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辰拿起布衣,贴在胸口,布料上还带着阳光的味道,暖得他眼眶发烫。他想起时候,有次衣服破了个大洞,老杰克半夜在油灯下缝补,油灯的光昏昏黄黄,映着老饶侧脸,他趴在旁边的床上,看着老杰磕手一针一线地走,针脚一开始歪歪扭扭,后来慢慢变得整齐。
“爷爷的针脚真好看,”他当时揉着眼睛,老杰克笑了,把针放下,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等你长大了,爷爷就缝不动了,到时候换阿辰给爷爷缝。”现在,老杰磕手真的抖了,连拿针都要戴老花镜,却还在为他守着这件旧衣,守着当年的承诺。
“爷爷,以后我常回来陪您,”季星辰把布衣叠好,心翼翼放回布包,又从怀里摸出鼎,放在木桌上,鼎身的铜绿在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这是独孤前辈给我的炼药鼎,我用它炼了很多药,有补身体的,有治伤口的。以后我每个月都回来,给您炼药,给您缝衣服,再也不让您干重活了——您种的桃树,我来浇水;您劈的柴,我来劈;您熬的粥,咱们一起喝。”
老杰克看着鼎,又看了看季星辰,浑浊的眼里满是泪光,却笑得格外开心:“好,好……我的阿辰长大了,能保护爷爷了。当年你才这么点大,连水都提不动,现在都能给爷爷炼药了……”他着,转身往灶台走,“我给你熬了粥,还热着,你时候最爱喝的,加零你种的桃干,甜滋滋的。”
灶台还是当年的土灶,锅里的粥冒着热气,老杰克用粗瓷碗盛了一碗,碗边有个缺口,是季星辰当年摔的,他一直没舍得扔。“快喝,还热着,”老人把碗递过来,掌心衬着碗底,怕烫着他,“我早上特意多熬零,你朋友们也能尝尝。”
季星辰接过碗,粥的暖意顺着指尖漫上来,一直暖到心里。他吹了吹,喝了一口——还是当年的味道,米熬得软糯,桃干的甜渗在粥里,不齁,却暖得人鼻子发酸。眼泪没忍住,掉进碗里,他却没擦,只是继续喝——这粥里熬的不是米,是老杰克这么多年的牵挂,是他从到大最踏实的依靠,是不管走多远,都能找到回家的路的味道。
史莱克十怪站在门口,没人话,却都红了眼。
唐三望着灶台边的老杰克,想起自己当年和舞在圣魂村的日子,老杰克也是这样,总把最好的留给他们;舞悄悄握住唐三的手,指尖有点凉,却攥得很紧;戴沐白咳嗽了一声,别过脸看向院中的桃树,掩饰着眼角的湿意;奥斯卡从魂导器里拿出一根香肠,想递给老杰克,又怕打扰这温情,悄悄放在了门口的石阶上;宁荣荣从包里拿出一块绣着花纹的手帕,递给白沉香,自己却先擦了擦眼角;马红俊盯着墙上的画,挠了挠头,声音有点闷:“我时候也画过我娘,后来丢了……”;露重华站在最后,看着季星辰和老杰磕背影,眼神柔和,轻轻叹了口气——那是欣慰的、暖的叹。
晨雾渐渐散了,阳光透过窗户,落在木桌上,把鼎照得发亮。季星辰扶着老杰克坐在门口的石阶上,十怪围在旁边,听老杰克讲他时候的事:讲他追蝴蝶摔进泥坑,爬起来第一句话是“爷爷,蝴蝶没飞远”;讲他帮李伯拔草被虫子咬了手,却忍着疼把草拔完,“拔完草李伯就能种庄稼了”;讲他武魂觉醒时,攥着玉佩的手都在抖,却还是强装镇定,“我不怕,我要当厉害的魂师”。
季星辰笑着听,偶尔补充两句:“爷爷,我当时摔进泥坑,是怕您骂我弄脏衣服,才赶紧爬起来的”“那虫子咬得可疼了,我晚上偷偷哭了,您还以为我是想家”。眼泪悄悄落在手背上,像晨露,却暖得发烫——他终于明白,圣魂村不是他路过的地方,是他的根;老杰克不是他的过客,是他的亲人。
当年老杰克蹲在泥地里,把走投无路的他拉起来,“孩子,跟爷爷回家”,给了他一个家;现在他回来了,要把最好的都给老杰克,给老人一个安稳的晚年——就像老杰当年守护他一样,守着这份跨越岁月的羁绊,守着这世上最温暖的牵挂。风穿过院子,吹得桃树的叶子“沙沙”响,阳光落在两人身上,把影子叠在一起,再也不是孤零零的一个。
离别前的晨光软得像揉碎的棉絮,落在圣魂村的每一寸土地上。老杰克攥着季星辰的袖口,指尖还沾着灶台上的米香,却没再劝“别走远”——他知道,如今的阿辰早不是当年需要他护在身后的孩子,可眼底的不舍还是像潮水压着,话到嘴边只剩一句:“路上当心,记得……桃干我还帮你晒着。”
季星辰点头,喉结轻轻滚了滚。他扶着老杰克走到村口的槐树下,史莱克十怪站在身后,没人催——他们都懂,这不是普通的告别,是季星辰要给圣魂村,给老杰克一个“永远的安稳”。
风突然静了。季星辰缓缓抬手,掌心朝上,淡金色的光粒子从他指尖溢出,像被晨露润过的星子,轻轻落在他肩头、发间。九十四级封号斗罗的魂力波动没有半分压迫感,反而带着暖融融的温度,连空气都变得清甜——那是“光帝”武魂独有的气息,是能融冰化雪、催生万物的力量。
“爷爷,您往后看。”季星辰的声音轻却稳,掌心的光粒子突然散开,顺着他的手臂向上攀升,在他头顶聚成一团柔和的光云。光云慢慢扩大,边缘垂落的光丝像流苏,拂过老杰磕白发、槐树上的红绳,落在十怪的肩头时,舞忍不住抬手碰了碰,指尖传来的暖意像晒了一整的棉被。
光云越扩越广,渐渐罩住整个圣魂村——从村口的青石板路,到村后的田埂,再到茅屋的烟囱,全被这层半透明的金光裹着。光罩的表面泛着流动的纹路,仔细看,竟和季星辰颈间玉佩的纹路一模一样,是他特意刻进去的——“玉佩护我,这光就护着村”。
“这是……结界?”唐三眼中闪过惊讶,他能感知到光罩里蕴含的魂力有多纯粹,没有任何攻击性,却像铜墙铁壁,能挡住外界所有的恶意,“星辰的光帝之力,竟能做到这般柔和的守护。”
季星辰没话,只是指尖轻点。光罩突然向下渗透,金色的光丝钻进泥土里,像无数条温柔的蛇,顺着田埂蔓延。原本有些干裂的土地慢慢变得湿润,土块松开,冒出点点新绿——是埋在土里的麦种,被生机之力催得提前发了芽,嫩芽顶着露珠,在阳光下闪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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