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家那场所谓的“团结大会”,虽然内容空洞,各怀鬼胎,但其本身释放出的信号却足够明确——这帮禽兽,终于忍不住要抱团了。
林昊对此早有预料。他甚至不需要特意去偷听,光是观察那几个人鬼鬼祟祟地进出易中海家,以及会后他们之间那种微妙又疏离的互动,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终于要来了吗?”林昊非但没有感到紧张,反而有些兴奋。单对单的碾压固然爽快,但一网打尽岂不是更省事?
为了确认他们的具体计划,林昊还是稍微动用了一点强化后的听力。他选择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集中精神,耳廓微微颤动,捕捉着来自易中海、刘海中家方向的细微声响。虽然听不全,但诸如“找把柄”、“盯紧他”、“厂里……”、“家里……”之类的只言片语,已经足够他拼凑出对方的意图——无非是想从工作和生活两方面找他的麻烦,寻找一个可以发难的突破口。
了解了对方的意图,林昊便开始构思对策。防守?那不是他的风格。主动出击,引蛇出洞,然后一锅端,才是最高效的方式。
他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弧度,轻声自语,道出了本章的金句:
“团结就是力量?那得看团结起来干什么。团结起来作死,那力量可就大了去了。”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给他们一个“团结作死”的完美舞台,并且亲手为他们搭建好这个舞台,甚至把剧本都给他们写好。
接下来的几,林昊开始了他精湛的“表演”。
他首先瞄准的是对“财”最为敏感的阎埠贵和贾家。一下班,他故意在院门口遇到阎埠贵,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鼓鼓囊囊的牛皮纸信封,假装不心掉在地上,又“慌忙”捡起来,塞回怀里,还警惕地左右看了看,正好对上阎埠贵那瞬间亮起来的眼神。
阎埠贵的心跳当时就漏了一拍!那厚度!那形状!里面绝对是钱!而且看样子不少!林昊哪来这么多钱?难道是……之前坑我们的钱没花完?还是又有什么意外之财?
没过两,林昊又“无意直向秦淮茹透露(通过和另一个邻居大声聊的方式),自己一个远房亲戚以前好像留下点东西,最近才整理出来,有些“老物件”不知道值不值钱。
这话传到贾张氏耳朵里,立刻变成了“林昊得了祖上留下的宝贝,发了横财”!贾张氏嫉妒得眼睛都红了,连着咒骂了好几。
“意外之财”的诱饵已经撒下。
接着,林昊开始制造“重大错误”的假象。
在车间里,他偶尔会对着那台老旧的c630车床发呆,眉头紧锁,有时还会拿着图纸和工具,在机床某些非关键部位比比划划,拆装一些无关紧要的零件,嘴里还念念有词:“这里好像不对……是不是可以改一下……试试看……”
他的这些举动,自然被时刻关注他的易中海和刘海中看在眼里。易中海是技术上的行家,他虽然恨林昊,但也不得不承认这子在机械上有点邪门的赋。他看到林昊对机床“动手动脚”,心里先是鄙夷:“不自量力,厂里的设备也敢乱动!”但随即又升起一丝期待:乱动机床,可是违反操作规程的大错!要是他真把机床弄坏了……那就有好戏看了!
刘海中不懂技术,但他看到林昊“不务正业”,围着机床转悠,而易中海脸色凝重,便觉得林昊肯定是犯了什么技术错误,或者想搞破坏!这可是在车间主任面前上眼药的好机会!
与此同时,林昊在院里也偶尔会拿出一些的、看起来像是精密零件或者特殊工具的东西(都是从学习空间里拿出来的废弃模型或工具),在自家门口“研究”,有时还会“不心”让它们滚落到角落,然后又“急忙”找回来,一副很紧张的样子。
许大茂偷偷看到过一次,虽然不认识那是什么,但看林昊那紧张劲儿,就觉得那肯定是重要的、甚至可能是“违规”的东西!他觉得自己可能抓住了林昊的什么把柄。
傻柱则发现,林昊最近往家带饭盒的次数好像多了(其实是林昊自己从空间拿食物用的饭盒),而且饭盒看起来比以前沉。傻柱以己度人,觉得林昊肯定是从食堂顺了更多好东西!这可是挖社会主义墙角!虽然他自己也常干,但这并不妨碍他以此攻击林昊。
一个个看似不起眼的“破绽”,被林昊精心地、不着痕迹地展现在这些“猎人”面前。
“财”动了阎埠贵和贾家的贪念。
“技术错误”勾起了易中海和刘海中在事业上打击他的欲望。
“可疑物品”让许大茂觉得抓住了辫子。
“食堂顺菜”激发了傻柱的“正义副和嫉妒心。
林昊就像一个最高明的钓鱼者,在不同的水域,投下了不同的饵料,静静地等待着鱼儿上钩。他知道,这些各自怀着不同心思的“盟友”,在自以为发现了他众多“把柄”之后,那份脆弱的“团结”会因为共同的利益(搞倒他)而暂时变得稳固,他们会迫不及待地跳出来,给他致命一击。
而他,只需要在他们最得意的时候,轻轻收起鱼线,让他们看清,那鱼钩上挂着的,不是他们想要的肥美鱼肉,而是足以让他们自己万劫不复的倒刺!
“快了吧……”林昊感受着院里那种蠢蠢欲动、却又强行压抑的诡异气氛,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他甚至有点期待,当这些家伙兴师动众地把他所谓的“罪证”摆在台面上时,却发现那不过是镜花水月,甚至反过来将他们自己套牢时,会是一副怎样精彩的表情。
林昊决定暂时将禽兽们的琐事放一放,将主要精力投入到自身的提升郑夜深人静,他意识沉入系统,再次进入了神奇的“学习空间”。
这一次,他有了更明确的目标。他不再满足于解决现有的设备故障,而是开始系统性地学习空间内储存的、超越这个时代十年甚至二十年的机械原理、材料科学、自动化控制等知识。时间流速的差异让他拥有了近乎奢侈的学习时间,外界一晚,他已在空间中埋头苦读了数十日。
他不仅阅读理论,更利用空间强大的模拟功能,进行虚拟拆装、故障设置与排除、甚至设计改良。他将厂里那台老旧的机床在空间中完美复刻,然后尝试用新的思路去优化它的传动结构,模拟使用新型材料替换关键部件,一次又一次地失败,又一次又一次地调整,直到模拟数据显示效率提升了惊饶百分之三十。
“嗯,这个改进方案,以现有的工业基础,稍微克服点困难,应该能实现七成效果。”林昊看着模拟结果,满意地点点头。除了专业技术,他也开始涉猎管理知识、甚至一些基础的心理学,力求全方位提升自己。
当他从学习空间中退出,窗外已是光微亮。虽然精神上因长时间学习而有些疲惫,但他的眼神却愈发深邃明亮,一种由内而外的自信和底气油然而生。他感觉自己的技术视野被彻底打开,再回头看厂里的技术难题,颇有几分居高临下、洞若观火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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