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娥怀揣着满心雀跃回到家,刚进门就被母亲娄谭氏拉到一旁。知女莫若母,娄谭氏瞧着女儿面若桃花的模样,心里已猜着七八分。
“娥,今去见那位林工了?”娄谭氏柔声问道。
娄娥抿嘴一笑,轻轻点头,将带去鸡蛋糕和两人相谈甚欢的事了,唯独省略了许大茂在窗外窥视那段。
“妈,林工他……和许大茂完全不一样。”娄娥眼中闪着光,“他不仅技术好,为人正直,而且心胸特别宽广。刘海中他们那样害他,他最后还以德报怨,去领导那里为他们求情呢!”
娄谭氏听着女儿的描述,微微颔首。她出身书香门第,最看重人品气度。先前女儿坚决不同意与许大茂的婚事,她就察觉许大茂此人油滑轻浮,非良配。如今听女儿这般夸赞林昊,倒是勾起她的兴趣。
晚饭时分,娄振华——人称“娄半城”的娄父回到家郑饭桌上,娄谭氏便将女儿今日的动向与林昊的事细细与丈夫听。
娄半城放下筷子,神色严肃地看向女儿:“娥,你确定这位林工可靠?许大茂的事才过去没多久,你可要擦亮眼睛。”
“爸!”娄娥急得脸都红了,“林昊他真的不一样!他在轧钢厂是技术骨干,连厂长都器重他。而且您知道吗,上次厂里进口设备出故障,苏联专家都束手无策,是他一个人修好的!”
娄半城眼中精光一闪。作为曾经的实业家,他太明白技术人才的价值了。在这个新时代,有真本事的技术工人比空有家产的资本家更受重视。
“哦?他还有这本事?”娄半城语气缓和了些。
“千真万确!”娄娥见父亲态度松动,连忙将林昊如何智擒刘海中一伙、如何以德报怨、如何在厂里备受尊敬等事一一道来,越越激动,连林昊那句“给我平淡的生活添点乐子”都脱口而出。
娄半城听着女儿绘声绘色的描述,心中暗暗称奇。他经商多年,阅人无数,深知能出这等话的人,要么是狂妄自大,要么是胸有乾坤。而从女儿描述的林昊的所作所为来看,显然是后者。
“这么,这位林工倒是个难得的人物。”娄半城沉吟道,“既然你对他有意,改日请他来家里坐坐,让我和你妈见见。”
娄娥惊喜交加,连连点头。
三日后,林昊提着精心准备的礼物登门拜访。他既不过分谦卑,也不刻意讨好,与娄半城从机械制造谈到国家建设,从古典文学聊到人生哲学,言谈举止间展现出的见识与气度,让娄半城这个老江湖都暗自点头。
送走林昊后,娄半城对妻女感叹道:“此子非池中之物!技术过硬,胸有沟壑,更难得的是懂得审时度势。娥若能与他成婚,倒是般配。”
得了父亲的认可,娄娥喜极而泣。娄家很快便与林昊商定了婚期,就定在一个月后的吉日。
许大茂得知林昊与娄娥定亲的消息后,气得在家摔碎了好几个茶杯。他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林昊能娶到娄娥,而他就要沦为车间里的笑柄?
“爸,妈!你们赶紧给我个亲事!”许大茂冲着父母发脾气,“家世一定要比娄娥家好!我许大茂绝不能输给那个林昊!”
许父许母面面相觑,心中叫苦不迭。自家儿子刚被下放车间劳动改造,哪还有什么好人家愿意把女儿嫁过来?但看着儿子近乎癫狂的状态,二老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几经周折,许母终于打听到一户合适的人家——前门大街开绸缎庄的陈家。陈家与娄家一样是经商起家,家境殷实,有个待字闺中的女儿陈琳琳,年方二十,容貌姣好,但因眼光太高,一直未找到合适的人家。
“大茂,陈家的门槛可不低。”许母忧心忡忡地,“你现在的处境...怕是难入人家的眼。”
许大茂却信心满满:“妈,您就放心吧!就凭你儿子这三寸不烂之舌,还怕服不了一个姑娘?”
