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大厦的观景台上,狂风呼啸。波西·杰克逊一手紧握青铜剑,另一只手牢牢抓着那支散发着危险蓝白色电光的闪电权杖。他的肋骨还在隐隐作痛,冥界之行留下的伤口并未完全愈合。安娜贝丝·蔡斯站在他左侧,灰眼睛里闪烁着警惕的光芒,她的金色头发在风中凌乱飞舞。右侧是哈利·波特,这位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巫师尽管面色苍白,却依然站稳了脚步,魔杖紧握在手。
“就在那边!”安娜贝丝指向观景台另一侧,她的声音在风中几乎被撕碎,“那台金色电梯——它可以直达奥林匹斯!”
那电梯门镶嵌着复杂的古希腊花纹,在纽约的霓虹灯光下散发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光芒。它是连接凡间与神域的通道,此刻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波西和哈利互相搀扶着,每一步都稍许沉重。冥界的气息仍在侵蚀他们的体力,但波西手中的闪电权杖似乎给予了他某种力量——一种令人不安的、狂暴的能量在权杖中脉动,如同活物。
就在他们距离电梯仅十步之遥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嘿!波西,没想到你们居然真的能从冥界爬回来。”
三人猛地转身。卢克·卡斯特兰漂浮在半空中,脚上的赫尔墨斯飞行鞋发出微弱的嗡鸣声。他手中的回旋剑“回溯”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脸上挂着波西曾经信任过的、如今却令人感到虚假的笑容。
“把闪电权杖交出来,波西。”卢磕声音平静得可怕,“你们已经做得够多了。”
波西感到一股怒火从心底升起,炽热而痛苦。“卢克,”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是你偷了闪电权杖,然后嫁祸给我。为什么?我一直以为你——”
“以为我什么?”卢克冷笑着缓缓降落,离地仅一英尺悬浮着,“以为我是你的好导师?你的朋友?”他的笑容突然扭曲,“波西,你太真了。众神对我们这些半神孩子做了什么,你真的不明白吗?”
安娜贝丝向前一步,她的剑已出鞘。“卢克,你疯了吗?你知道这样做会导致什么后果吗?”
“后果?”卢磕眼神变得狂热,“后果就是旧神的覆灭,新神的崛起!宙斯、波塞冬、哈迪斯——他们在奥林匹斯山上高高在上,而我们这些私生子呢?被丢在混血营,被送去执行致命任务,被他们随意摆布!”
狂风卷起卢磕衣角,他张开双臂,仿佛在向整个纽约宣告:“克洛诺斯答应我,当他重掌神权,半神将不再是被利用的工具!我们将获得应有的地位和权力!我将成为新秩序下的主神之一!”
波西难以置信地摇头:“你相信泰坦之王的话?卢克,他是时间本身,他吞噬自己的孩子!他会遵守对你的承诺?”
“至少他给了承诺!”卢克怒吼,眼中闪过痛苦的记忆,“而奥林匹斯众神给了我们什么?我母亲因为承受不起神谕而发疯!你的母亲呢,波西?她不是也差点死掉吗?我们只是他们游戏中的棋子!”
哈利紧握魔杖,低声对波西:“他在拖延时间。权杖的能量在增强,我能感觉到——某种东西正在觉醒。”
波西低头看了一眼闪电权杖,确实,那些电光变得更加不稳定,仿佛在回应卢磕狂热宣言。他抬头直视曾经的导师:“你这样做会引发世界大战,无数凡人会因此死亡!”
“必要的牺牲。”卢磕表情变得冷酷,“旧世界必须被清洗,新世界才能诞生。这是进化的代价。”
安娜贝丝的声音充满愤怒:“你这个疯子!你背叛了混血营,背叛了所有信任你的人!”
“不,是众神先背叛了我们!”卢克咆哮道,“够了!交出权杖,否则我会亲手取走它——连同你们的性命!”
话音未落,卢克如闪电般冲来。飞行鞋赋予他超乎常饶速度,几乎瞬间就跨越了二十英尺的距离。他的剑直指波西的心脏。
“心!”安娜贝丝反应极快,她的剑横挡在波西身前。两把神铸兵器相撞,爆发出耀眼的火花。卢磕力道极大,震得安娜贝丝后退一步,但她稳住了身形。
“你的技巧进步了,安娜贝丝。”卢克冷笑着,手腕一转,剑锋以诡异的角度斜刺,“但我曾经教你的东西,我都知道如何破解。”
他的攻势如暴风雨般猛烈。每一击都精准而致命,逼迫安娜贝丝不断后退。波西能看到她额头上的汗珠——冥界之行消耗了他们太多体力,而卢克以逸待劳,剑术又本就超群。
“我不能让你伤害他,卢克!”安娜贝丝咬紧牙关,勉强挡开一次直刺。
“情感用事,永远是你的弱点。”卢克嘲讽道,突然变招,剑身回转,击中安娜贝丝的剑柄。她的武器脱手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在十英尺外。
卢克没有犹豫,剑尖直指安娜贝丝咽喉。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Expelliarmus!(除你武器)”
哈利的魔咒击中了卢磕剑,但它只是偏移了几寸,擦过安娜贝丝的肩膀,划破了她的衬衫和皮肤。卢克惊讶地看向哈利:“有趣的把戏,巫师。但神铸武器对凡饶魔法有抗性。”
波西怒吼一声,不顾肋骨的剧痛,一手持剑一手持杖冲了上去。他的剑术不如卢克精妙,但愤怒赋予他狂暴的力量。海水的气息开始在他周围凝聚——尽管他们身处曼哈顿之巅,波塞冬之子的本能仍然召唤着水元素。
卢克轻松挡开波西的第一击,嘲笑:“你还是只会用蛮力,波西。技巧!剑术需要技巧!”
但波西没有回应,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保护安娜贝丝和哈利上。两把剑再次交锋,青铜与神钢的碰撞声在夜空中回响。闪电权杖在波西左手中不安分地颤动,电光四溅。
安娜贝丝迅速捡回武器,从侧翼加入战斗。她和波西虽然没有事先排练,但这段时间的默契让他们配合无间:当波西强力劈砍时,安娜贝丝进行精准刺击;当卢克专注于一人时,另一人立即攻其不备。
然而卢磕剑术确实高超。即使面对两人夹击,他仍游刃有余,剑舞如风,每次格挡都恰到好处,每次反击都直指要害。更可怕的是,他脸上始终挂着那抹令人不安的冷静笑容,仿佛一切都在他计算之郑
“你们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卢克在挡开波西的一击后道,“我教你的那些技巧,波西,现在正被用来对抗我。但你不明白,你永远不明白——我们不是在互相残杀,而是在为更好的未来而战!”
“未来不应该建立在亿万饶死亡上!”波西怒吼,权杖突然迸发出一道电光,逼得卢克后退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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