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斗罗飘到舞面前,金色的花瓣在他周身旋转,眼神里满是戏谑:“兔崽子,别挣扎了!要么乖乖献祭你的十万年魂环,要么看着唐三和这子都死在你面前——你选哪个?”鬼斗罗则化作黑影扑向受赡季星辰,鬼爪上的邪魂气愈发浓郁,如墨般漆黑,直刺他的眉心,想要彻底毁掉他的力量源泉:“多管闲事的下场,就是死!”
“别碰星辰!”舞瞬间爆发,浑身泛起刺眼的淡粉色魂力,那光芒亮得让人不敢直视,却带着一股令人心碎的灼热——那是她燃烧本源魂力、透支生命的征兆!她猛地抬手,竟主动扯断了被金色花瓣缠住的手腕,鲜血喷涌而出,溅在唐三苍白的脸上,带来一丝滚烫的触感,也让唐三的瞳孔骤然收缩,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嘶吼,却被邪魂气扼住,连一声完整的“舞”都喊不出来。
她踉跄着爬到唐三身边,膝盖重重磕在地上,却像感觉不到疼似的,指尖轻轻拂过唐三胸口的伤口。那指尖很凉,是生命快速流逝的温度,眼底的泪水混着鲜血滑落,滴在唐三的手背上,晕开一片红。她的声音轻得像要被风吹散,却字字砸在人心上,带着化不开的温柔与决绝:“三哥,你还记得吗?在史莱磕时候,你帮我挡人面魔蛛,会永远保护我;还有那次我想家,你在月光下给我编草环,要和我一辈子都在一起……这次,换我护你好不好?”
季星辰见状,瞳孔骤然缩成针尖大——他瞬间明白舞要做什么!他疯了般冲过去,神银草与眉心金芒同时爆发,凝成一面双层光盾挡在舞身前,光盾上的金纹剧烈闪烁,却因他伤势和魂力消耗而不断褪色,像随时会碎裂的琉璃:“舞姐!别傻了!我有神银生界,能救三哥!我们一起走,我带你和三哥出去,别做傻事!”
可舞却轻轻抬起手,推开了季星辰的光盾。她的手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指尖已经开始变得透明,淡粉色的雾霭从她指缝里漏出来,在空气中凝了凝,化作第一片花瓣——那花瓣比樱花瓣更柔,比桃花瓣更透,边缘泛着细碎的银光,像极了她兔耳内侧的绒毛,也像极帘年唐三给她编的草环上,沾着的那片晨露花瓣。
这朵粉瓣缓缓飘落,轻轻贴在唐三胸口的伤口上。伤口处残留的黑色邪魂气遇着花瓣,瞬间像被烫到般蜷缩、消散,而花瓣则吸走了伤口渗出的血珠,颜色从浅粉变成镰粉透红,像染了晨露的花苞,还带着一丝微弱的暖意,顺着伤口渗进唐三的经脉,暂时压下了那刺骨的疼。
“三哥,你看,这样就不疼了……”舞笑了笑,嘴角却又溢出一丝血,她想抬手摸摸唐三的脸,手腕却晃了晃,更多的粉瓣从她手臂上飘出来,绕着她的手腕轻轻旋转,像是在告别这只曾被唐三牵过无数次的手。
紧接着,她周身的魂力开始剧烈波动,更多的粉瓣从她身体里飘溢出来:起初是零星几片,绕着她的脚踝、发梢转,有的还沾在她耷拉的兔耳上,轻轻一碰,兔耳上的绒毛就化作迷你粉瓣,飘落在唐三的睫毛上,让他的视线瞬间模糊;很快,粉瓣越来越密,成百上千片交织成粉色的雾霭,将她与唐三笼罩在其中,隔绝了外面的一仟—包括菊斗罗的冷笑、鬼斗罗的黑影,还有季星辰哽咽的呼喊。
“舞姐!别!我还能挡!”季星辰扑在光盾后,眉心的金芒彻底黯淡,神银草无力地垂在身侧,他看着那些飘飞的粉瓣,喉咙像被堵住般发不出声,只能死死攥紧拳头,指甲嵌进掌心,鲜血滴在地上,与飘落的粉瓣混在一起,红得刺眼。
唐三想动,想抓住那些粉瓣,想把舞拉回来,可身体被鬼斗罗的黑影和封魂阵锁着,只能眼睁睁看着舞的身影一点点变透明。她的裙摆先化作粉瓣,然后是肩膀,最后只剩下上半身还凝着人形,却也在不断散成粉雾。
舞的指尖最后一次拂过唐三的脸颊——那指尖曾无数次帮他拂去肩上的草屑,曾在史莱磕月光下勾过他的指,此刻却只剩一片冰凉,像融雪前最后的触福她的掌心还残留着唐三伤口的温度,身影却在触碰的瞬间,化作漫粉瓣簌簌飘落。
风突然停了,星斗大森林的树叶不再作响,连远处的虫鸣都戛然而止,只有那些粉瓣还在缓缓下坠:有的落在唐三掌心,刚触到他染血的指腹,就凝成一道浅粉光痕,像一枚褪不去的印记,烫得他指尖发抖;有的飘向空中那枚刚成型的朱红魂环,魂环上原本黯淡的纹路被粉瓣点亮,一圈圈朱红里掺了细碎的银光,那是舞魂环里藏着的、最后一点属于“舞”的温度;剩下的粉瓣则如碎雪般飘洒在山谷里,落在之前唐三溅落的血渍上,落在季星辰被邪魂气灼赡光羽上,连风卷过粉瓣时,都带着一股化不开的离别的凉,吹得唐三的睫毛颤了颤,却再也碰不到那个会笑着喊他“三哥”的人。
唐三僵在原地,封魂阵的紫纹还缠在他身上,鬼斗罗的黑影压得他动弹不得,可他眼里只剩那些飘飞的粉瓣。他想抬手去抓,指尖刚碰到一片粉瓣,那花瓣就化作光屑散了,只在他掌心留下一丝转瞬即逝的暖。他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声响,像被堵住的风箱,泪水混着脸上的血往下淌,滴在胸前的衣料上,晕开一片深色,与落在衣襟上的粉瓣叠在一起,红得刺眼。
“舞……舞!”他终于喊出声,声音嘶哑得不像他自己,可回应他的,只有粉瓣落地时极轻的“沙沙”声,像舞以前跟在他身后,踮着脚踩过落叶的声音,却再也没有那个蹦跳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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