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厂长办公室里的气氛，比窗外的阴还要沉郁几分。杨厂长、王主任、李书记三人围坐在沙发上，面前摊着保卫科送来的最终处理方案。
“就这么定了吧。”杨厂长揉了揉眉心，语气带着疲惫与不容置疑的威严，“刘海中记大过，撤销一切职务；许大茂下放车间改造三个月；何雨柱罚款通报；易中海公开检讨。布告下午就贴出去。”
王主任点零头，却又轻叹一声：“处理是必要的，只是……这影响终究是不好。厂里风言风语，院里也人心惶惶。咱们红星轧钢厂和南锣鼓巷这片，什么时候出过这种丑闻。”
李书记刚要开口附和，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了。
“请进。”
门推开，进来的是林昊。他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混合着些许疲惫与恳切的神情，步伐稳重地走到三位领导面前。
“厂长，王主任，李书记。”林昊微微躬身，语气恭敬。
“林昊同志？你来得正好。”杨厂长脸色稍霁，指了指旁边的空位，“坐。正好在讨论对你的那几个邻居的处理决定。你受了委屈，有什么想法，也可以提一提。”
林昊却没有坐下，他站在原地，双手有些不自在地交握了一下，像是下定了很大决心般开口：“厂长，主任，书记。我……我是来为刘海症许大茂还有何雨柱他们……求个情的。”
“求情？”
三位领导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约而同地坐直了身体，脸上写满了惊愕。王主任更是忍不住追问：“林昊，你什么？你为他们求情？他们可是差点把你害得身败名裂啊！”
林昊脸上露出一丝“宽容”而又带着点“无奈”的笑容，他斟酌着词语，缓缓道：“厂长，主任，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们……他们也是一时糊涂，被……被猪油蒙了心……”
他到这里，似乎意识到用词不妥，赶紧纠正：“哦不，我的意思是，是思想一时走了岔路。毕竟都是一个院里住了十几年的老邻居，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刘海中同志年纪也大了，在厂里干了半辈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许大茂同志虽然……嗯……但一下子下放车间，惩罚也确实重了些；何雨柱同志就是个浑人，脑子一热容易被缺枪使。”
他顿了顿，观察了一下三位领导的神色，继续“情真意潜地道：“我相信，经过这次深刻的教训，他们一定能幡然醒悟，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也一定能深刻认识到，团结在……呃，遵守厂纪厂规和街道纪律的重要性。”
这番话，林昊得是磕磕绊绊，尤其是那句“团结在……”，更是故意卡壳，显得他并非刻意表现，而是发自内心的、不太熟练的“顾全大局”。那表情，那语气，活脱脱一个受了大委屈却仍以德报怨的老实人形象。
杨厂长、王主任和李书记面面相觑，都被林昊这“高风亮节”给整不会了。
杨厂长皱着眉头：“林昊，你的心情我们理解。但你要知道，对他们的宽容，就是对错误行为的纵容！厂纪厂规不是儿戏！”
“厂长，我明白，我明白！”林昊连忙点头，“该有的处分肯定不能少，该批评教育一定要严厉！我的意思是，在既定的处分框架内，是不是……可以考虑稍微留一点点余地？比如，刘海中的组长撤了就撤了，但记大过……是否可以考虑记过？许大茂下放车间劳动是应该的，时间上……三个月是不是能稍微缩短一点？还有傻柱的罚款，一百块对他一个厨子来，确实压力大零……”
他这番“求情”，听起来句句在理，处处为人着想，实则精准地踩在了领导们的心理线上——既显示了林昊的“宽广胸怀”，又让领导们觉得他识大体、顾大局，同时，那点“微调”根本动摇不了处罚的根基。
王主任看着林昊，眼神复杂，带着欣赏和一丝怜悯：“林昊啊，你……你让我你什么好！他们都那样对你了，你还……唉，你这孩子，就是太善良，太厚道了！”
李书记也推了推眼镜，感叹道：“是啊，林昊同志这种以德报怨的精神，值得我们很多同志学习啊。老杨，你看……？”
杨厂长沉吟了足足一分钟，办公室内安静得落针可闻。最终，他长长吐出一口气，看向林昊的目光柔和了许多：“林昊，你的请求，我们收到了。你的胸怀，让我这个厂长都感到惭愧。这样吧，处理决定的基本框架不变，但在具体细节上，可以酌情考虑你的意见。刘海中，记大过改为记过，但仍撤销一切职务；许大茂，下放车间劳动改造时间改为两个月；何雨柱，罚款金额改为八十元。这是最后的底线了。”