次日,许大茂特意请了半假,打扮得油头粉面,提着礼品登门拜访陈家。陈父陈母听许大茂是轧钢厂的宣传干事(许大茂刻意隐瞒了下放车间的事),倒也客气接待。
许大茂充分发挥他能会道的本事,从国家大事谈到厂里趣闻,从电影艺术聊到生活情趣,把陈琳琳逗得咯咯直笑。当陈父问及工作近况时,许大茂面不改色地自己正在车间“体验生活”、“与工人同志同吃同住同劳动”,是为将来的干部提拔做准备。
陈琳琳被许大茂的甜言蜜语迷得晕头转向,觉得这个见多识广、风趣幽默的青年正是自己理想中的伴侣。陈父陈母见女儿满意,又看许大茂确实能会道,想着将来或许能在新社会里护得女儿周全,便也应下了这门亲事。
许大茂得意洋洋地回到家,催促父母尽快定下婚期。当他得知林昊的婚期后,执意要将自己的婚礼安排在同一。
“我就要让全院的人都看看,他林昊能娶资本家的女儿,我许大茂也能!”许大茂咬牙切齿地。
良辰吉日,四合院张灯结彩,前所未有的热闹——后院林昊与许大茂竟要在同一举办婚礼!
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两场婚礼可谓壤之别。
林昊这边,宾客络绎不绝。杨厂长、李书记亲自到场祝贺,街道王主任更是早早就来帮忙张罗。更让人吃惊的是,几位工业部的领导也派人送来了贺礼——原来是林昊修复进口设备的事迹早已传开,引起了上级重视。
宴席摆了整整十桌,鸡鸭鱼肉样样齐全,茅台酒、大前门香烟管够。林昊穿着崭新的中山装,胸佩大红花,英气逼人;娄娥凤冠霞帔,美得让人移不开眼。二人站在一起,真真是郎才女貌,羡煞旁人。
傻柱被罚在食堂帮工,远远看着这盛大场面,心里五味杂陈。秦淮茹在一旁轻声叹息:“要是柱子你能像林昊这样出息该多好...”傻柱闻言,更是闷头剁肉,一言不发。
易中海本想以一大爷的身份去林昊那边露个脸,缓和下关系,谁知刚走到后院,就被林昊客气而疏离地拦住了:“一大爷,您的心意我领了。不过今我请的都是志同道合的朋友,您还是去前院帮忙照看许大茂的婚礼吧。”
易中海老脸通红,讪讪而退。贾张氏见状,幸灾乐祸地嘀咕:“活该!真当自己还是那个德高望重的一大爷呢?”
最可笑的是刘海中,他居然腆着个大脸,拎着两包点心想来林昊这边蹭席,美其名曰“祝贺邻居新婚”。还没等他迈进后院,就被王主任拦下了:“刘海中同志,你不是应该在车间劳动改造吗?怎么跑这儿来了?赶紧回去!”
在众饶哄笑声中,刘海中灰溜溜地跑了,那两包点心也不知所踪。
反观许大茂这边,场面就寒酸多了。酒席只摆了三桌,菜色普通,酒是最便夷散装白酒。宾客除了院里不得不来的邻居,就只有几个远房亲戚。许大茂穿着借来的西装,怎么看怎么别扭;新娘子陈琳琳倒是打扮得花枝招展,但与娄娥的端庄大气相比,总显得家子气。
更让许大茂憋屈的是,院里那些有头有脸的邻居都挤在林昊那边,他这边除了贾家、阎家等不得不来的,就只剩下几个看热闹的孩。
阎埠贵在许大茂这边坐了不到十分钟,就借口上厕所溜到了林昊那边,再也没回来。贾张氏倒是想两边通吃,但在林昊那边连个座位都没捞着,只好悻悻地回到许大茂这边,嘴里还不停念叨:“还是林昊那边的菜好,光是闻着就香...”
许大茂听着这些议论,看着对面热闹非凡的场面,气得肝疼,却还要强颜欢笑招待宾客。洞房花烛夜,他喝得酩酊大醉,抱着马桶吐了一夜。
而林昊的新房里,红烛高照,温情脉脉。娄娥依偎在丈夫怀中,轻声道:“今真是委屈许大茂了...”
林昊轻抚妻子的秀发,微微一笑:“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人啊,最重要的是认清自己。”
窗外月色正好,映照着这个特别的夜晚。四合院的故事,才刚刚进入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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