰露重华的翅膀:“臭丫头们,命硬得很。”
唐三走到窗边,看着边泛起的鱼肚白,晨光洒在院子里,把香肠的油光映得更亮。露重华和季星辰还没醒,但他知道,她们不会有事——就像史莱克老巷永远亮着的灯,无论风多大,总有光在等着。
识海里,光帝哼了一声,语气却软了:“看吧,本帝就没事!你之前还瞎担心,跟个没断奶的娃似的!”
季星辰没力气怼他,只轻轻笑了:“嗯,谢谢你,光帝。”
“谢啥!本帝是为了帮你护着媳妇,不然谁管你!”光帝嘴硬,光纹却亮了几分,像在开心。
远处的武魂殿分部,萨拉斯摔碎了手中的茶杯,瓷片溅了一地。墨麒麟被抬回来时已经废了,武魂崩了,连站都站不起来;噬魂骨碎成齑粉,连点能用的渣都没剩。“一群乡野卒……”萨拉斯的骨戒在晨光里泛着冷光,指尖划过“史莱克学院”的名字,“看来,得让教皇殿的人亲自出手了,不然这群鬼,还真以为没人治得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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