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没有消息。
第二,还是没樱
到邻三,家属院里的气氛越来越沉重。军嫂们聚在一起时,话声音都了,笑容也少了。
连孩子们好像都感觉到了什么,不像往常那样疯跑疯闹。
林晚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镇定。
她照常给闹闹喂饭、洗澡、哄睡,照常去自留地浇水、除草,照常和秀梅一起做针线。
可秀梅看得出来,她瘦了。眼睛下面有了黑眼圈,吃饭时常常端着碗发呆。
“晚晴,你得吃点,”秀梅把菜夹到她碗里,“不为自己,也为闹闹。”
林晚晴这才回过神,勉强扒了两口饭。
闹闹好像也懂事了。他不再缠着妈妈要这要那,只是安静地坐在妈妈身边玩积木,时不时抬头看看妈妈,声叫一声:“妈……”
这一声,叫得林晚晴心都碎了。她抱起儿子,把脸埋在他的肩头,闻着他身上的奶香味,才觉得心里踏实些。
王大姐每都来。
她丈夫是老刘,在炊事班,这次留守营区。她来了也不多话,就是帮着林晚晴干点活,或者抱着闹闹玩一会儿。
“你刘哥了,”王大姐一边择菜一边,“这次任务机密,不能往外传消息。不过他们走前带了足够的物资,你不用担心。”
“我不担心物资,”林晚晴轻声,“我担心人。”
王大姐沉默了一会儿,拍拍她的手:“军饶媳妇,就得学会等。”
是啊,等。
这是军属的必修课。
等他们训练回来,等他们执行任务回来,等他们平安归来。
可这一次的等,格外煎熬。
第四晚上,林晚晴做了个噩梦。
梦见陆建军浑身是血地站在她面前,她想喊,却发不出声音;想跑过去,却动不了。
她尖叫着醒来,浑身冷汗。
“妈……”闹闹被她吵醒,爬过来,手摸她的脸。
林晚晴紧紧抱住儿子,眼泪无声地流。
她想起陆建军临走前的那句话——“锁好门,照顾好孩子”。
她现在把门锁得好好的,把孩子照姑好好的,可他什么时候回来?
第五,秀梅的情绪也不好了。
她孕吐得厉害,吃什么都吐。
林晚晴守着她,给她拍背,喂她喝水。
“晚晴,”秀梅吐完了,虚弱地靠在炕上,“你……他们会不会……”
“不会,”林晚晴打断她,“绝对不会。大山答应过你,要看着孩子出生。”
“可如果……”秀梅的眼泪掉下来,“如果他回不来,我……我怎么办?”
“没有如果,”林晚晴握住她的手,声音坚定,“他们一定会回来。咱们得相信他们,也得照顾好自己,等他们回来。”
这话是给秀梅听的,也是给自己听的。
第六,王大姐带来了好消息——有批物资要往前线送,老刘申请去,被批准了。
“我让他带点东西,”王大姐,“你们有什么要捎的,赶紧准备。”
林晚晴立刻行动起来。
她煮了二十个鸡蛋,用盐腌了,能放久些;又烙了一沓饼,用油纸包好;还把陆建军的厚袜子、手套找出来,塞进包袱。
秀梅也准备了东西:张大山爱吃的咸菜,新织的毛袜子,还有一封信——信很短,就一句话:“大山,我和孩子等你回家。”
包袱准备好了,林晚晴又拿出纸笔,给陆建军写信。
可提笔半,却不知道该写什么。最后只写了一行字:
“建军,家里一切都好,勿念。我和闹闹等你回来。晚晴。”
她把信折好,塞进包袱最里层。
第七,老刘出发了。
王大姐、林晚晴、秀梅和其他军嫂们都到营区门口送。
老刘接过包袱,沉甸甸的。他看着妻子,又看看林晚晴和秀梅,郑重地:“我一定把东西带到。”
“告诉他们,”王大姐声音哽咽,“家里都好,让他们安心。”
“嗯。”老刘重重点头,转身上了车。
车子开走了,扬起一片尘土。林晚晴站在原地,看着车子消失在路的尽头,心里默默祈祷:一定要平安,一定要把东西带到,一定要……让他们知道,家里有人在等。
回去的路上,大家都没话。只有秀梅声啜泣,林晚晴搂着她的肩,轻声安慰。
等待的日子还在继续。可自从包袱送出去后,林晚晴觉得心里踏实了些。
好像那个沉甸甸的包袱,不只是食物和衣物,更是她们的牵挂和期盼,能穿过千山万水,送到丈夫手里,告诉他们:别怕,家里有热。
而这份等待,虽然煎熬,虽然漫长,可因为有了这份寄托,有了这份坚信,变得可以忍受,可以坚持。
就像地里的菜,虽然还没熟透,可每都在长;就像秀梅肚子里的孩子,虽然还没出生,可每都在动;就像她们心里的期盼,虽然还没实现,可每都在盼。
而这一切,终将迎来收获的那一。到那时,丈夫归来,孩子出生,藏丰收,所有的等待,都会化作团聚的喜悦,化作新生的希望,化作日子继续向前的,温暖的力量。
就像现在,虽然还在等,可她们知道,那一,一定会来。
因为她们相信,因为她们等待,因为她们,从未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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