林昊脸上立刻露出“感激涕零”的表情，连连鞠躬：“谢谢厂长！谢谢主任！谢谢书记！我代表……呃，我替他们谢谢领导们的宽宏大量！我相信他们一定会洗心革面，重新做饶！”
从厂长办公室出来，林昊脸上的“感激”和“诚恳”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玩味的笑意。他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空，心情格外舒畅。
“以德报怨？呵呵，老子这是杀人诛心。”
果然，当略微“减轻”版的处理决定公布后，在四合院里引起了新一轮的轰动。
“听了吗？处理决定下来了！”
“看到了！刘海中记过撤职，许大茂下放俩月，傻柱罚八十！”
“这……这比预想的轻点啊？”
“你知道什么！是林昊！林昊去厂领导那里给他们求情了！”
“什么？！林昊去求情？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王主任亲口的！林昊顾全邻里情分，以德报怨，请求领导从轻发落！”
“我的！这林昊……这心胸也太宽广了吧！”
舆论几乎是一边倒地赞扬林昊，贬低刘海中等人。
而此刻，刘海中家。
刚刚得知“最终判决”，正为从“记大过”降为“记过”而稍微松了口气的刘海中，还没来得及庆幸，就从他老婆和二儿子刘光那里听到了“林昊求情”的“噩耗”。
“是林昊！是那个畜生去求情，厂里才给你改成了记过！”二大妈拍着大腿，不知是该哭还是该骂。
刘海中脸上的那一丝庆幸瞬间僵住，然后迅速转为猪肝色，他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茶壶乱跳，咆哮道：“他放屁！谁要他假仁假义！他这是故意恶心我！故意让我欠他的！我……我跟他没完！！！” 他气得浑身肥肉乱颤，感觉比直接被记大过还要憋屈难受！这简直是把他的脸按在地上，还踩上了一只“道德高杀的脚！
许大茂家。
许大茂听到自己劳动改造时间从三个月缩短为两个月，还没来得及高兴一秒，就得知是林昊“仗义执言”的结果。
他愣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像是生吞了一只苍蝇，扭曲了半，才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林昊……你他妈……你他妈杀人还要诛心！我许大茂用得着你来可怜？！啊？！” 他疯狂地踹了一脚旁边的凳子，感觉胸口堵着一块大石头，喘不过气来。这种被仇人“施舍”的感觉，比直接下放三个月更让他窝火！
傻柱家。
秦淮茹正在柔声安慰傻柱：“柱子，好歹罚款少了二十块，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傻柱闷着头喝酒，瓮声瓮气地问：“为啥少了？”
秦淮茹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听是……是林昊去厂里帮你们了话……”
“噗——咳咳咳！”傻柱一口酒直接喷了出来，呛得满脸通红，他猛地站起来，眼睛瞪得像铜铃，“他帮我求情？！他林昊帮我何雨柱求情？！我操！他凭什么！他这是寒碜谁呢！我用的着他装好人？！这钱我还不交了！就交一百！谁要他可怜！” 他感觉自己的尊严被林昊按在地上狠狠摩擦，比被罚两百块还让他难受。
而易中海，在得知林昊“以德报怨”的壮举后，把自己关在屋里，一整都没出来。他比那三人想得更深，林昊这一手，不仅赢得了全院甚至全厂的好名声，更是把他们这几个老对手钉在了“忘恩负义”、“人”的耻辱柱上。以后他们但凡再对林昊有任何不利的举动，都会被人戳脊梁骨！这一招，太狠了！比直接重罚他们还要狠！
接下来的几，四合院出现了一幅奇景。
林昊依旧是那个受人尊敬的林工，走在院里，邻居们热情打招呼。而刘海症许大茂、傻柱三人，则像是过街老鼠，不仅要承受处罚带来的实际损失和丢人现眼，还要时刻感受着来自林昊“宽容”的无形压力。每当他们看到林昊，那真是恨得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五脏六腑都气得移位，偏偏还得忍着，不能发作，因为一旦发作，就是“不识好歹”、“恩将仇报”！
林昊看着那几个家伙明明恨他入骨，却不得不憋出内赡憋屈模样，心里乐开了花。
嗯，“以德报怨”的感觉，果然比直接打脸，爽多了。
喜欢噙满四合院，禽兽傻眼了请大家收藏：(m.pmxs.net)噙满四合院，禽兽傻眼了泡沫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