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病了。
是病了,倒不如是被林昊给“吓”病的。
自打上次联合整治林昊失败,反被林昊用假证据摆了一道,在易中海和刘海中面前丢尽了老脸之后,阎埠贵就觉得自己的魂儿好像丢了一半。回家之后,他是茶不思饭不想,夜里睡觉都睡不踏实,一闭眼就是林昊那似笑非笑的脸,还有那句“三大爷,您确定这‘罪证’……它保真吗?”在耳边循环播放。
他躺在床上掰着手指头算,算计林昊这几次,自己非但没捞到一点好处,反而赔进去不少。精神损失费(他自己定义的)、计划失败的成本、还有气病后吃的几副安神药……这林林总总加起来,都快赶上他半个月的工资了!
“亏了,亏大发了啊!”阎埠贵捶着胸口,心痛得无法呼吸。这比他丢了两块钱还难受。
在床上躺了三四,阎埠贵才勉强能下地。但病是好了,这“病根”却落下了。他变得疑神疑鬼,看谁都像林昊派来的“探子”,尤其是看到林昊,那更是跟见了鬼似的,能躲就躲,不能躲就低着头假装没看见。
他现在坚信,林昊这子根本不是人,是狐狸精转世,专门来克他阎老西的!这子肯定还惦记着他家那点家底儿,指不定在琢磨什么更狠的招数呢!
这下午,阎埠贵估摸着林昊还没下班,才敢揣着钱和粮票,偷偷溜去粮站,咬牙买了十斤棒子面。他拎着面袋子,做贼似的往回走,一路上东张西望,生怕被林昊撞见。
眼看就要走到四合院大门了,阎埠贵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只要进了院,赶紧回家关上门,就安全了……
然而,不遂人愿。他刚一只脚踏进院门,就看见林昊正推着自行车从垂花门那边过来,看样子是刚下班回来。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阎埠贵心里“咯噔”一下,头皮发麻,下意识就想后退躲开。可林昊已经看见他了,脸上还露出了一个……在阎埠贵看来无比“核善”的笑容。
“三大爷,出门了?”林昊笑着打招呼,语气如常。
可这笑容,这语气,落在神经高度紧张的阎埠贵眼里,那就是:冷笑!是嘲讽!是“你又落我手里了”的暗示!他是不是看见我买棒子面了?他是不是在算计我这袋面?他下一步要干什么?是要抢?还是要再设个圈套让我赔钱?
一瞬间,无数可怕的念头涌入阎埠贵的脑海,让他的大脑直接过载死机。他仿佛看到林昊已经化身成了讨债的恶鬼,正张牙舞爪地向他扑来!
“啊!”
阎埠贵吓得魂飞魄散,手一抖,那视若性命的棒子面袋子直接脱手而出!
“噗嗤”一声,袋子口没扎紧,黄澄澄的棒子面泼洒出来,在院门口的地上摊开了一大片,如同给地面铺了一层粗糙的金粉。
空气瞬间凝固。
阎埠贵看着地上那摊宝贵的粮食,心都在滴血!这可是他算计了好久才决定买的细粮(相对于野菜窝头来)啊!可比起心疼,更强烈的却是恐惧!他感觉自己又要被林昊坑了!这洒在地上的面,会不会成为林昊发难的新借口?
林昊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愣了一下。他看着地上那摊棒子面,又看了看面如土色、浑身发抖的阎埠贵,心里顿时明白了七八分。这是留下后遗症了?吓破胆了?
他本来没想怎么样,但看着阎埠贵那副样子,以及地上那摊“意外之财”,恶趣味又忍不住冒了出来。
他推着自行车,慢慢走到那摊棒子面前,停下。然后蹲下身,用手指捻起一撮棒子面,在指尖搓了搓,又看了看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的阎埠贵。
林昊抬起头,脸上带着一种极其认真的、探讨学术问题般的表情,用不高不低,但足以让阎埠贵听清每一个字的声音,慢悠悠地问道:
“三大爷,您这……洒在地上的,算无主之物吗?”
轰!
这句话,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阎埠贵本就脆弱的神经!
无主之物?什么意思?他是不是想抢?他果然在打我粮食的主意!他连洒在地上的都不放过!恶魔!这就是个恶魔!
“嗷——!”
阎埠贵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也顾不上心疼那洒了一地的棒子面了,更顾不上什么三大爷的体面,仿佛后面有厉鬼索命一般,转身就连滚带爬地往自己家冲去。因为跑得太急,脚下还被门槛绊了一下,差点摔个狗吃屎,但他毫不停留,手脚并用地爬起来,继续狂奔。
“砰!”一声巨响,阎埠贵家的房门被狠狠关上,紧接着里面传来了插门闩的急促声音,以及隐约传来的、带着哭腔的念叨:“没了……没了……又要没了……”
林昊还保持着蹲姿,看着阎埠贵消失的方向,以及那扇紧闭的、仿佛在瑟瑟发抖的房门,半晌没回过神来。
这就……吓跑了?连粮食都不要了?
他低头看了看手指上的棒子面,又看了看地上那一大摊,无奈地摇了摇头。
“心理素质也太差了,这就崩溃了?我还没发力呢。”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粉末,“看来上次的‘教育’效果过于显着了。”
这时,听到动静的三大妈从屋里探出头来,看到地上洒的棒子面,顿时心疼地“哎呦”一声,但看到站在一旁的林昊,又吓得赶紧把头缩了回去,连面都不敢出来收拾。
其他几家也有邻居听到动静开门查看,看到地上洒的棒子面和紧闭的阎家房门,再看看一脸“无辜”站在那里的林昊,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个个忍俊不禁,又不敢大声笑出来,只能捂着嘴偷乐。
“看见没?三大爷这是让林昊给吓破胆了!”
“啧啧,一袋棒子面就这么扔了,可真下血本了。”
“林昊这子,也太损了,一句话就把三大爷吓成这样……”
林昊听着周围的议论,耸了耸肩。他可什么都没干,就是打了个招呼,问了句“学术问题”而已。
他看着地上那摊棒子面,想了想,大声道:“这三大爷的面洒了也没人收拾,风吹了怪可惜的,谁家养了鸡鸭的,赶紧扫回去喂牲口吧,别浪费了。”
完,他推着自行车,若无其事地回了自己家。
等他关上门,才有两家养了鸡的邻居,赶紧拿着扫帚和簸箕出来,心翼翼地把洒在地上的棒子面扫了起来,一边扫还一边嘀咕:“这三大爷,真是魔怔了……”
“便宜咱家的鸡了……”
自此之后,阎埠贵“见昊色变”的名声算是彻底坐实了。他在院里见到林昊,绝对绕道走,如果实在避不开,那脸色瞬间就能变得惨白,眼神躲闪,如同受了惊的兔子。他甚至跟家里人严令,不许再招惹林昊,见到他就当没看见,家里的东西更要藏好,严防死守!
某种程度上,这也算是阎埠贵的一种另类“忏悔”——用极大的恐惧,来表达对林昊“威力”的最终确认和屈服。
而林昊,则偶尔会在阎埠贵惊恐的目光中,收获一丝恶作剧得逞般的乐趣。这枯燥的四合院生活,总需要点这样的调味品,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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